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去太丢脸,秦染抹掉唇角的血渍后,紧咬着牙,面色平静地飞身回到地面。
潇洒地将魅剑插在地上,单手按着剑柄站在原地。
“师父,你没事吧?”景犷看到秦染这么神色淡然,不由心中欣喜。
阙怀这老家伙居然吓唬他们!
“真没事?”
阙怀带着疑惑凑到秦染跟前仔细打量。
他怎么看着不像是没事?
秦染身影晃动了一下,视线模糊看着眼前的阙怀,刚想张嘴说话,结果一张嘴就喷出一口鲜血。
阙怀躲闪不及,被喷了满脸的血,惊愕地愣在原地。
!!!
秦染那老混蛋一定是故意的对不对?!
“师父!”
在秦染要无力摔倒时,景犷赶忙上前扶住。
澜玉泽急忙飞身而落。
景犷看到澜玉泽过来,才有了主心骨,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二师兄......师父他......”
澜玉泽沉着眸子没有说话,拿出一个瓷瓶将刚刚炼制的药气施法让秦染吸入,以此护住心脉。
由于不知道药效,澜玉泽说了一句“师父,弟子冒犯了”后,托起秦染的手腕开始把脉。
师父的心脉的确受损不小,他炼制的药气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只是师父的脉搏与正常男子的不同,是很奇怪的脉象,这种脉象他没有遇见过。
所以这就是师父很排斥他给他的把脉的原因?
景犷看澜玉泽眉心越蹙越紧,师父的脉搏搭了搭,又不说话,他心里就更慌了,“二师兄,师父怎么样了,严重吗,不会死吧?”
昏迷不醒的师父苍白没有血色,脆弱的就像玉瓷,好像一碰就会碎。
“死?谁死?!”
秦染听到“师父”“死”蓦地惊醒睁开眼睛,“劳资好的很!”
想趁她病要她命,做梦!
澜玉泽没料到秦染醒得这么快,手指还按在秦染的手腕上来不及收回。
秦染也察觉到了,缓缓垂眸看向了澜玉泽的手。
澜玉泽敛着眸子,手指僵硬地缩回手,“师父心脉受损,弟子为了想知道炼制的药会不会对师父起效才会冒犯师父......”
秦染眯起眼静静看着澜玉泽。
这家伙从她脉象上看出多少东西来了?
看他神色并没有异常,她无法分辨出来,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她也不好仔细问,只好先把这事放一放。
景犷看气氛进展,就着急地解释:“弟子可以作证,二师兄是急着为师父治伤,才给把脉的。”
秦染从澜玉泽身上收回视线,淡淡看向景犷。
她无法断定澜玉泽有没有察觉,但可以肯定景犷是毫无察觉的。
这时炉宝屁颠屁颠跑过来,给秦染送上了治愈丹药,丹药是刚炼制出来的,还温热的。
阙怀擦着脸,时不时怒瞪秦染。
什么便宜都让秦染这老混蛋给占了,而什么倒霉事都降临到了他身上!
“你就说,是不是故意的?”阙怀擦着脸上的血质问秦染。
秦染看到阙怀狼狈模样,惊讶地眨巴了一下黑白分明的双眸:“阙道友,你......唱哪出?”
阙怀唇角疯狂抽搐。
“你干的好事,还问我?”阙怀怒不可遏地瞪着秦染。
“我?”
秦染被澜玉泽和景犷扶着,像太上皇一般站了起来后,一脸无辜地问:“那你怎么不躲?”
“是我不想躲吗?!”
“你给机会吗?张口喷过来!”
“你分明是故意!装什么无辜?!”
怒火攻心下,阙怀手指着秦染,扯着嗓门就是一顿怒斥。
秦染怕被阙怀的口水给喷到,就让澜玉泽和景犷扶着她离他远点。
景犷赶紧用手当做扇子在他们面前扇了扇,然后凶狠地瞪着阙怀骂道:“你干什么这么激动,分明是你自己凑那么近的,没事凑那么近干什么?!”
秦染轻挑了一下眉,默默给景犷竖了个大拇指,骂人的时候这小子脑子真开窍。
景犷错愕,脸部肌肉继续绷着,想到师父也觉得他骂的对,心里忍不住窃喜,努力压着唇角没让笑意泄露,但景犷的下巴明显上扬了几分。
阙怀看到秦染的这个动作后气不打一处来。
因伤留在原地的其他修士怕场面变得糟糕,都上前圆场劝阙怀劝和。
“阙仙师,你别太计较了,这次全靠秦宗主给了傀儡鬼致命一击,秦宗主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是啊,秦宗主是为大家受的伤,伤成这样哪里还控制得住吐血,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说真的,秦宗主的弟子说的也没错,并不是秦宗主走到阙仙师您的面前吐您一脸的......”
周围的人都向着秦染说话,阙怀一肚子的火气顿时无法再宣泄,他要是再对秦染说什么,就好像成了罪人,这些人也真会见风使舵,之前跟着冀阳德还要诛杀秦染这老混蛋的大弟子呢,这会儿全是为他说话。
为了不被这些人的口水淹没,也不想被群起攻击,阙怀努力挤出一抹难看的微笑:“在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