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好得很,只不过......是被阙怀给熏的。”
为免澜玉泽又要给她把脉,秦染背着手,咬牙努力保持从容自如吩咐澜玉泽和阎临渊,“等下你们盯着点缥缈宗的人,拉稀套餐威力不小,免得他们继续在山里没完没了。”
阎临渊单音节“嗯”了一声。
澜玉泽温润开口说了一句“是,师父”后,又暗中偷看了秦染一眼。
由于面纱遮面,他看不到秦染的脸,无法从他的脸色看他的身体状况。
但他直觉,他们师父并没有他强调的“好得很”。
从阎临渊的剑上跳下后,秦染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关上门,秦染就捂着肚子踉踉跄跄地走到床边,倒在床上就开始滚来滚去。
浑身发寒,腹部绞痛。
这疼得感觉也太像......痛经了。
可她没来例假,原主自从服用了神转丹后就没有例假了。
就在秦染疼得冷汗直冒时,传来了敲门声。
用神识感应是澜玉泽。
不是让他们盯着阙怀他们吗,来找她干什么?
“师父,您在房内吗?弟子是来给您送药的。”
秦染蹙紧了眉心。
送药?
这个时候送什么药?
稳住气息后,秦染沉着嗓子开口:“晚些时候再说,你先拿回去。”
澜玉泽抬起清冷的黑眸,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门。
仔细听声音......
的确有些不对劲。
“有师父的维护弟子才能继续留在蜀道宗,师父又赠与了弟子天极宝扇,弟子想尽心敬奉师父。”
“弟子熬的是给您治脸的药,所用的其中一味灵植极为稀少,弟子只剩最后一点已经全用了。”
“药凉了后药效会变差,还请师父及时服用。”
听着门外澜玉泽谦恭斯文有礼的说话,秦染眯起了眼。
这家伙要是真“尽心敬奉”,她把他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片刻后。
秦染轻启唇瓣终于开口:“进来,把药放在桌上即可。”
“是,师父。”
澜玉泽低着头应声之后,推开秦染的房门走了进去。
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果香味。
从走入屋内开始,澜玉泽一直敛着眸子,没有任何一个越矩的动作,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放下托盘,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澜玉泽才缓缓抬起眸子,往内室床榻的方向看去。
按刚才秦染说话声的来源判断,他应该在床上。
一回到蜀道宗就急急回了房间,还躺到了床上,他一定在隐瞒什么。
“师父,弟子已经将药放在桌上,您......”
眼前突然出现一抹身影,澜玉泽眼瞳猛地一缩,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还来不及做出反应。
澜玉泽被秦染推了一把,跌坐在了椅子上。
刚想要站起来,如灵蛇一般的藤蔓缠住了澜玉泽的手脚,将他绑在了椅子上。
绷紧了浑身肌肉,紧张得凝滞了呼吸,澜玉泽脸上没有血色。
心脏犹如跌入寒潭。
他的那些反常果然是只是在演戏。
压制心中恨意,藏起眼底的寒意,澜玉泽温驯地坐在椅子上。
“师父,您这是为何,弟子是哪里做的不对吗?”
“为何?你难道心里不清楚?”
秦染缓缓俯身,居高临下地低睨澜玉泽。
沁人心脾的果香味变浓。
这个香味太多容易紊乱他的心神。
澜玉泽下意识撇开了头,心中绷着一根弦开口回答:“弟子愚笨,还请师父明示。”
秦染轻挑了一下眉。
几次三番故意试探她,还傲娇地扭头说自己笨?
不想看她是吧?
那非得让他看。
用手里拿的书抵着澜玉泽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向自己。
看到澜玉泽眼中的紧张和那晦暗不明的愤怒,秦染勾着唇角保持微笑。
“你小子一肚子坏水,为师会不知道?”
澜玉泽抬眸,当秦被那清澈明亮的黑眸省视时,立马就敛下了眼帘,躲避继续跟他的对视。
他的眼瞳太明净,似乎能看穿他的一切。
再跟他对视下去,可能真的什么都会被他看穿。
“弟子真心来给师父送药的,师父要是疑心这药有问题,弟子可以愿意先尝。”
“为师并没有疑心你的这药......”
秦染瞥了眼桌上的汤药,眼中笑意更深了几分,“你很会治脸不是吗?那为师就命你治好你自己的脸,让为师好好瞧瞧是不是有那么倾国倾城。”
澜玉泽眼瞳震动。
当看到秦染眼中的笑意,心慌异常。
他十分厌恶自己的这张脸。
看到这张脸他会想起自己的母亲,想起父亲厌恶他的眼神,想起那些贪婪恶心的目光。
“师父请勿听信三师弟的话......”
“那就是说你三师弟是在欺骗为师?”
秦染用书轻轻敲着桌子,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