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想离开京都?”张静宜两眼瞪得如铜铃大,震惊地看着沈灼。
“娇娇,你可是太子妃!当今京都城,正正儿的炙手可热的太子妃呐!”
“呵,当个太子妃就很好吗?”沈灼不屑地轻嗤一声,凉凉地看了张静宜一眼。
张静宜一噎,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
当太子妃确实不算是好差事,张静宜的亲姐也曾经是太子妃,最后被胆大妄为的黑心太子连累得丢了性命。思及此处,张静宜有些伤感。
“听说陛下已有油烬灯枯之相。娇娇,你父兄大权在握,太子上位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你怎么会想到要走?”萧玉淑不解。
沈灼幽幽叹了口气:“你们也知道他长得好,号称天盛第一美男子,现在身份又贵重,身边自然少不了美女环伺......”
“不会吧?现在你爹还是首辅,他就敢不把你放在眼里了?!”孟清莲吃惊道。
“玉淑不是说了,他上位是板上钉钉的事,等他称了帝,那后宫妃嫔还能少了?现在就已经有女子找上门了......”沈灼声音不由低落下去。
“娇娇,你的孩子是嫡长子,你要是一走,可想过后果?”温明芸道。
沈灼叹了口气,道:“我就是看到陛下如今后宫的乱象,才想带着他们姐弟俩离远点。不怕你们笑话,我一向没啥雄心壮志,不过想他们生活平安就好。”
沈灼此言一出,其余几人皆静默不语。
她们都是在侯门贵胄中长大,见惯了后宅里的阴私,现在又都已为人母,对沈灼所言,便心有戚戚。
为人母者,自是希望孩子能有一番作为,光耀门楣,但在这之前,最重要的还是平安健康。
只不过,沈灼要舍弃的这个前途,未免太大了些。
其实,沈灼对萧玮的前途并不担心,因为他是注定的仁孝宗,不管萧屹日后有再多的子嗣,这一点谁也动摇不了。
而且,沈灼对皇位也并不在意。哪怕是在一切未可知的前世,她想的也是萧玮出宫,能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萧玮重活一世,给她哭诉过好几次,说他登基后,一天睡不足三个时辰,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食还得定时定量......那委屈的模样,可真把她心疼坏了。
“你真想好了?”温明芸看向沈灼,目光慎重。
沈灼点头,同样目光慎重地看向温明芸。
“那好吧。”温明芸微微叹了口气,“我们一起来想想办法。”
“娇娇,那你想去哪儿?”萧玉淑问。
“没想好。”沈灼摇头。
“太子才被册立没多久,你这个时候走,太子定不会同意,而且朝中大臣知晓后,说不定还要参太子和你爹一本。”温明芸沉吟着,“可如果此时不走,等太子登基,你一进后宫,就更是插翅难飞。”
“所以,只能偷偷走,不惊动任何人。而且去的地方,也尽量是地广人稀之处,最好是边境。”
“那就去漠北的关图城!”张静宜兴奋地一拍桌子道,“正好那里有济善堂的分店,还可以去看玉姐姐。”
“不妥。”温明芸摇头,“太子卖过那么大的人情给漠北叶老将军,若他知道娇娇跑去了,还不得立马派人将她护送回京都?你这不是让娇娇他四哥为难嘛。”
孟清莲一挑单凤眼,慢悠悠嗑瓜子:“我可听说前两日陆世子冲进卢家,将婉儿强行带回侯府,还逼着卢修写下了和离书。”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说世子是拿刀架在卢修脖子上写的和离书!哈哈哈~~~”张静宜双眼闪亮,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着。
萧玉淑嫌弃地看了张静宜一眼,然后转头看向温明芸:“不如,我们去侯府看看?”
温明芸点头:“我看行。”
沈灼闻言,脑子里灵光一闪,对呀!陆婉儿马上就要回南疆了,这不可正好?嗯,自己还没去过南疆呐。
几人说风就是雨,当下便坐着各自的马车就往忠义侯府去了。
陆婉儿一见到沈灼众人,话还未说上一句,眼圈先红了,抱着众人就哭。沈灼几人也陪着她掉了不少眼泪,直到孟清莲拿出手帕,恶狠狠往陆婉儿脸上擦,恨声叫她不准再哭了,陆婉儿这才堪堪收住泪。
“婉儿,你怎么瘦弱这么多?”沈灼问道。
陆婉儿长期练武,身体一向比沈灼几人强健,也肉呼呼的。可如今一看,她竟显出几分西施弱柳扶风的风韵,沈灼不由心里一揪。不过是嫁人三年,怎的人都瘦变形了。
萧玉淑摸了摸陆婉儿没几两肉的手臂,怒声道:“是不是卢家那婆子不让你吃饭了?!”
陆婉儿摇头,期期艾艾半天,才道:“是卢郎喜欢纤弱的女子,他不喜我练武......”
“陆婉儿,你脑子是让狗吃了吗?!”孟清莲气得直戳陆婉儿脑门。
“他要不喜欢你练武,那之前为什么会巴巴地求娶你?你家世代武将,他是第一天得知吗?将你娶回家,又开始嫌这嫌那!明明是他狼心狗肺,你居然不是抽他,还去迎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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