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地洞石门,一拳将麻劼打得稀烂。
片刻后,冷望独居的小山,半座山峰垮塌,燃起大火。
……
“薛通捣毁冷望洞府,苏孚阳、麻劼死得惨不忍睹。”
“姓薛的假装拜访邹恒甫长老,杀人后还留了封书信,说是替甘泉城严家报仇,冷望若敢回山,与其亲近者见一杀一,知其下落告密者,重赏百万!”
消息迅速在昌武全宗扩散。
主山遭袭,昌武宗岂能忍受,立刻将薛通的来历查了个底朝天。
“冷贼定是得到消息,故意放风去鸿天,真假难辨,真在鸿天城必也隐姓埋名,乔装改扮,鸿天乃万屿最大城,哪里去找?”
“更大的可能是逃往他岛,那就大海捞针,更无从找起了。”
“我炼成玄凛铁鎲后三日,冷望离山,无极宗应有冷望的眼线。”
“这些事顾不上了,管他是谁。”薛通荒山里左思右想,仍不解气。
冷望作恶,薛通便成了他心腹大患,他深知薛通与无极宗的交情,处心积虑拉拢数人,要求一旦有薛通的消息,立刻通告。
薛通炼成法宝,闹出大动静的次日,冷望即收到海隼信报。
……
骛船飞临无极山,昌武宗副宗主乐亭带三人诘问无极宗。
“本宗几十年前就已将薛通驱逐,他易容换了假名,借鼎炼了件法宝而已,倒是听说贵宗的冷望,人品武德实不咋样。”钟真言道。
乐亭说来道去,拿不出薛通串通的证据,末了威胁道:“无极宗早日交出薛通,否则大家就没法相处了。”
他知无极宗的日子难过,和天魔宗因共享传送岛,表面尚能对付,但北面银枫宗虎视眈眈,早有吞并之意,昌武再一压,无极宗定无法承受。
“乐副宗主的话,任某懂,但薛通不会再回本宗了,着实爱莫能助,日后一有消息就告知贵宗,如此可好。”任大逍忍气吞声,说道。
“给你们一年时间,找不到薛通,昌武宗不会干等。”乐亭得寸进尺,再放狠话。
乐亭先天顶峰,系冷望最大后台,冷望的丑事大白于天下,对其影响巨大,须迅速消除影响,夺回失去的面子和口碑。
钟真、郎敖炳老脸泛红,但技不如人,顶撞争执不过是徒然多遭羞辱而已。
任大逍目光呆滞,闭口不语。
……
乐亭搭船离山。
数里外的千余丈高空,薛通的金瞳正紧紧盯着骛船。
薛通预计昌武宗必赴无极宗质问,凭借熟悉地形,他偷偷潜回无极山脉,主峰数十里外蹲守。
他给任大逍发送传音符,若昌武宗上门滋事,务请相告。
乐亭离山,薛通收到任大逍传音,跟上了昌武宗骛船。
跟至鸿昌地界,海岸边浓云密布。
薛通一拍鹫背,悄悄靠近,弯弓搭箭,但见金刚箭红光一闪。
此时闭目打坐的乐亭,刚刚察觉怪异,睁开了眼睛。
金刚射穿骛船防护光网,一箭穿过昌武宗驾船的先天后期修士。
薛通借用骨傀龙牙铁胎弓,大幅度调紧弓弦,加力至骨傀用时的五倍。
他第二箭已然射出,骛船穿出大洞,平衡立失,朝海滩栽落。
昌武宗修士弹射而出。
薛通早已满弓,朝五十丈外的人影再发一箭!
那人弹离骛船的同时,最强防护法器便握持在手,朝红光飞来的方向格挡。
金刚箭穿过护盾,贴着他脖颈飞过。
獠鹫转眼飞近,薛通挥鎲重重一扫。
“嘭!”武者肉身碎裂成雨。
獠鹫急转,朝最近的柳京杰追去。
乐亭遭袭,惊慌中摆脱攻击为第一要务,此刻业已反应过来,恢复常态,看清一人一鹫,相貌确定为薛通。
当即猛甩袖袋,激射九刀驰援柳京杰。
薛通玄凛铁鎲大力一搅,卷风柱轰隆冲向刀阵,飞刀如树叶飘舞,激荡了开去。
“哦”
乐亭微微一怔,传言似乎变得真实起来,传说薛通持本命法宝,先天顶峰极可能已难撄其锋,但武阶高者往往认为传言夸张,乐亭当然不信。
乐亭袖笼猛吸,九柄小刀飞回袖袋。
柳京杰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越飞越远,他弹出时亲见薛通法宝的重击,那分明是宗师级的武力,自己一大成级修士,又何必白白送死?
彼时乐亭正背对薛通,未见恐怖的一幕。
“乐亭,你敢骚扰无极宗,杀了你,昌武宗的戾气就会少很多了吧。”薛通收了獠鹫,脚踏灰云。
“狂徒!”乐亭手镯一晃,两宝齐出,身形滴溜溜一转,凭空消失。
薛通隐约瞥见一道光影绕向身后。
乐亭飞遁的速度,甚至比狄倧更快!
薛通冲天飞起,铁鎲朝身下一带,划出一片玄青弧光。
乐亭放低姿态先发制人,又以速度决胜,令薛通大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