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太后浑身一凛。
目光落在那长剑的剑柄之上,太后方才认出来,那是粱煜的剑!
眉心骤然一拧。
她早就知道,他会来的。
当下,不急不缓地将手中其余的杯盏碎片放在了桌上,拿过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自己手中被划破的伤口,而后抬眸,冲着粱煜微微一笑,“何事竟让王爷发这么大的脾气。”
粱煜缓步进走近,眸光扫过一旁的宫女,那宫女便被吓了一跳,也顾不得太后,忙是行了礼便退下了。gōΠb.ōγg
屋内便只剩下了二人。
太后的脸色也微微沉了下来,冲着粱煜柔声道,“王爷莫非是要将王妃的死算在哀家的头上?”
话音未落,粱煜掌心猛一凝力,便将太后身旁的那把剑收了回去,下一瞬,长剑已是抵在了太后的脖子上。
太后神色一凛,冷眼看向粱煜,只见他那双泛着血色的眸子毫无感情地死死盯着她,如同索命的恶鬼,如同,他上一世一模一样!
“阿萱怪本王一直护着你。”粱煜开了口,声音依旧沙哑得厉害,“所以,只要本王杀了你,她就会知道,本王知道错了。”
太后知道,眼下的粱煜是疯癫的,
可她没办法与这样疯癫的他讲太多道理,只冷声道,“阿萱如此聪慧,怎么可能突然寻死?王爷就没有想过,她是为了逃脱而假死吗?”
“三日的时间,足够她逃去别处了!王爷的人再多,也只能在阴山附近找,在大棠境内找,可我能让无月阁帮忙,就算找不到阿萱,也能找到阿萱的人,她们一定知道阿萱躲到了何处!”
眼下的粱煜,没有办法思考。
一句她是为了逃脱而假死,就足以乱了他所有的理智。
是吗?
她只是假死?
是,一定是!
那件血衣,一定是她故意留下的幌子!
眼见着粱煜的神色有了松动,太后便又柔声道,“王爷,我可以帮你。”
只要能拖住粱煜,三年五载,他总有冷静下来的一日。
可下一瞬,粱煜眸中一丝狠厉滑过,手中长剑翻飞,血色四溅。
只听得太后连番几声惨叫,“啊!”
再一看,太后已是倒在了血泊之中,手脚筋皆被挑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