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婚期,苏父打来电话,说是家里准备好了婚礼事宜,让她从家里出嫁。
苏黎想了想,还是回绝了他的好意。
有苏玥在那个家,她是不可能回去的。
她挂断电话,转头对身侧的男人说,“你会一直对我好么?”
他轻轻点头,话语笃定,“会。”
苏黎凑近他的脸亲了一下,重新将头埋在他脖颈,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木质香,闻起来很舒服,也很安心。
经过这个月的朝夕相处,她好像真的喜欢上他了。
他是个脾气很稳定的人,对她有求必应,出手大方,偶尔她耍小性子,他也会很耐心地哄她。
前两天她半夜想吃泡面,他应了声好,当即起身去厨房煮了面,陪她吃完,又清洗了餐具,才回到床上。
这样的男人,她很难不心动。
门口的敲门声将她思绪拽回,她看着沈淮安起身去开门,半晌带了一个中年女人进门。
她穿着干练的浅灰色西服套装,眉眼莫名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苏黎缓缓站起身,正欲打个招呼,却听她说,“小黎,对不起,我来得有些晚了。”
苏黎一愣,疑惑的目光转向沈淮安,只见他点了下头,“她是你生母,已经做过亲子鉴定了。”
女人接着说,“对不起,我现在才知道你的存在。”
苏黎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沈淮安招呼女人坐下,给她倒了杯水,“您先坐会,我跟苏黎单独聊聊。”
沈淮安带着苏黎进了卧室,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了?见到她不开心吗?”
苏黎呆呆地点头,“她真的是我母亲吗?”
沈淮安轻“嗯”了声,替她解释道,“她当年没有抛下你,只是不知道你的存在。”
“那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有国外的同事看了我的结婚照,说你跟她长得很像,就让她联系了我。”
沈淮安垂眸掩去心虚,接着说,“我也是刚知道不久,毕竟是你生母,我想还是让你们见个面比较好。”
苏黎缓缓回过神来,弯唇笑道,“谢谢你,我想跟她单独聊聊。”
沈淮安俯身亲了下她额头,“我在卧室等你。”
如他预料得那般,苏黎和这位生母熟悉得很快,隔天便回了傅家认祖归宗。
婚礼当天,北城的世家名流几乎都到场庆贺,苏黎穿着手工定制的白色婚纱,长发挽成发髻,头上戴着一顶缀满钻石的公主发冠,美得华丽而端庄。
沈淮安则是一身崭新的黑色礼服,内搭白色衬衫,黑色领带,身形修长,面如冠玉。
他们在神父的见证下宣读誓词,交换戒指,眼底倒映着彼此的身影,有且只有一人。
这场婚礼据传耗资将近三亿,被媒体戏称为世纪婚礼。
而苏黎戴的那顶价值不菲的公主发冠更是一度登顶新闻热搜,网友们在评论区羡慕不已,纷纷喊话,公主还需要仆人吗?我觉得我可以。
新婚夜,苏黎躺在床上翻看着新闻,余光扫过闪闪发光的钻戒,心情愉悦极了。
沈淮安推门进来,她眼底的笑意还未褪去,他走近床边坐下,轻握住她的手,“今天开心吗?”
苏黎“嗯”了声,将手机丢在床上,伸手拽住他衣领,与他鼻尖相触,温热气息碰洒在彼此脸上,“沈先生,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沈淮安眸光亮了下,微微偏头,在她唇上轻轻描摹,话语轻似呢喃,“这辈子,只喜欢我,好不好?”
苏黎应了声好,伸手环住他脖颈,“你也只能喜欢我。”
新婚第二天,两人乘坐飞机去了F国度蜜月,看着熟悉的牧场和庄园,苏黎眼前莫名闪过许多画面,他们在牧场骑马,在海边漫步,在夕阳下接吻。
她想起初见时,他问她相信前世今生吗,她那会不信,现在倒有些信了。
他们在庄园住了半个月,又去了一座海滨城市旅游,苏黎玩得乐不思蜀,和沈淮安约定每年都来这里度假。
回国那天,墨白来机场接机,眼底皆是乌青,看着两人的好气色,他一脸怨念道,“度个蜜月,连工作消息都不回了,你是生怕累不死我是吧?”
沈淮安淡淡扫他一眼,“怎么?没追到叶凌心情不好?”
墨白怨念更甚,“我忙得脚不沾地,哪里有时间追她?”
苏黎笑看着墨白,“小白,我给你带礼物了。”
墨白将视线转向苏黎,瞬间换了副乖巧面孔,“谢谢嫂子。”
墨白以为,沈淮安回来了,他的工作量就可以大幅度减少了,谁知,苏黎没几天就测出怀孕了,沈淮安再次将工作的重担压到了他肩上。
若非每天能在公司晨会见到叶凌,他真想撂挑子不干了。
公司的同事都感叹沈淮安自从结婚后就变了个人,素来以工作为重的人,居然也会迟到早退了,尤其苏黎怀孕后,要在公司见他一面,都得提前预约。
苏黎生产那天,沈淮安和傅叶都在产房陪产,小姑娘身子娇弱,因为阵痛哭得梨花带雨。
沈淮安握着她的手,眼眶泛红,“我们就生这一个,以后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