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霜霜一鞭子甩了过去,漠然冷淡道“哪里的风在呼呼吹,鬼哭狼嚎的。”
秦之珩轻轻松松的攥住了谢霜霜的鞭子“冷美人就该有冷美人的样子。”
旋即,秦之珩看向谢逾,话锋一转“谢逾,谈笔买卖吧。”
“将冷美人送与本公子,本公子饶你一命。”
谢逾皱眉“听不懂。”
“劳烦你你把舌头捋直了,把门牙堵好了再说话,”
秦之珩:……
秦之珩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的重复。
谢逾听的不耐,拔出刀抵在了秦之珩脖颈上“你有何资格与我谈条件。”
“你在梁州的部署,我尽数摧毁。”
“洛阳含嘉仓的粮食去向,我心知肚明。”
“江南扬州的经营,更是如纸老虎一般,中看不中用。”
“你还有什么?”
“栾县还是冀州还是河间!”
“我来了,你便得死了。”
秦之珩面不改色,不慌不慌的轻推了下谢逾的手臂“谢督主,本公子行的是复国大业,怎会没有底牌呢。”
“谢督主,本公子很赏识你的。”
“不如,你效忠本公子吧。”
“待本公子成就大业,封你为一人之下的九千岁可好?”
谢逾:听的可真费劲啊。
门牙都没了,话改这么多。
“秦之珩,你觉得我现在是几人之下?”
秦之珩笑了笑“谢逾,别这么不讲情面吗?”
“你我之间,有的谈的。”
“比如,我能助你成为真正的男人。”
“你是第一个让本公子生了挫败感的人,本公子很有耐心等你投诚。”
“对了,听闻谢督主钟情顾皇后,等本公子大权在握后,将顾皇后赐给你为奴为婢可好?”
谢逾沉了脸,把刀往前一推,瞬间划破了秦之珩的脖颈,鲜血汩汩的往外流。
秦之珩吃痛,轻嘶一声,单手挥掌拍在了谢逾心口。
刹那间,谢逾只觉得千钧之力落下,倒飞而出,重重的摔在地上,吐出一口口血。
“义兄。”谢霜霜瞳孔一缩,忙上前。
秦之珩用刀柄挑起谢逾的下巴,居高临下“还得感谢你在梁州逼的本公子不得不跳崖逃生,否则本公子也没有机缘得奇遇。”
“谢逾,你知道本公子得了什么奇遇吗?”
“本公子得了隐世不出高人的衣钵传承,随手捡到了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千年人参,碾死你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是吗?”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不是谢逾的冷厉,不是谢霜霜的淡漠。
“秦之珩,都说艺高人胆大,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成了怂人怂到底。”
“自诩天下无敌,不如随谢逾来上京碾死本宫和陛下吧。”
“本宫,静候佳音。”
“对了,即日起,你的画像将会张贴遍大乾的大街小巷,你的弥天大罪也会公之于众,同时,本宫会清算你所有的势力。”
“你敢杀谢逾,那本宫便杀了凌玉莹和乔小乔,掘了你秦家的皇陵,将秦家历代先祖挫骨扬灰。”
“砸了你为令堂建的庙,刨出她的尸体,顺带大发慈悲为她结一门阴亲。”
“你知道的,本宫素来名声不佳。”
“所以,本宫也不会被名声所累。”
说到此,顾笙顿了顿,嗤笑一声,阴阳怪气更盛“秦家的子孙就只会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在暗处恶心人吗?”
“说实话,本宫对你有些失望。”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的兵马也该动动了。”
“好之为之。”
秦之珩警惕的看向四周,似是想找到顾笙的藏身之所。
“顾皇后?”秦之珩眯了眯眼睛,兴致盎然。
不愧是他惦记多年的女子,就是不同凡响。
杀了凌玉莹和乔小乔?
掘了秦家的皇陵,将秦家历代先祖挫骨扬灰?
砸了他为母亲建的庙,刨出母亲的尸体,顺带大发慈悲为母亲结一门阴亲?
顾笙是真的敢威胁他啊!
秦之珩打量着谢逾“顾皇后还真是看重你。”
“谢逾,顾皇后也来了吗?”
“难道顾皇后也得了什么世外高人的传承,能百米千米传音吗?”
“啧,掘不掘皇陵不重要,本公子根本不在乎。”
可他在乎母亲的尸骨。
“不能杀,还不能伤吗?”
秦之珩一刀砍在了谢逾的左肩,鲜血喷射而出,溅在了秦之珩的面颊上。
秦之珩下意识的闭了闭眼睛,
谢逾抓住时机,锋利的匕首脱手而出,狠狠的扎向秦之珩的小腹。
一声闷响,刺破皮肉的声音。
秦之珩和谢逾好似两个血人。
鲜血滴答滴答如连绵不断的雨声。
“谢逾,你找死!”
秦之珩捂着不断往外淌着血的小腹,气急败坏。
谢逾笑了笑,满身的鲜血显得笑脸阴冷而诡谲,喘息着“礼尚往来啊,秦之珩。”
他没料到,秦之珩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