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难平。
特别是他们已经成婚,他也早已知道她是何滋味的时候。
但,他并不想趁人之危。
饶是她是他的妻子,做那事再正常不过。
转身,便是去了门外,吩咐了人备下几桶冷水来。
连着红微所在的院子也送去了几桶。
红微那,除却沐云之外还有几名仆妇照顾着,饶是沐云不懂,那几名仆妇见到那些冷水也知道该怎么处理。
不多久,冷水就被送来,浴桶内很快就被灌满了。
粱煜脱去了脏污的外衣,上前将阿萱抱起,带着她往浴桶那走。
却不料,她的双臂犹如蛇一般缠了上来。
粱煜的身子透着一股寒意,而阿萱眼下仿若被烈火焚烧,最需要的就是他的寒意。
好舒服……
阿萱的额头抵在他的颈间,一下又一下,不断地蹭着。
粱煜几乎是在用内力压制着小腹处的那股欲望。
他将她放入了冷水中,期望着那一桶冷水能让她稍稍冷静下来。
无月阁的药贺大夫解不了,但阿萱自己可以。
只要她能冷静下来,她就能解了自己体内的药性!
然而,她的双手缠着他的脖颈,哪怕是入了冷水越未曾松手。
反倒是被那冷水激得,搂抱得更紧了。
水溅出浴桶外,地上一片湿滑。
粱煜掰着阿萱的双臂,可她眼下被药性控制了神智,只觉得他的身体如此舒服,如何会放?
非但不放,还更用力地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
粱煜一时不防,脚下一滑,整个人竟被她拖进了浴桶里。
只听得‘哗啦’一声,水漫出了大半,也将两人从头到脚都浸湿了。
阿萱被冷水袭了脸,混乱的神智方才得到了些许的平静。
她诧异地看着粱煜,有些不明白她明明刚刚还在床上,怎么突然就与他在一起弄成了这幅德行。
却不知,自己此刻无意间露出的这一副无辜的面容,配上那一脸药性滋养下的魅惑,将粱煜所有的防线尽数击毁。
他哑着声低喝,“是你自找的。”
话音落下,吻便袭来,炙热而强烈,也将阿萱体内的药性再次勾起。
浑噩间,什么都顾不得了……gōΠb.ōγg
阿萱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睡得很沉很沉。
沉到她几次想要睁开眼皮,努力很久却依旧徒劳,便又再次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还是在粱煜的床上,只是,不能动。
一动,浑身的骨头都疼。
她缓了好一会儿,方才挣扎着坐了起来。
身上的被褥顺势落下,露出了一身暧昧的痕迹。
阿萱这才想起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她没想到,无月阁的药反噬起来如此厉害!
若不是粱煜,她昨日怕是会爆血管而亡!
那,红微呢?
想到这儿,阿萱再也坐不住了,不顾身上的不适翻身下床,穿上衣服就踉跄着往外走。
一开门,却撞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是粱煜。
阿萱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眼见着粱煜脸色不善,她心口猛然一跳,“红,红微?”
“她没事。”粱煜冷着一张脸,道,“你的人将她接走了。”
她的人?
时雨他们?
时雨等人身为江湖中人,应该知道如何解无月阁的那个药。
只是,粱煜怎么会突然放了人?
明明她求他的时候,他都是不肯的!
而且,他的脸色这样难看……
阿萱眉心微拧,“出什么事了?”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让他分身乏术,所以才允了红微离去,也算是少了一件麻烦!
粱煜知道这事儿阿萱迟早都会知道,便也没打算瞒她,只道,“相国寺被屠,无一生还。”
闻言,阿萱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中忽然‘轰’的一声响。
无一生还?
那无相他……
“并未寻到无相的尸首。所以,现在朝中有人怀疑是无相杀了人,畏罪潜逃了。”
粱煜的话音刚落,便听阿萱一声喝骂,“放他娘的狗屁!无相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碾死,如何会杀了相国寺这么多人?”
粱煜知道,无相也算是阿萱的师父,无相出事,她定不会好过。
当下便沉声劝道,“别急,本王的人在找无相,相信很快就会有线索。”
“相国寺乃我大棠国寺,无相是我大棠国师,会是什么人有这样大的胆子,居然敢对相国寺下手?”阿萱冷声说着,脑海中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