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别说是阿萱,就连红微见了都不禁瞪大了双眼,差点喝骂出声。
但,红微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阿萱拦下了。
只见阿萱淡然上前,款款给二人行礼,“臣妾见过太后,见过王爷。”
太后好似这才发现了阿萱一般,从粱煜的怀里退了出来,低头抹着泪,道,“王妃别介意,哀家实在是担心皇上,所以才会一时失了态。”
闻言,阿萱抬眸看向太后,眼底染着嘲弄,“臣妾自然不介意,二位继续,我去看看皇上。”
她说罢,径自越过了二人朝着龙床而去。
仿佛在她的心里,他们两个是搂是抱,是亲是吻,她都无所谓。
而她的这份不在意,自然是戳痛了粱煜的眼睛。
他与太后没什么,他甚至不知道太后会突然扑进他的怀里来。
他也可以顺势推开,可,阿萱在此时进来了,他便有心想要看看阿萱的反应。
毕竟,二人冷战了这么久,十日不曾见过面。
他想,她若是表现出哪怕一丝半点的生气,也是证明她还是在意他的。
可,什么都没有。
她看着他的眼神,都不如红微来的生气!
好似当真半点都不在意他一般!
可,她怎么能不在意他!
另一边,阿萱已经行至了床边。
皇上小小的身子躺在龙床之上,脸颊泛着异样的红色。
阿萱一眼就看出了不妥,手指按在皇上细小的手臂上,而后眉心一沉,“皇上是中毒了。”
闻言,一旁的太后猛然一惊,“什么?中毒?怎么会呢?皇上如今都还只是喝奶而已……”
阿萱自床边站起,看向太后,眼神甚是冷漠,“奶娘呢?”
太后闻言,忙命人去将奶娘找来了。
阿萱仔细观察了奶娘的脸色,又为奶娘搭了脉,发现奶娘的身上并无中毒的痕迹。
“此事与奶娘无关,皇上体内的毒,并非是喝奶所致。”阿萱下了定论。
就听太后问道,“不是奶娘,又会是谁?皇上还这么小,有谁会如此狠心给他下毒?”
语气,显出几分气愤。
阿萱却没有理会,自顾自开始为皇上医治。
孩子还小,施针都得小心翼翼,等施针祛毒过后,阿萱又让人去熬了药给奶娘喝。
皇上如今还不能喝药,只能通过喂奶的方式清除体内的余毒。
而一旁,太后仍旧是那副嘤嘤哭泣的样子,莫名让人想到了早就死了的宛太妃。
心中自然生出了几分厌恶。
阿萱看了太后一眼,淡淡道,“太后娘娘如今执掌朝政,怎么为了一点小事就哭成这幅样子?”
“小事?”太后瞪大了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可是亲口说的,皇上是中了毒!”
“是啊,皇上是中了毒,但并不严重,否则太后如何连一位御医都没传唤呢?”她来时,这屋子里可就只有太后跟粱煜而已!
闻言,太后一愣,像是被问住了一般。
倒是一旁的粱煜开了口,“是本王觉得御医不堪大用,命人寻你来。”
阿萱冷声一笑,“是吗?御医这般不堪大用,那不如从今日起我就住在宫里?”
粱煜脸色阴沉,死死盯着阿萱。
想要离开摄政王府,离开他的掌控?
做梦!
阿萱看懂了粱煜的眼神,只扫了一记白眼过去,而后看向太后,“太后娘娘,现在不是你哭的时候,皇上中毒不是小事,是什么人给皇上下毒,如何下毒的,都要一一查明白才可以。您若只知道躲在摄政王怀里哭,那不如,这摄政王妃给你当,你的位置,我来坐!”m.gΟиЪ.ōΓG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就这么说出了口。
连着一旁的红微都吃了一惊。
只想着阿萱是不是被软禁了十天,脑子都被软禁傻了!
粱煜也是一愣,眸心微沉,却是在细细思索着她那一番话的意思。
她是生气了?
气方才太后与他的姿势过于暧昧?
她这般生气,是不是还证明是在意他的?
而太后却是瞪大了眼看着阿萱,她没想到阿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当下,也只好扯着嘴角一笑,“此次的确是哀家照顾皇上不周,皇上是王妃拼了命救回来的,王妃如此紧张也是正常。但,哀家与王爷是清白的,有些话,哀家只当王妃是在气头上的胡言乱语,往后可切莫再说了。”
“太后是觉得我说得不对吗?”阿萱微微歪着脑袋,看向太后,眼底的嘲讽越来越浓,“可,这一切不就是太后想要的吗?特意让我去查您的首饰,特意让我发现那块血玉,特意告诉我您与王爷的关系,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