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西瑾和池妩两人刚从杜府出来,孟长亭便骑马赶了回来。
他从马车上下来,快步朝赵西瑾走去。
“淮南王的车驾拦住了吗?”赵西瑾问。
孟长亭摇摇头,道:“马车里根本就不是淮南王!”
赵西瑾拧眉,“怎么回事?”
孟长亭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我急着进宫向皇上报信,我们边走边说吧。”
进宫的路上,孟长亭同他们俩解释了个大概。
数月前,淮南王确实从淮南出发,但是中途的时候,应该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于是又转道回去了。
许是为了防止朝廷这边有所察觉,淮南王又像模像样的安排了一队人马进京,不仅如此,他还找了个人,专门假扮成了自己。
之所以没认出来,一是淮南王是第一次进京,京城中认识他的人极少,派出去的人,根本连淮南王的面都没见过,自然认不出来;二则,这个假扮成淮南王的人,全程几乎没怎么露面,是以,没被他们派出去的人察觉。
孟长亭进宫时,未时已过,寿宴已经开始。
平庆帝是准时参加的寿宴,他不仅参加了寿宴,他甚至还微笑的接受了群臣的贺寿。
殿内载歌载舞,歌舞升平,一切平静的好似没有任何事发生。
赵西瑾先行进了殿,平庆帝只抬头看了一眼赵西瑾,却并未说什么。
赵西瑾在自己的位置上盘腿坐下。
长公主驸马沐燕正起身,准备送上自己的寿礼。
正在此时,孟长亭从外面走了进来。
平庆帝挥手,让殿内的歌舞声停下。
沐燕正准备说话,见此情状,停了下来,也暂时不好再开口了,只站在一旁等着。
孟长亭上前,在平庆帝耳边耳语了几句。
平庆帝听完,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不见,而后,他的目光扫向了刚刚站起来的沐燕。
目光阴晦难言。
沐燕心下一惊,赶忙垂下头去。
平庆帝起身,拂袖离去。
只留下一众大臣,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
池妩并未去参加平庆帝的寿宴,而是在城门口附近等着。
等了一会儿,池妩就看见了一队人马遥遥朝这边跑来,不一会儿,那队人马已经到了城门口。
池妩快步走了过去。
“妩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待着,西瑾呢?”
池妩道:“他进宫去了,留我在这儿接应。爹,人抓着了吗?”
池洲褚哈哈大笑,“你爹出马,人能抓不住吗?把人带上来!”
池洲褚大手一挥,不一会儿,郑国公许向泓就被五花大绑的带了上来。
池妩看着许向泓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狼狈万分的模样,忍不住道:“爹,你对他用刑了?”
池洲褚道:“哎,瞧你说的,你爹我怎么会滥用私刑。”
“那他这是……”
“你说他脸吧?自己撞的。”
池妩:“自己撞的?”
这得多蠢,才能把自己撞成这副德性啊!
池洲褚对身边人道:“把他先带下去。”
说完,池洲褚又看向池妩,“妩儿,这事儿爹算是办完了,接下来还有什么事让爹办的,你尽管说就是。”
池妩道:“没什么事了,爹你先回去歇着吧。”
池洲褚道:“行,那爹就先回去了。”
反正这个时辰,寿宴也快要结束了,池洲褚索性也就不去了。
不过,寿宴办成这样,估计皇帝也挺堵心的,池洲褚还是不去给他添堵了。
万寿节后,平庆帝将清除余孽的事情,交给了赵西瑾和赵攸二人处置。
平庆帝的意思是,等将朝堂上这些与淮南和郑国公暗中有勾连的官吏全都揪出来后,然后连同郑国公许向泓,户部尚书杜若甫一道处置。
直到一个月后,这些人方才被全部揪了出来。
郑国公自不用说,砍头都是轻的。
不过平庆帝并未因为郑国公的事情,牵连瑄王以及他的母妃。
主要还是因为,瑄王及其母妃并不知道此事。
许向泓是背着自己的亲妹妹和亲外甥做的这些事,他们二人,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至于杜若甫那边,也有了处置。
自打杜家出事后,沈芳妍就带着孩子搬回了娘家。等池妩把处置的结果告诉沈芳妍时,沈芳妍正在家中,陪着瑗姐儿玩耍。
“没人替他求情。”池妩道:“再加上这件事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所以,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绝无更改了。好在,你举报有功,基本上有关杜若甫的证据,都是你提供的,所以你并未受此案牵连。”
“辛苦你和世子了。”沈芳妍道:“我知道,有这个结果,肯定是你和世子在皇上面前替我说了许多好话。如今,有这么一个结果,我已经很满意了。”
沈芳妍说话的同时,掏出一块帕子,替孩子擦拭着她嘴角的口水。
“杜若甫那边……”池妩沉吟片刻,道:“你打算如何?”
沈芳妍笑了笑,淡声道:“我还能如何?他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