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是翻什么翻?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不想睡你外边读书去!莫打扰得别人也睡不成。”林氏被叶源吵醒,不满地嘟囔道。
“我给你说,是这样的……”叶源自己一个人翻了半天,林氏一出声,他就忍不住想要将心里憋的事给说出来,不过话刚出口,他就意识到不对住了口,这事不能说啊,说了不就证明自己在妻儿面前耍心机了吗?虽然他确实用了点办法,可他的心是真的啊,不过这事肯定还是不能说的,不然准要惹麻烦上身了。
再心有余悸地看看林氏,已经翻个身又睡了,并没有要听的意思,叶源松了一口气,然后瞬间就想到林氏的那句话,“不想睡外边读书去!”不如,他直接起来去问问柳宣去?说不定他还在读书没睡觉也说不定。就算是睡着了,那也可以叫醒啊,反正他都睡不着,那小子要是睡的香喷喷岂不是很气人?
说干就干,叶源轻手轻脚地下床,在床头找到衣服穿上,然后又蹑手蹑脚地出了门,直奔傅家而去。
此时夜深人情,月明星稀,路上自是半个行人也无,不过叶源练武之人,自然是不会害怕的。都是亲家了,柳家住在何处叶源自然是清清楚楚了,而且当初为了出入方便,傅明坤将柳家安顿在了花园边角处的一座院子,单独开了小门通往外面。
叶源很快就到了柳家的院子外边,跳上墙头一看,柳宣那屋里正好亮着灯,当下也不客气,蓬蓬地敲起窗户来。
柳宣正读着书呢,听看外边的敲窗声很是迷惑了一阵,这三更半夜的,会是谁啊?莫不是敲错了,他也不急着开窗,而是靠近窗户低声问,“谁啊?”
“是我!”叶源硬邦邦地答道。
柳宣一听有点蒙,迷惑地揉揉耳朵,我不是听错了吧?怎么听着像未来岳父的声音呢?可是,他怎么半夜来找自己了呢?而且,自己明明将大门关上了啊,他是怎么进来的?
“别揉了,就是我,快开窗,我有话问你!”叶源不耐烦地道。屋里点着灯,里面的人做什么动作,从外边也能看出来影子来,故而叶源又说了这么一句。
这个柳宣是彻底听清了,忙将窗子上的插销拔了,推开了窗子。
他这边一开窗,叶源翻身就进去了,惊的柳宣又是一愣,原来岳父大人会功夫啊!
“叶叔叔,你深夜寻我是有什么急事?”柳宣拉上窗子,转身问叶源道。
“你先坐下。”折腾了这一番,叶源也不着急了,他仔细地打量了下柳宣的屋子,又翻了翻书案上的书,还看了看柳宣才写的文章,过了好一阵子,才坐到了书案后面的高凳上。
柳宣心道:岳父大人莫不是要考校他的学业?虽然时候有点不对,不过我还是要打起精神来,而且好在今天虽有点累,还是坚持看书写文章了,不然岂不是要被认为是个懒人了?
各处都看了之后,叶源觉得还是比较满意的,柳宣不但勤奋,写的文章也不错,正如柳先生所说,已经有几分火候了。心中那点对柳宣的怀疑就稍稍下去了那么一点,不过问还是要问的。
“咳咳,我问你,你白天给我出的那些主意,都是跟谁学的?你自己是不是用过很多次了?”
“啊!”正等着接受考校的柳宣直接就懵了,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啊什么啊!我问你,你年纪轻轻,怎么就学会哄人的?是不是也哄过别的女子啊?”叶源厉声问道。
“没用没用,绝对没有。”柳宣忙摆手否认,“在云锦之前,我娘是给我说过不少的女子,可是我都没有同意啊,更没有和她们有过什么接触,更别说是哄了,绝对不可能有的事。
而且,我既没有堂妹也没有表妹,只有两个表姐,比我大了六七岁,也用不上我哄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哄人的,还一套一套的,似乎不是一般的精通啊!”叶源表示不相信,非常不相信。
柳宣急得没法,这真是有八张嘴也说不清啊,岳父大人你自己笨,难不成别人都要和你一样笨吗?这种事还用学吗?看都看会了啊,对,就是这么回事,他是看会的。
“叔叔,是这样的,我想起来了,这事绝不是我自己领悟的,而是跟我爹学的啊!”柳宣将事情一股脑地推到父亲身上,“就是我爹啊,他不是老是外出吗?然后还有些诗会、酒会、赏花会之类的应酬,经常回家要不就是喝的迷迷糊糊的,要不就是第二天才能回家。我娘就不乐意了,就生气了,然后我爹就各自办法哄呗,这久而久之,我看的多了,可不就学会了吗?”
“柳先生经常喝醉?这可不是个好习惯,你以后可不能这样,知道不?”叶源沉声道。
“不会不会,我肯定不会。”柳宣忙道,“喝醉酒那样子太丑了,我可不想学!”
不想他这话一出口,叶源又皱上了眉头,你当为何?叶源想起叶瑾说的李志远学京都人涂脂抹粉地事情来,这柳宣衣饰虽然看着不讲究,可谁知道他是真不讲究呢,还是没条件讲究呢?要万一是因为没条件才不讲究,那以后会不会也像自家外甥那样,也讲究起来呢?
叶源看看柳宣那不黑但是绝对不白的皮肤,顿时眉毛拧的能夹死个苍蝇了。看得柳宣是心惊胆战,自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