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嘴角抽了抽,“父亲,你别闹了。”
闻言,帝远瑾总算作罢。他冷哼一声,挑衅地看了眼魔尊。
魔尊简直要气笑了。
他生气归生气,但也没忘记正事,抬手一挥,“帝云珩身受重伤误打误撞闯入魔域,魔气于他而言等同于致命的毒药,我就把他扔进了我的领域内。”
一个巨大的白色蚕茧出现在地上。
“是主人!”骨笛直接飞扑了过去。
“妙……帝云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阮玉问。
不等魔尊回答,帝远瑾道:“他这是变回本体了。”
阮玉犹如雷劈:“啥?”
变回本体?
难道帝云珩是兽族?
“嗯,正如你想的那样,他是灵兽。”魔尊道。
阮玉眉头皱起,“可我并没有感受到他身上的灵兽血脉啊。”
不应该啊!她可是召唤师,任何灵兽靠近,她都能有所察觉。
“倘若你不知道彼岸的身份,他站在你的身边,你会知道他也是灵兽吗?”帝远瑾看出阮玉的疑惑,问道。
阮玉眉头皱的更深了,“看不出来。”
彼岸收敛气息后,与正常人无异。
所以,也就是说,帝云珩也是异兽?
“他现在的情况很糟糕。”阮玉走上前蹲下身,仔细检查了一下帝云珩的身体状况。发现他气息极其不稳,虚弱到随时都有可能死掉一样。
而且,身体里多处暗伤都没有愈合,一直处于溃烂发脓的状态下。
长此以往,这些伤势就治不好了。
好在现在还不算太晚,阮玉二话不说运起光灵力,开始疗愈他的伤势。
蚕茧动了动,分出数根细丝缠绕在阮玉的手指上。
动作轻柔,仿佛一片片柔软的羽毛。
蚕茧知道阮玉没有恶意,任凭她输送着光灵力。
有了光灵力在疗伤,帝云珩的气息显然平稳了许多。
其实如果让帝云珩服下丹药的话,伤势会好的快些。可他如今这个模样,怎么可能像是吃得下丹药的样子?
待帝云珩没什么大碍后,阮玉挥手把他送进空间。
连同骨笛一起。
有一点,阮玉还是不明白,“父亲,帝云珩既是异兽,又怎么会成为帝家人?”
帝远瑾言简意赅,“这就要从你爷爷说起了,大致就是,你爷爷一次外出碰到了重伤的帝云珩,那会他还是兽态,你爷爷就想驯化他。没承想,他突然变成了人类的模样,还抓住你爷爷的手喊他爹爹。”
说到这里,帝远瑾脸上不免挂起笑容,“后来,你爷爷干脆就把他带回了帝家,对外宣称帝云珩是养子。”
原来如此。
阮玉点点头,忽而想到什么,不解地问道:“可是我在下界的时候,帝云珩明明声称自己是母亲的好友。”
帝远瑾的脸色好一阵变化。
好小子!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惦记着阿姮!
不过他很快把这股情绪压了下去,笑着摸了摸阮玉的后脑勺,“你母亲性情温柔,心地善良,身边有很多朋友,你云珩叔叔就是其中一个,不必大惊小怪。”
“是吗?”阮玉勾唇微笑。
他怎么觉得,父亲这话里,好像隐藏着几分醋意呢?
“爹爹。”阮玉看向魔尊,“这段时日你要在帝家住下吗?还是?”
魔尊本来打算会一会帝远瑾就走的。可现在,这个该死的帝远瑾,想和他抢女儿!他真怕自己刚走,女儿就不是他的了!
所以,他走是不可能走的。
不但不走,还要在这里长久的住下!
反正遗忘之地的入口还没打开,他也没事做。
“当然是与爹爹的好玉儿住一起了。”魔尊笑着走上前,揉了揉阮玉的脑袋,“我们父女二人好不容易才见面,爹爹有什么道理不陪你呢?”
老实说,阮玉真想一巴掌拍开魔尊的爪子。
可是她不能。
“放开我女儿!”这一幕,看的帝远瑾眼睛都红了。
他都没有跟女儿这么亲密的互动呢!
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凭什么?!
他做了阮玉想做的事,一把就推开了魔尊,然后护在阮玉面前,“帝家不欢迎你,请你去别的地方住。”
“崖底很多家客栈酒楼,你没必要住在我们帝家的。”
寻常人听到这话肯定不会再强求了。
可魔尊偏偏不按常理出牌,“我就不。”
“我和我女儿住一起,与你何干?”他抬脚就走进了耳房,压根不给帝远瑾驱赶的机会。
“臭不要脸的!这是我女儿!”帝远瑾气急,冲进耳房就要把魔尊薅出来。
很快,房间里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还有打斗的动静。
阮玉无语的直翻白眼,“爱咋咋地吧!”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设下一道结界,用来隔音。
不然,她今晚上别想睡个安稳觉了。
刚一屁股坐到床上,阮玉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因为,屁股上的触感不对。
床上的被褥虽然是软的,可都是平整的。她怎么感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