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只是因为谢逾即将返京。
仲春末离京,再返回时,将至仲夏。
短短数月,谢逾平定了朝堂上争论不休的梁州民乱解决了旱灾遗留隐患,且端掉了私造黑火药的窝点,解散了数千天教教众。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堪称丰功伟绩。
他在想,若是他,可能早早的就葬身梁州了。
而在上京城。
无论是曲明湖画舫船官员狎妓事件、是惠太皇贵太妃寿宴筹措善款、还是吏部主事周达之死、亦或者是成王府降爵奉顺夫人府抄家流放,他都没有太多参与感。
大多是笙笙在一力主导谋划。
笙笙和谢逾,一个在上京城,一个在梁州,都耀如艳阳。
他从不介意自己做绿叶的。
但,他想努力让自己与笙笙更般配一些。
顾笙垂眸,纤长的睫毛微颤,有些不知如何开解萧砚随。
发奋上进是好事。
可她忧心的是在日复一日中钻了牛角尖。
萧砚随有些过于在意谢逾了。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从萧砚随口中听到与谢逾作比的话。
谢逾没有变,依旧是曾经那个朝臣们又惧又怕的谢逾,变了的是萧砚随的心态。
到底从什么时候起,萧砚随的心态开始转变的。
顾笙凝眉回想,是那个故作漫不经心问她是否与谢逾相熟的春夜,还是在一次次她和谢逾商议着处理永宁侯府层出不穷的事情里,还是她给谢逾写信提醒谢逾身在梁州多加注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