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川气定神闲的说道:“小僧只是来看热闹,诸位继续。”
赵亦嗔见状,便不再管他。
朱雀宫众人实在不是留仙观的对手,雁回剑阵很快溃不成军,五圣旗将朱雀宫众弟子困在其中,无人能从中逃脱。柳画与魏晟开启祝融殿前的紫元飞白阵,但在五圣旗的猛攻之下,也摇摇欲坠。赵亦嗔带着人在祝融殿前大开杀戒,贺棠被赵亦嗔和朱可喜缠住,无法脱身。其余弟子哪里是刘虹飞杨叔墨二人的对手,更别说留仙观还有其他十来个金丹弟子。
一时间祝融殿前鲜血四溅,断肢横飞。
双方各有死伤,但朱雀宫明显处在劣势。见川看到如此惨状,叹息一声,口诵佛号:“我佛慈悲。”但并不打算出手。
钟离与秦昭到时,贺棠已经被赵亦嗔和朱可喜破了护体罡气,胸前豁开一个大洞,心脏依然被击碎,他口中喷出大蓬鲜血,直直倒飞出去砸在地上。朱雀宫仅剩一个曹纾,她护在贺棠身前,脸上沾染着不知是谁的血,盖不住苍白如蜡的面色,青碧色的衣衫染血,氤氲出大朵大朵墨色的花,她的剑尖朝前,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臂颤抖,就像众位师兄控制不住他们的身体倒下一样。
再也没有人能护在她身前了,她提起剑,看着前方面带戏谑的人,当此绝境之下,廖师兄自爆金丹杀了刘虹飞的一幕在她眼前浮现,她想,死有何惧,不如同归于尽!
赵亦嗔几人遥看这边,在等那名弟子了结曹纾。
入眼是血流成河,钟离浑身血液直冲脑门,目眦欲裂。她从天而降,凤凰翎上真火大盛,一道剑气呼啸而过,直接洞穿了曹纾面前那个留仙观弟子的胸膛。
绝处逢生,曹纾见是钟离和秦昭赶回来,心下一松,但随即又想到对面几人的修为,面露悲色,她的声音凄惶,叫了一声:“师姐!”
钟离将曹纾护在身后,咬着牙说道:“好个留仙观!我与你们不死不休!”
赵亦嗔见钟离与秦昭赶来。先是一惊,随即讥笑道:“区区两个金丹,来了也是送死!”
朱可喜看到钟离,分外眼红,提刀就向钟离杀去:“贱婢,今日新仇旧恨一起了结!”
赵亦嗔心道单打独斗,师弟未必是那钟离的对手,他拉住朱可喜,说道:“师弟且慢,钟离不可小觑。”
朱可喜哪里肯听:“师兄休要多言,我势必要杀了这贱婢。”说罢,飞身而起,九环金刀在手,直取钟离。
钟离道:“来的正好!”如此死仇,不如先杀了朱可喜泄愤再说。
遂叫秦昭护住曹纾后,当下使出九疑剑法与朱可喜斗在一处。钟离处在金丹巅峰已久,不过二十回合,便将朱可喜压得左支右绌。一招南音舟刻,朱可喜的九环金刀上豁出一个口来,凤凰真火瞬间吞噬了九环金刀,朱可喜只觉手上有灼骨之痛,一时间气息不稳,九环金刀“哐当”一声脱了手落在地上,再看之下,已经被凤凰真火烧成了废铁。
朱可喜心中恨意更盛,心中想到,不过是仗着法宝强盛,等我杀了她,就将凤凰翎据为己有。他将右掌控在面前,须发尽皆后张,只见他暴喝一声,右眼从眼眶中脱离出来,化作一颗绿色的宝珠。原来四年前朱可喜被钟离的玉蜂针所伤,失了右眼。清静散人便将一颗绿砂珠炼化成法宝来代替他的右眼。朱可喜因此心性大变,迟迟不能进阶元婴。将这一切都怪在钟离的头上。
钟离看了那怪异的绿砂珠一眼,心神一晃,那珠子立时幻化成十三个珠子将钟离围在中间,如同十三只绿色的眼睛一样,发出莹莹绿光,钟离忽然感觉无法集中神思。没察觉一柄飞刀悄然出现,玉芙蓉纹丝镯自动护主,撑开一道结界,那飞刀击在结界上,“叮”的一声脆响,倏忽间消失不见。钟离四下查看,发觉周围的人都消失了一样。心道这绿砂珠太过邪门。
也不管太多,十三枚玉蜂针如过天流星一般激射而出,那诡异的眼睛果然失了绿光,幻像消失,朱可喜的绿砂珠上多出了几个细小的坑洞。
钟离道:“今日再废一次你的右眼!”
赵亦嗔见朱可喜不是钟离对手,袖袍一展,将朱可喜裹挟回去:“简直狂妄至极!”一掌推出,钟离只看到那只手掌缓缓像自己压过来,白色的手掌样的虚影每进一寸,就变大一寸,钟离避无可避。
一招长天随雨,分光剑意带着凤凰真火织成一张大网挡在钟离身前,只消解了一成真气便立时溃散,千钧之重压在钟离身上,钟离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来。赵亦嗔的手掌仍在下压,便是要钟离跪在地上。
竟然如此折辱!曹纾向前一步:“师姐!”站在钟离右侧,助钟离抵抗赵亦嗔的掌力。
秦昭一动,承影剑无影无形,一剑削去赵亦嗔的一角袖袍。赵亦嗔的真气一泄,钟离立即召出小玲珑塔来将三人罩在其中。
赵亦嗔一挥手,看了看自己的袖袍,冷哼一声:“蜀山剑派要插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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