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煜手中的笔杆子被折断,而他那双血色的眸子也透着一股阴冷的戾气。
是夜。
阿萱放下手中红微寄来的医书,揉了揉略显胀痛的太阳穴。
这本古籍大多是梵文。
阿萱上一世跟着一位会梵文的商人学过些,所以另外两本医书她都能看得懂。
但那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了,隔了那么久的时间啊,她好多梵文都忘了,是以这本医书看起来格外吃力。
眼下都已经快子时了,她却连三分之一都还没看完。
深吸了一口气,阿萱决定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或许能让自己的思绪清楚些,能记起那些被她忘却的梵文。
今晚微风习习,吹在脸上很是舒服。
阿萱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那胀痛的太阳穴都好了不少。
却是忽然瞧见隔壁的营帐还亮着灯。
她看向一旁守夜的侍卫,问道,“那是谁的营帐?”
侍卫拱手行礼,这才道,“回禀夫人,那是突厥皇子的营帐。”
闻言,阿萱微愣,这突厥皇子为何这么晚了还没睡?
想着,便已是朝着那营帐走去。
营帐外的侍卫对着阿萱行了礼,帐内的哥舒万听到动静,便立刻起身,掀开了帐帘走了出来。
见到阿萱,哥舒万灿烂一笑,“阿姐怎么还没睡?”
“我正要问你,时候不早了,十皇子为何还点着灯?”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营帐内望去。
虽然这个十皇子瞧着没有恶意,但毕竟是突厥人,又是生在军营这等特殊之地,难保他不会做出些什么对大棠不利的事儿。
只是,透过营帐,阿萱只看到了那些成摞的医书。
果然,哥舒万道,“我在看医书呢!我想着早些看完,阿姐就能早些治好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