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闻言,倒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此乃儿臣前些日子在街上买下的。”
“前些日子买的?”阿萱再次开了口,“瞧这成色倒是不像新的。”
言下之意,太子在说谎。
旁人都不说话,只等着太子的解释。
却见太子淡淡轻笑,“买来就弄丢了,昨日才寻回来,让府里人清洗了一下,这才看着旧了些。”
说到这儿,太子忽然反问道,“眼下说的是这宫女毒害贵妃娘娘一事,为何二皇妃对本太子的香囊这般感兴趣?莫非,二皇妃是怀疑我?”
说着,太子便将腰间的香囊解下,递给阿萱,“若二皇妃怀疑,大可拿去查验。”
闻言,阿萱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今日的太子,比起前段时日来,倒是难对付了些。
而皇后看着这一幕,似乎也有些许欣慰。
当下便道,“皇上,这宫女下毒谋害淑贵妃,其罪当诛,虽然她已经亲口承认,但还是要严查一番,看看还有没有同党参与此事。”
皇后亲口说要严查,就好似这件事她全然不知晓似的。
阿萱不禁与淑贵妃相互看了一眼。
陈琮冷着脸点头,“是要严查,但凡沾染此事者,朕定一个不饶!”
可饶是陈琮说得那般严厉,阿萱也知道今日之事是查不到皇后身上了。
翌日。
大殿之上又说起了佛堂里的事。
有朝臣问道,“如此说来,七七四十九个时辰并未到?那,二皇妃是否为妖物一事,不还是没个结果?”
他们可不关心淑贵妃死没死。
殿上,陈琮脸色阴沉,“是二皇妃救了淑贵妃。”
言下之意,他已是相信阿萱不是妖物。
可朝臣们却不知何故,竟然唱起了反调,“就算是二皇妃救了淑贵妃,也不能说明什么啊!说不准这一切都是那妖物的计谋。”
“对,那宫女下毒的理由如此奇怪,说不定是被妖物蛊惑所致!”
“言之有理!妖物自知受不住七七四十九个时辰的诵经,这才蛊惑了那宫女下毒,如此,妖物也就有了喘息之机!”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一副言之凿凿的样子,竟是把他们自己都说怕了,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而梁煜就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些人,像是在看小丑一般。
陈琮自然也注意到了。
想着梁煜虽然失了忆,但行事作风还是很有大将之风的,眼下自己的妻子被人如此议论,他却什么都不说,那必定是已经准备好了什么。
于是,陈琮问道,“二皇子觉得,此事该如何?”
听到陈琮唤他,梁煜的眼眸方才朝着陈琮抬了一眼,拱手行了礼,这才慢慢悠悠地开了口,“回禀父皇,阿萱已经在佛堂待了三日,日日受佛经洗礼,已经能够证明她并非妖物。几位大人眼下一口咬定不足四十九个时辰,也不知真经历四十九个时辰之后,他们会不会又说时间不够,还得再加几个时辰。”
声音缓缓,甚至染着几分调笑,将方才那几个朝臣的议论衬得极为可笑。
自然是有不服气的,道,“二皇子此言差矣,四十九个时辰乃是皇后定下的,如今确实没到,臣等有所怀疑岂非正常?更何况,如今百姓之中也有传言说二皇妃是妖,此等传言越来越盛,不管是皇上还是二皇子,都该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是给百姓一个交代,还是要给你们一个交代?”梁煜反问,一双凤眸染着浓烈的不屑。
惹得那几个朝臣纷纷抗议,“皇上,您看看这……”
“父皇。”梁煜打断了那些朝臣的话,冲着陈琮道,“诸位大人方才所言,四十九个时辰乃是母后定下的,可母后也不过区区凡人,此事问母后,倒不如问问在佛堂诵经的僧侣们。”
听着这话,一些大臣不由得点了点头。
的确,皇后不过就是个凡人,凭什么她说四十九个时辰,就是四十九个时辰了?
连着陈琮都微微点了头。
就听梁煜接着道,“至于方才几位大人所说的百姓之中的传言,儿臣所听到的,大约与几位大臣所听到的不太一样。”
闻言,陈琮倒是有些好奇,“有何不一样?”
“儿臣昨日路过街市,听人说起二皇妃,唯有两个词:妙手回春,神医在世。”
听到梁煜这句话,很显然方才与梁煜争执的那几个朝臣的脸色微微一变。
其实,他们是受皇后的意,在朝堂之上散播消息,利用百姓给皇上施压。
明明他们的人已经在京内的各大茶馆酒楼谈论着二皇妃为妖的事,街市上怎么可能有人会说二皇妃妙手回春,神医在世?
眼看着那既然脸色奇差,梁煜鼻尖便又发出了极其轻蔑的一声哼,这才道,“几位大人若是不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