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所言一般,只冲着门外淡淡道,“阿萱觉得,该如何?”
门外,阿萱微微一愣,没想到自己刻意掩了气息,还是被他给发现了。
当下便是深吸了一口气,进了屋。
走得近了,便看得越发真切。
粱煜那被咬的腿已经全黑了,再不解毒,这腿便是不砍也没用了。
阿萱眉心紧拧。
她的仇还没报,粱煜决不能就这样毁在别人的手里。
他是死是残,都该由她说了算!
思及此,她转身对着贺大夫道,“取半边莲十五克,蒲公英三十克,黄芪十克,鬼针草十五克磨成粉,半炷香之内务必拿来。”
贺大夫微愣,随即便反应过来,慌忙应了声是,便转身跑去了。
一旁,御医细细呢喃着方才阿萱所说的这几味草药,随后恍然大悟,“姑娘是想用以毒攻毒的法子?”
阿萱没理他,自顾自拔出匕首来,蹲下身子,便在粱煜的伤处划了个十字。
漆黑的毒血瞬间流下,伴随着一丝腥臭。
阿萱又问御医讨了针包,刷刷几下便用银针封住了粱煜腿上的脉络。
行云流水的针法令得御医又忍不住感叹,“姑娘这针法,妙啊!”
恰在这时,贺大夫送来了药粉,阿萱便将药粉覆在了粱煜的伤处,一边包扎,一边道,“这药粉一日得换三次,另外我再开个方子,爷每日也得服用三次才行,如此四五日,这蛇毒才能彻底解了。”
话音落下,头顶却传来那阴冷至极的声音,染着几分凉薄的笑意,“本王倒是不知,阿萱竟何时会了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