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的话你考虑的怎么样了?”阮玉承认,帝安雀是帝远清女儿这件事,确实在她的意料之外。
在她还没登台与帝安雀切磋时,她就已经传音给了帝子峰,问他愿不愿意帮她。
具体帮什么,她没说。
帝子峰脸色变换几下,“告辞。”
“你们说什么了?神秘兮兮的?”帝安霖看着帝子峰走远的背影,一脸好奇地问。
见阮玉不说,她瘪嘴不满道:“嘁,真小气。”
“今晚,帮我个忙。”想到帝子峰方才的提醒,阮玉忽然扯住帝安霖的袖子。
晚上,最后一丝暮色褪去,转变为深郁的黑色。
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阮玉知道来人是故意暴露自己的,她寻着声追了出去。
“呃!”刚出门,她的脖子就被人死死的掐住了。
来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脸上蒙着面罩,叫人看不见其真实面貌。
但阮玉却知道是谁:“家……家主。”
她费尽力气抓住帝远清的手,想要掰开他的手指。
“你到底是什么人?”帝远清没想到她这么聪明,居然这么快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他索性不再隐瞒,摘下了脸上的面罩。
手指轻划过她的面颊,摩挲了几下,的确没什么异物。
他这是在看她有没有使用人皮面具吗?
“御儿妹妹,我刚炼制出的丹药,给你分点!”院外传来了帝安霖的声音。
帝远清冷哼一声,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改变了容貌,总有一天,我会查出你的真面目。”
说完,他的身形在帝安霖走进院中的那一刻,消失不见了。
“咳咳……”得到了喘息的机会,阮玉咳嗽了好几声,深呼吸了几次,才缓过劲来。
她摸了摸还在发疼的脖子,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方才她要不是认出了帝远清,帝远清是真的想杀了她!
帝家祖祠里的命牌会保留她死前看到的最后一幕。
她不说他的名字还好,没人会怀疑到他身上。可是这么一说,就什么也说不清了。
帝远清不得不放过她。
“亏我以前还觉得家主是个心胸宽广之人,没想到他竟如此小肚鸡肠!”帝安霖进屋关上门,借着夜明珠的光亮,清楚的看到阮玉脖子上的手印红痕,她气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在斗兽场的时候斥责帝安雀,说她技不如人,我还真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他私底下竟然来找你报仇了!”
“小人!”帝安霖骂了好几句依旧不能泄愤。
阮玉哭笑不得:“我毁了他的仙器,他自然是要从我身上拿点利息的。”
帝安霖:“啊?我还以为帝安雀碰瓷你呢,那碎星刃真的坏了啊?”
“嗯。”
“……是我我也找你报仇。”
阮玉:“……”
“开玩笑的,好妹妹,你能不能再教我几种可以提升药效的丹方?”帝安霖嘿嘿一笑,抱住了阮玉的胳膊。
“可以,不过是有条件的,明日你帮我把帝子峰叫过来。”
“叫帝子峰干嘛?”帝安霖随口问了句,“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找我就行了啊!”
“这个忙,你帮不上。”
“……”帝安霖嘁了一声,“重男轻女!”
重男轻女这个成语是这么用的吗?
……
翌日,阮玉刚从屋子里走出来,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等候已久的帝子峰。
他肩膀上带着晨露。
“进来说。”阮玉侧身,示意他进屋。
帝子峰眼神闪了闪,还是走了过去。
院墙上的某个身影晃了晃。
“你要我帮你什么?”帝子峰没有坐下,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局促。
阮玉给他倒了杯茶,见他端起茶喝了一口,这才道:“帮我把对付帝远清。”
“噗…!”帝子峰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好在没有对着阮玉。
“你在与我说笑?”帝子峰慌乱的擦了擦嘴。
“峰伯伯觉得我有在说笑吗?”阮玉一脸认真。
不等帝子峰开口,她又道:“我向爷爷问过你,你是蓝色天赋。年少时跟帝远清的实力旗鼓相当,后来因为一次秘境试炼,折损了灵根,修为一落千丈,自此颓废下来。”
“其实你是装的,我说的对吗?”
音落,帝子峰眼底浮现一抹锐气。他动作很快,眨眼间便擒住了阮玉的脖子。
不同于帝远清,帝子峰的手指并没有用力,“别以为你知道这些,就可以拿捏我!”
“峰伯伯说这话可就错怪我了。”阮玉从容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与你有着共同的敌人,顶多算是合作。”
“你怎知是他……”帝子峰皱眉。
这个小姑娘,心计着实太深!
阮玉是怎么知道的呢?
或许,是从帝子峰提醒她帝远清会出手的那一刻开始。在帝家其他人眼里,帝远清宽宏,铁面无私,起码帝安霖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