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这嘴怎么这么肿,还有病毒感染的问题?”
护士来测体温时,拿着电子测温枪一照,发现顾雪芙的嘴红得不像话,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顾雪芙羞愤欲死已弃疗,恶狠狠地瞪了站在一旁的高大男人,眼神BIUBIU放着小刀子,仿佛在说“你问那禽兽吧”。
护士很负责地询问病人家属,“霍同志?”
看来也是半个熟人的样子。
顾雪芙眼睛亮了三分,欣赏一把禽兽尴尬现场。
霍宙礼面上的尴尬被惯常没有表情的帅脸隐藏得很好,只是目光闪了一下,才慢悠悠道。
“她犯了我们家的口忌。小惩,大戒!”
顾雪芙:@A@(瞪眼.JPG)
什么?
哪有?
我们家是什么鬼?
什么叫小惩、大戒,凭什么啊?
你当自己是啥,封建毒瘤大家长嘛?!
顾雪芙还没来得及开口怼回去,护士竟然秒懂,像完全没听到似的,收起体温枪,干净利落地转身走人,这把职业素养拿捏得死死的。
顾雪芙一看,后槽牙都咬得死紧死紧了。
旁边的霍宙礼一动,顾雪芙像受惊的兔儿,拉起被子又裹了回去。
扔出一句,“你出去,我要静静。”
霍宙礼给新出炉的自家人倒了一杯水,分好药,道,“我现在不会要你,先把药吃了。”
顾雪芙禁不住又抖了一下。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他还有脸说出来?!
还有没有点儿良知啊!
“你禽兽!我,我都这样儿了,你居然还在想……”
可惜,这会儿她蒙头盖脸当起了缩头乌龟,看不到男人眼底满是戏谑,一本正经地教育脸。
“人类思维总是先于行为半个世纪。”
什么什么?他在说什么?
半个世纪前,他就想嘎她了?
那时候她还没出生呢?也许还只是宇宙万物自然界的一个分子,他就想嘎她了?
这男人已经不是禽兽了,就是个……
“你变态!”
一激动,大小姐她脱口而出。
“蓉蓉,你这也是犯口忌。”
霍宙礼一边说着,又慢慢躬下身,一手扶在了床上小鼓包的枕头上。
顾雪芙感觉头顶一陷,惊得整个儿都要蹦起来了。
小鼓包一下支出根雪白雪白的小臂,一巴掌抵在了男人的肩头,硬梆梆如石的肌肉明显收缩了一下。
一秒,就唤醒了那一整晚的不堪回首。
她“嗷”一声翻出被子,气咻咻地瞪着男人,“霍宙礼,你到底想干嘛?你再这样子,我真的报警了。我们还没扯证儿呢,我可以告你!”
“吃药。”
霍宙礼顺势一把揽住女人的脖颈,轻轻一带将人捞起来,另一只手把药送上前,无声示意,威压十足。
大小姐眼里冷光霍霍,最后还是憋着一口气,把药吞了,喝了口水。
霍宙礼看着人儿气色极好的红扑扑小脸蛋儿,眼神柔光轻动。
吃了药,顾雪芙一把推开男人扶揽的手臂,滚进被子里,没有再蒙脑袋。
她听着身后的动静,心里百味杂陈。
她是作了点儿,可是……活了二十多年,她也真没料到一个熟男熟女都再熟不过的……区区房事儿,让她这么接受无能。
少女时期都看过那种情爱启蒙小说,顶多认识到“会疼一下”的地步,再多都是作家的胡乱描写和夸张修饰,哪会像……
呸!
不想了不想了,身体已经坠落了,脑子不能再塞满那男人。
霍宙礼看着大小姐的别扭劲儿,其实也有些事想问问。
但看她现在这个样儿,恐怕一问又要炸,索性来日方长。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头,慢声道,“蓉蓉,谢谢你,我很幸运。”
说完,他让她好好休息,说还有点事要处理,就出了病房,真地留空间给她静静了。
顾雪芙咬了咬唇,心想,他说“幸运”,不会是指她还是个处,让他捡到大便宜了?!
呵,那倒也是。
她从小养在姥姥身边,佟家对子女教管来历,一直以来保持着传统。就算是订婚夫妻试婚,也只同屋、不同床,禁止发生性关系。
其实母亲并没有约束过她,甚至于在她跟叶观澜好上后,还提醒她要注意防御措施,不要闹出“人命”来,丢脸的还是女孩子家。
她心里其实是有怨的,她骨子里不喜欢母亲这种话。
她迷茫时,回去问姥姥。
姥姥说,“真正的爱情,就像人世间最高贵的品质一样,忠诚、正直、无私、奉献,难以获得,稀有而珍贵。要得到这些,必要经过重重磨难,经历痛苦,甚至到最后,为了爱TA,你必须选择放弃或远离TA。”
“现在啊,你们还小,你们渴望的爱情就是对你好,呵护你,疼你,听你的话,以你为中心。这也算是爱的一种,也许不会太长久,每个人都是自己世界的中心,不可能一直围着对方打转。”
“绒绒啊,姥姥希望你不要着急。要大胆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