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欢喜第二天高兴的上工,进去就看到昨天晚上值班的周爱花正在烧水。
白欢喜看到就打招呼。
“爱花姐,起这么早。”
周爱花笑呵呵的,往锅底扔了块木头。
“眼看着咱们鸡舍马上就丰收,我这都激动的睡不着,再说这也不累。”
现在养鸡比之前还轻松,每天两次的清扫卫生,再喂喂鸡,早晨再捡捡鸡蛋,基本上没其他的事了。
这可比上工轻松多了,而且工分还高啊,在这边干活的哪个不笑呵呵的。
就是婆家也都是让她们紧着鸡舍来,家里的事不用她操心,毕竟她现在一个人挣的工分都快赶上两个人了。
现在天马上就要冷了,保险起见,鸡舍都开始喂温水,另外外面也都加装上草帘,现在还是一层,等冬天了,还要加两层保温。
慢慢大家都来了,水烧好放凉就开始准备喂食,大家正准备将水抬进鸡舍,白欢喜看着桶里的水皱眉。
“大家先等等,你们看桶里的水是不是有点发红?”
养鸡可是万分仔细,一个不小心沾染上外面脏东西,就很可能导致鸡染上病。
周爱花和刘银放下水桶,大家都围过来查看。
周爱花解释。
“是不是锅里生锈的原因,锅里烧水的时候就有点发红。”
六人去锅里看了看,确实有些发红。
“那也不能用了,这种水喝了人都受不了容易中毒,更何况鸡。”
这种东西含有亚硝酸盐,喝了很容易中毒。
大家看白欢喜这样说,也就跟着做,毕竟一开始就按照白欢喜说的做,这些天来小鸡健健康康养到现在。
周爱花和刘银赶紧把水抬出去,倒在外面,俩人刚回来,准备把锅里的人全部倒了。
余婶对着大家喊。
“你们来看看,缸里的水是不是也有点泛红?”
大家又都围过去,这么一看还真是,只不过有些不明显,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那就奇了怪了,要说锅里的水是红色的,那还能说锅生锈了,可是缸里的水怎么还能生锈?”
“对啊,而且我们昨天挑水的时候里面可好好的,没啥颜色。”
白欢喜眯眼仔细看过去。
“咱们先把上面的水舀出来。”
说着白欢喜拿起旁边的水瓢小心舀出来,等剩下一个底的时候,白欢喜指着底下一点东西。
“你们看,那下面是不是有两个红色的小粒。”
白欢喜闪到一边,余婶将半个身子都趴进缸里才看清楚。
“还真是!”
突然,余婶惊讶大喊。
“我怎么看着像老鼠药?”
这话一出,大家都惊得不知道说什么,随即大家都赶紧轮流去看。
最后刘银有些颤抖的说。
“还……真是像。”
此时大家都惊出一身冷汗,这深秋天气,后背衬衣瞬间湿透。
她们不敢想象,要是刚刚这些水喂给鸡,将来会发生什么。
她们只感觉一阵心悸,一颗心好像没有热乎气,冷的她们牙齿打颤。
周爱花更是一个站不稳直接坐到地上,眼睛空洞的盯着面前大缸。
随后她反应过来。
“我没有,我绝对没有,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我对着老天爷发誓,我要是下老鼠药,就让老天爷一道雷把我劈死。”
周爱花话都说不利索,说话更是颠三倒四,但是声音中的迫切谁都能听的出来。
白欢喜赶紧安抚她。
“爱花姐,你先别慌,大家都相信你,咱们都是一样的,鸡死了,咱们都逃不了关系,没好处的事谁会干。”
余婶也是上了年纪,很快就反应过来。
“对,爱花,你先别急,一定是有人陷害咱们,咱们一定要抓住那个老鼠,到时候把这些掺了老鼠药的水全都灌他嘴里。”
余婶也是发了狠,谁想害她们,这更是害大队,让大队的人都不得好。
“余婶,麻烦你去喊老支书,剩下的人就先别出去,这件事暂时别传出去,免得造成什么恐慌。”
周队长估计已经走了,所以只能喊老支书。
“好,大家都按欢喜说的做,不要着急。”
余婶怎么可能没听出来白欢喜话外之音,那就是她们都还有嫌疑,即便她们自己说不可能是她们干的,但还是要问问。
中间余婶去找老支书,正好饲料仓库还说闹老鼠,白欢喜她们逮到一只小老鼠,白欢喜关起来喂了水。
那只老鼠半个小时后明显动的没有那么欢,甚至还吐了点东西,旁边放了饲料也不吃。
老支书这次来的比上次还快,帽子跑掉了都不知道,要不是后面余婶给他捡回来,白欢喜她们还以为老支书没戴帽子。
老支书先看了看水缸,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瞬间阴沉下去,那只老鼠他扫了一眼,眼中冰霜更甚。
他没有说话,围着这边院子转了一圈,又出去围着鸡舍转一圈,这才面无表情的进来。
大家一时间更心惊胆战,这到底有没有发现什么。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