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想过,要将这样大的罪名扣在紫瑜郡主的身上。
就连紫瑜郡主自己也慌了,“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害皇上的孩子!”
“你已经害了!”阿萱咬着牙,语气凶狠,双眸死死盯着紫瑜郡主,“我那日就不该救你,由着你被凌辱而死,也好过留着你作恶多端!”
紫瑜郡主眸中瞬间露出精光,“你承认了!你承认你想看着我死!皇上!煜哥哥!她承认了!她就是要害我!”
紫瑜郡主大声呼喝着,可不管是皇上还是粱煜,全都没有理她。
就连阿萱都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
也有些想不明白,自己上辈子怎么就会死在这样一个蠢货的手里呢?
她一把拽过紫瑜郡主的衣领,力道之大,使得紫瑜郡主一个踉跄差点摔了去。
阿萱死死盯着紫瑜郡主,眸中满是愤怒,“你最好求神拜佛保佑贵妃无事,否则,我管你是什么王遗孤,都得偿命!”
“住口!”
身后,传来皇上的怒喝,“谁许你这般没规矩,粱煜,这就是你教养出来的丫头?”
禹王,就好似是皇上的逆鳞一般,一旦提及便会触怒他。
粱煜没说话,黑沉的双眸就这么静静地凝视这一切。
却见阿萱松开了紫瑜郡主,转身看向皇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倘若禹王在天之灵知晓皇上将她的女儿教养成这般心狠手辣的模样,不知是否会对皇上感激涕零?”
“我不许你提我父王!”紫瑜郡主也激动了起来,“你一个贱婢,有什么资格提他!”
阿萱回眸冷冷扫了她一眼,这才又看向皇上,拱手算作行礼,态度却透着几分傲慢,“皇上,就连百姓都知道惯子如杀子,可您再这般纵容下去,她今日能害了德贵妃,明日就敢害您!”
“你胡说!”紫瑜郡主愤怒至极,似乎是想要上前推阿萱,可粱煜挡在那,她也不敢太造次。
而皇上却是铁青着脸色,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你在教朕做事?”
“忠言逆耳,皇上便是不喜欢听,微臣也是要说的!”阿萱站直了身子,小小的个子只到粱煜的胸口处,气势却无比恢宏。
“德贵妃两次痛失爱子,究竟是不是意外,皇上您在场,您比微臣看得明白!”
“就是意外!”紫瑜郡主急得大喊,“皇上,紫瑜真的是不小心的!紫瑜没想过要害德贵妃,更没想过要害您!”
这贱婢,尽是将污水往她身上泼!
却听阿萱冷声一笑,“好,就算是意外,可为何紫瑜郡主你就这么多意外?两个不小心,便害死了两个皇长子,谁知道你下一次一个不小心,会害死谁?”
“你!你血口喷人!”紫瑜郡主一把抓住粱煜的手臂,“煜哥哥,你就这么看着她欺负紫瑜吗?”
粱煜阴冷的眸子瞥了紫瑜郡主一眼,“阿萱说得不无道理。你这几年的确娇蛮。”
“煜哥哥!”紫瑜郡主顿时气恼极了,一把甩开了粱煜的手,眼泪扑朔地往下掉。
就在这时,莺儿忽然冲了出来,冲着阿萱喝道,“阿萱姑娘,我家娘娘醒了!”
闻言,阿萱当即也顾不得其他,急匆匆进了屋。
只见德贵妃此刻仍旧是虚弱地躺在床上,双眼却是睁开了,只是整个人显得有些气若游丝的。
阿萱忙又让莺儿拿了一片人参来,塞进德贵妃的口中,这才道,“贵妃娘娘放心,既然您醒了,我就一定能够救你。”
贵妃不醒,她开的方子熬得药都喂不进去。
可只要她能醒,能喝下药,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德贵妃很是虚弱,听到阿萱的话便是点了点头,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根本没有力气发出任何声音。
见状,阿萱忙又安慰道,“娘娘想说什么,等养好的身子再说,不急。”
闻言,德贵妃只得点了点头,闭上眼小憩。
阿萱开了方子,让莺儿去抓药,自己则是守在了德贵妃的床边。
这一守便是整整一日一夜。
这期间,宰相府的人曾来问过话,但来人的语气生硬,好似只是例行公事一般。
“我家娘娘,是庶出。”莺儿站在阿萱身旁,微微叹息着。
“娘娘在闺中时,一直不得宠,后来大小姐死活不肯入宫,才由我家娘娘顶上,也是那时候起,我家娘娘方才稍稍得了宰相府的高看。”
莺儿说到这儿,声音又染上了些许哭腔,“只是渐渐地,宰相府里其他的小姐纷纷到了适嫁的年纪,宰相也有意再往宫里送上一位小姐来,好取代我家娘娘的位置。”
“我家娘娘这么拼命地想要诞下皇长子,其实是在给自己挣命,否则,等宰相府其他的小姐入了宫,不管是这后宫还是宰相府,都没有她的位置了……可谁知,呜呜呜,我家娘娘可真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