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怪不得一个个见了我们都跟见了鬼一样。”刘昌眉头紧蹙,看向村长,“可知是何人?有没有报官?”
村长连连摇头,“不知是何人,报了官,可官差来了也就看了眼王二的尸体,什么都没查到。”
“王二家在何处?”阿萱问。
村长却很是戒备,“这,这王二家一家老小,孤儿寡母的,日子实在是苦……”
阿萱知道村长在担心什么,抬手打断了村长的话,“放心,我们不杀人。”
“这……”村长犹豫再三,还是信了,“金羽卫是皇上的人,我们相信皇上!王三!你带军爷去你二哥家看看!”
村长对着人群里一名汉子招手。
那汉子面带犹豫,可是看了眼村长又看了眼金羽卫,终究还是不敢说什么。
阿萱便对着刘昌道,“你带人去问问情况。”
“是!”刘昌立即带了人前去,而阿萱却是冲着村长道,“村中除了搬走的那对姓钱的夫妻,可还有什么外姓人?”
村长摇了摇头,“没有了。”
“那劳烦您带我去这对钱姓夫妇的住处瞧瞧。”
“好,好吧。”
不多久,阿萱便跟着村长来到了一间小土屋前。
就听村长道,“这对夫妻是十年前搬来的,带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娃,夫妻二人倒是勤劳肯干,平日里同村里人的关系都不错,只是前些日子说是那女子的娘家出了事,夫妻二人便匆匆走了。”
十年前,时间倒是对的上。
推开小土屋的房门,入目也是简朴至极的几样家具,却意外的干净整洁。
又或者说……空无一物。
阿萱看了一圈,眉心微拧,“这模样,不像是娘家有事匆匆回去的。”
倒像是举家搬迁了。
村长眉头紧蹙,“这我就不知道了,先前村口遇到,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阿萱心中已经有了判断,这姓钱的夫妻十有八九就是皇上口中的那对张姓夫妻。
至于为何在村民口中姓了钱,为的应该就是能够及时逃命。
毕竟,若是姓张,这对夫妻上回就该被杀了王二的人抓到了。
“不知村长能否描述出二人的长相?”阿萱问。
村长点了点头,“可以的。”
于是乎,阿萱叫来了金羽卫带着村长去画像。
而她自己则是在这间土屋附近转悠起来,想看看有没有别的什么线索。
但转了一圈都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视线反倒是被隔壁一间民屋的篱笆墙所吸引。
似曾相识的感觉袭来,甚是浓烈。
以至于阿萱情不自禁的便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篱笆院内跑出来一个小娃娃,一下就撞在了阿萱的腿上。
而后又坐摔在地。
阿萱忙蹲下身子将小娃娃扶了起来,拍了拍他屁股上的尘土,柔声问道,“怎么样,摔疼没有?”
小娃娃冲着阿萱眨巴着大眼睛,好似还不会说话,嘴里嘟嘟囔囔的,叫人听不懂在说什么。
倒是他家大人急匆匆地跑来了,一边给阿萱道歉,一边慌慌张张的将小娃娃往院子里拉,“军爷息怒,小孩子不懂事,军爷息怒!”
阿萱理解他们的恐惧。
便也只能无奈一声轻叹。
转头,看着已经被拉进院子里的小娃娃,摆了摆手。
小娃娃这下懂了,也扬起手冲着阿萱摆了摆。
可就是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动作,却让阿萱的脑海中猛然闪过了一个画面。
是幼时的她隔着这样的篱笆墙同什么人挥着手!
怎么会?
要知道,前世的自己可是从未想起过掉入蛇窟之前的记忆啊!
莫非,是这篱笆墙的缘故?
她认得这篱笆墙?
难道说,她本就是王家村的人,不知何故掉入了离村子不算太远的蛇窟里?
“统领!”刘昌自远处而来,打断了阿萱的思绪,“统领,您怎么了?”
阿萱站起身,摇了摇头,“没事,只是觉得,这篱笆墙很眼熟。”
闻言,刘昌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这篱笆墙在农家不是最常见了嘛!您看,那家也是篱笆做的院墙!”
阿萱顺着刘昌所指,果然又看到了一家。
是啊,这篱笆墙是农家最常见的了,她怎么能凭这一点点突如其来的记忆就确定自己从前是王家村的人呢?
深吸一口气,阿萱整理好情绪,这才问刘昌,“问过了吗?”
“问过了,应该是剑伤,一剑毙命那种,拢共有三人,一开始似乎是想屠村的,后来听到一声哨响,那三人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