儿子,继续说,“你作为赵局长的女儿,都只得了份报社工作,过着吃穿不愁的生活,那你能给冬冬留下什么?怕是以后给冬冬安排份工作都难。”
赵梅梅遭丈夫戳了肺管子,想要辩上几句,心里却明白他是比她脑子灵活,话也说的在理。
这人就是这么可恨,心跟她贴不到一处,日子却过到一处。
她心里存气,反横他一眼,“用你说?冬冬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这个当妈的还不知道为他打算?表嫂要在穗城大学念四年书,我自己心里有数。”
郭清泉眯着眼睛盯她好一会儿,也不知道信不信,最后半扯着嘴皮笑笑。
“有数就好,就怕你心里没数。”
夫妻俩含讥带讽地说完正经事,赵梅梅瞧他瘦得实在厉害,到底是夫妻,要长长久久过日子,不免心软,“吃面条吗?妈送了冬瓜薏米排骨汤过来,还剩了些汤。”
“下半盆。”
郭清泉也不挑拣,放下儿子,解开腰带,抽出衬衣看后腰贴的膏药,赵梅梅好笑道:“你看着冬冬。”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锅里升起的白烟朦胧了玻璃窗。
巷子中的人影脚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