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儿的小乐趣让燕南汐发愁了一阵子,因为一个孩子还能看住,要是永宁有样学样可怎么办?
不过……
“啊!”永宁张开小手,小身子也往前扑。
翎王俯身抱起女儿,“不喜欢自己坐着?”
永宁靠在父王的怀里,手中拿着一个拨浪鼓玩着。
燕南汐转头看到永宁笑了一下,“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喜欢自己坐着?这从早到晚净让人抱着了。”
大哥儿和永宁早上一醒,先是在奶娘那里吃过奶,然后就被南荣徵他们接走了,南荣徵宠着永宁,那几乎一天下来都是抱在怀里的。
等燕南汐从公主府那边回来,大哥儿和永宁又被送到了她这里,燕南汐可没那么好的体力,抱了一会儿就将孩子放下了,只不过一般来说,翎王没过多久就会回到王府。
“这个八成没办法改。”翎王一本正经的说道,“母妃小时候就这样,永宁自然是随了她母妃了。”
燕南汐眨眨眼,“可我也没见人就要抱着啊?”
“怎么没有?”翎王挑挑眉,“那时候我每次回到王府,你不是直接扑过来的?”
“……”燕南汐一时语塞。
翎王低头凑到人儿的耳边,“现在不也是吗?要是孩子们不在,你不也喜欢让我抱着吗?”
燕南汐脸蛋一红,抬起胳膊用后肘怼了一下翎王,“孩子们在呢,王爷莫要胡说。”
永宁手一撒,拨浪鼓随即掉落,她的小手往前一伸,用力一拽。
“哎呀!”燕南汐惊呼一声,捂住自己的耳朵,“疼……”
翎王神色一凝,就见永宁的小手上抓着一翠绿色翡翠耳坠,细看耳坠勾子处还有一丝丝血迹。
“雷商,去把胡千尘带来。”翎王沉声一句,随后又轻声低语,“这儿乖,让我看看,痛不痛?”
燕南汐脸上带着痛苦,她放下手来,“王爷,汐儿的耳朵还在吧?”
她回到王府还没来得及沐浴更衣,两个小家伙已经等待许久。这头上的金银首饰也没有摘取,想着翎王也快回来了,那就先哄哄孩子,等回来后,她就去换一身衣服,洗漱一番。
“在。”翎王眸光一沉,盯着人儿耳垂上的血丝。
伤口并不大,就是猛然用力一拽划伤了,可是在翎王看来,这比扎他一刀还让人不舒服。
永宁还不明白怎么了,手上还拿着耳坠晃来晃去,发出咯咯的笑声。
“铃竹,带他俩下去。”翎王说。
“是。”
铃竹赶紧抱走小世子、小郡主,因为主子的脸色太难看了,好像腥风暴雨即将到来。再待下去,两个小主子肯定遭殃。
永宁瘪瘪小嘴,她还不想离开父王母妃去休息,可是等了半天,父王也没来抱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大哥儿一看妹妹哭了,自己也忍不住了,就是今日与以往不一样,嚎啕了半天,他们最敬爱的父王也没有来,明明就在不远处。
“王爷看看大哥儿和永宁吧?”
最先头的那一下疼痛过去了,燕南汐感觉好多了,而且她照了镜子,发现伤口真的不大。
倒是隔壁的哭声一阵赛过一阵,久久没有平息。
“不用,就是太惯着了。”翎王拧眉看着人儿的耳垂,“你别乱动,等胡千尘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啊?真没事。”燕南汐说,她摸了摸翎王的侧脸,“王爷,汐儿都不疼了。”
“怎么可能不疼?”翎王抱紧人儿,心中满是心疼与自责,“我竟然让你在我眼皮底下受伤了。”
“这算什么啊?要是胡太医脚步慢一点,都不知道今日为何叫他来呢。”燕南汐打趣道。
“呕!呕!”屋外传来一声声的干呕声。
“这么快就到了?”燕南汐笑道。
果然,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胡千尘就脚步发虚脸色苍白的走进屋内,看起来比她还需要大夫。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胡千尘拿出方帕擦了擦嘴,“没看出什么毛病啊?”
“这儿。”翎王伸手一指,“出血了,永宁刚才把耳坠拽掉了。”
“啊?”胡千尘揉揉眼睛,又揉了揉,“就这……”
胡千尘本来想说就这点小伤也叫他,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可是他看到兄弟漆黑的脸色,就知道这是真真心疼了。
“要是觉得不适就涂点金疮药。”胡千尘说,“明后天就好了。”
“你确定?”翎王疑问道。
胡千尘握紧拳头,嘴角上扬,颇有咬牙切齿的感觉,“确定。”
“暂且相信你。”翎王说,随后便吩咐人去他书房把那瓶世上绝无仅有的金疮药拿来。
“王爷,不必了吧?”燕南汐知道那瓶药的珍贵,虽然她从小到大也用了不少次。
“好的快。”翎王满不在乎的说,“一瓶药罢了,用完再让他配就是。”
胡千尘拿起一旁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猛灌了一口。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他有家了,他得多想想家里的夫人,不能让刚过门的云苓成了寡妇。
“嗯?什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