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萱清楚地感受到粱煜的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
而后,那掐着伤处的手,又猛地用了力。
阿萱知道,自己身上带着女人的气息,会让他的药性在体内冲撞得越发厉害,于是,收了手,道,“我去熬药。”
说罢,便是快步离开了营帐。
逐风也紧跟了出来,“爷到底怎么了?”
“中了那种药了。”阿萱大步朝着军医的营帐而去。
逐风不解,“哪种药?”
话音落下,却见阿萱投来了一个看傻子一般的眼神。
他这才恍然大悟。
是那种药啊!
怪不得先前会搂着阿萱那样亲……
“那怎么办?”逐风眉心紧蹙,“是跟花月散一样,熬过了药性就好了吗?”
阿萱摇头,“不一样,若没有解药,或是没有那个……会筋脉尽断而亡。”
“这么严重!”逐风大惊,“你能解?”
“能。”阿萱神色淡定,步入了军营的营帐。
听到这儿,逐风方才松了口气。
恰好阿炎也凑了上来,逐风便蹲下身子,揉着阿炎的脑袋,“那咱们就在这儿等着阿萱的解药吧!”
至于那营帐……他觉得安全起见,他还是不要去比较好。
毕竟,中了药的男子将另一个男子给那什么的事儿,他也是听到过的。
这边阿萱正与军医一起研制解药。
而那边,一双素手掀开了粱煜的营帐。
营帐外的一阵清风吹来,染着女人身上胭脂的气息,令男人体内炙热的火苗猛然一窜。
“煜哥哥……”
紫瑜郡主看着坐在床榻之上面色潮红的粱煜,一眼就看出来,他是怎么了。
事实上,逐风扶着粱煜回来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
所以,她才会趁着逐风跟阿萱都不在的时候过来。
眼下粱煜中了药,定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只要粱煜要了她,不但与仲恩的婚事会就此作罢,甚至,她还能名正言顺的做镇远王妃!
而且,因为药性而要了她这事儿,必然会令粱煜内疚一辈子。
所以就算是毁了容貌又如何?
她想要的一切,最终都还会是她的!
她放下了帐帘,朝着粱煜走去,“煜哥哥,我听说你受伤了,你没事吧……”
她故作关心地上前,并未瞧见粱煜按着自己伤处的手已是颤抖得厉害。
“出去。”
沙哑的声音低喝着,却已是用尽了力气。
可,紫瑜郡主却当着没听到似的,“煜哥哥,你怎么了?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一边说着,一边靠近。
却不料粱煜突然一抬手,那把原本用来伤害自己的匕首,却稳稳扎在了紫瑜郡主的跟前,“本王让你出去!”
紫瑜郡主被这突然袭来的匕首吓住了。
也的确是后退了两步。
可,看着粱煜那强撑的样子,她还是咬了咬唇,走了上去。
“煜哥哥,你是不是想喝水?紫瑜倒杯水给你……”
她说着,走到桌案前倒了杯水,而后送到了粱煜的面前。
衣袖被她刻意撩起了一些,露出她那洁白的肌肤。
那残留于衣袖间的脂粉味儿,随着她的靠近,猛然间便冲进了粱煜的鼻腔,像是一把火,灼烧着粱煜体内,被他拼命遏制的药性。
终于,药性战胜了理智。
粱煜猛的一把将紫瑜郡主拉入了怀中。
紫瑜郡主手中的杯盏落了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而她却是一脸欣喜,偏又做出害怕的样子,“煜哥哥,你,你要做什么?”
男人的呼吸炙热而急促,却不知为何,他就这样不动了。
分明,药性在体内激荡,如同一把烈火,要烧穿了他的身子,可他就这么愣住了,一动都不动。
紫瑜郡主眉心一拧,却是伸手勾上了粱煜的脖颈,“煜哥哥,没事的,你若是很难受,紫瑜会帮你的……”
话音未落,帐帘却是被人给掀开了。
是阿萱!
只见她大步上前,一把推开了粱煜,猛地将紫瑜郡主从床榻上拽了起来,不顾她的挣扎,一直将她脱出了营帐外。
紫瑜郡主惊得大喊,“你做什么?!贱人!放开本郡主!”
“啪!”
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紫瑜郡主的惊呼。
紫瑜郡主捂着自己的左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阿萱,“你敢打我?”
“你可真是不要脸。”阿萱死死盯着紫瑜郡主,眸间满是冷意,“你没看到他腿上有伤?他宁可自残都不愿意伤害别人,你倒是上赶着往他床上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