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第一抹朝霞刚刚染上天际的时候,那紧盯着的大门前,有人影闪过。
刘睿宣瞬间来了精神,目不转睛地朝那扇大门看了过去,心下不由得怔了怔。
自己看走眼了?
怎么是人进去不是出来的?
眨了眨眼睛,再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又有人在大门前出现了。
一闪,又消失了。
嘿!
刘睿宣抬手揉了揉眼睛,朝那不足百米的宿舍大门前又看了过去,下意识地抬起手腕看了看。
五点五十五分?!
莫非,也有人像他一样,起了个大早,去静泊边晨步了?
刘睿宣将视线又移到了宿舍门前,咳咳,又看到有人身影闪进了宿舍大门。
以前,他在静泊边晨跑的时候,牙根就没有看到有其它人的晨跑的,莫非,是在其它地方跑的?
随她去吧。
静云校园那么大,他之前的一年多快到两年的时间里,见到浅浅的次数好像,也才十几次。
想到这里,刘睿宣有些释然的心,又瞬间有些堵塞了起来。
他和浅浅虽然见了十几次呀,但只有一次是真正的面对面对视的,其它的那些相遇,要么是他傻傻的走到了前面,要么是他呆呆地没有看清从旁经过的浅浅,要么是他和秀秀一起说说笑笑的不曾注意到不远处看着他们的浅浅。
现在想来,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怎么可以蠢到那种地步呢。
刘睿宣砸了砸嘴,眼眸低垂,看到了自己的裤脚和鞋子,瞬间,抬手又摸了摸鼻子。
此刻的他,不同与“昨天”,现在的他,虽然头发还未剪,微微的有些长,但是,今天的发型,他很认真的理了理,原本的中分,被他生生的梳向了左偏分。
今天的衣服,也不是“昨天”的形象了。
他从衣柜里找出了从前的白色米色系的衣服。
那些是之前买的,或穿过,也或者没有穿过两三次,便被后来深深地埋到柜子里了,一同埋藏的还有对浅浅深深浅浅的眷恋。
一年前的夏天,他最终没有再遇到那让他莫名感到熟悉的身影——浅浅。
在后来的时间,有意或无意地遇到了那两个男生——上官琛和夏天,那天的无意中,他听到了其中一个男生夏天对上官琛的话。
话里话外都在说着一个事情。
欧阳馥浅有男朋友了!
他很冲上去问问,那个人是谁?
当他忍着心痛走到那两个人的前面,回首时,便没有了再问下去的理由。
那其中的一个白衣少年,他认识!
静云哲学系的名人,学生会的副主席——上官琛。
那天后,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深一脚低一脚的离开的,只是在后来的时间里,他的天空便黯淡了下去。
曾经所有的留恋和念想,在那一刻化为了齑粉!
再后来,七月如期的到来,放假了。
放假后的他,看着秀秀一脸的得意,便不由得把自己的悲伤藏了又藏,藏了又藏,然后笑着对秀秀说,真好,终于心想事成了。
秀秀笑着对他说,哥,有些事情,不必太执着了,该放手的时候也要学会放手了。
他朝秀秀看了过,顿了顿,低笑了起来,低笑着说,好。
好?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所有的坚持到最后都成了笑谈呵。
他以为,浅浅会和他一样,还会记着他;他以为,浅浅会记得曾经的约定;他以为,浅浅会记得最初说过的话的。
原来,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呵!
谁把童年的时候常记在心间呢?谁又会把童年的戏言当真呢?惟有他呵,傻傻过着那个最初的约定,记着小学时那粉色的信件,记得那些曾经的美好。
整整一个月暑假,明明是酷暑,他却觉得自己的心情又降到了冰点,就像多年前的那次小升初,整个人都濒临崩溃的边缘,却只能用苍白虚弱的笑脸来掩饰。
那,真是一种痛极的感觉呵!
再后来的九月,秀秀要到N大去读书了。
他,依然来到了静云帅大,只是静云师大的天空,再也不恢最初的天蓝蓝,水清清。
那时起,秀秀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对他说,是不是要考虑一下,来N大读研。
他便笑笑,随便应声。
在那样的笑声里,他又想起自己当年的执着,来静云的目的。
只是现在,那人的身边已有了另一个“他”的存在。
他,又能如何呢?
回到最初的原始,他却做不到了,遍体鳞伤的他,如何能回到最初的完好如初呢?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
有声音传了过来。
那声音极熟悉的!
刘睿宣抬起头循声看了过去,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那白衣飘飘人,在一群五颜六色的身影中,格外的引人注目。
那身影他熟悉——那是浅浅!
刘睿宣原本想迈出去的脚,瞬间又缩在了原地。
什么情况?居然有那么多人来给浅浅送行?
还好,他来了,不然,刘睿宣握了握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