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苏心娩便放下了心了。
苏启志若得了状元,那么她距离太子妃,就更进一步了!
杜姨娘却责怪道:“不可如此自满!”
嘴上虽这般说着,可心里却是十分得意,他的儿子出类拔萃,卓尔不凡,哪里是那些凡夫俗子可以相比的。
“想吃什么,娘让小厨房准备着,在府上住几日在回去”,杜姨娘心疼道。
“姨娘不必麻烦了”,苏启志笑道:“我回府与你们吃个便饭,明日一早就回国子监了”。
“这么快?”
“明日就回去?”
杜姨娘和苏心娩皆诧异出声,难得一见,这么快就要回去么。
“嗯”,苏启志说道:“三月后便要殿试,我早些回国子监,也好早些准备着”。
虽说他势在必得,可时日不多,还是要上心一些的。
苏心娩听后对杜姨娘道:“也对,三弟在府中无法专心读书,姨娘就放他回去吧”。
杜姨娘听后点了点头,眼下紫藤有孕,若志儿得知后,因此耽误了考试...
这般一想,杜姨娘连忙点头道:“回去国子监有同窗师友相互督促,倒是好些...”
纵使在心有不舍,杜姨娘还是说道:“便回去吧”。
苏启志一笑,却是揽住苏心娩的肩头,说道:“对了二姐,我听说…苏轻默回来了!”
苏轻默回京动静之大,便是他在国子监也听闻了此事,更有许多同窗前来玩笑,恭喜他找到了失踪多年的大姐姐。
苏启志却并未将苏轻默放在眼里,只是一笑而过,未当回事。
不过是个险些死在姨娘手里的小丫头罢了,运气好些被夏宗所救,此次回来,也不过是死路一条。
想起苏轻默那病,苏心娩冷笑一声道:“回是回来了,却也闹腾不了多久了!”
苏启志听后点点头,那扶着苏心娩的手在她的脖颈前划过,做个了‘杀’的动作,说道:“若看着烦,解决了便是”。
苏心娩眸中狠辣一闪而逝,她拍拍苏启志的手背,说道:“志儿放心,我会让她比死更痛苦的!”
杜府。
此时,杜询还未下朝,杜府前院便传来了一阵叩门声。
任谁也没想到,这叩门之人年过四十,个子不高,却是一身红裙,满面傅粉,丹唇赤赤,可谓瑰香艳丽,莺耀夺目!
竟是一个...
媒婆!
她是来找杜胜,定下良辰吉日的!
一刻钟后,那媒婆便扭动着毫不纤细的腰肢,满脸堆笑的离开了杜府,瞧那模样,竟是比自己出嫁还要喜悦。
杜府内。
此时,杜胜微微蹙眉,有些不悦道:“让一个婆子来定日子,简直是不合规矩!”
话里话外,显然是在说清风餍不敬他们杜府。
而杜梓泞站在一旁,却是所想不同。
当听到那婆子说,叶公子将吉日定在了七日后时,杜梓泞可谓是欣喜若狂,一双眸子都熠熠生辉。
一想起那般俊美无双的男子,七日后便能成为自己的夫君,一想起叶公子就要压覆在自己的身上,与自己帖耳细语,悱恻缠绕…
她便心神荡漾,不能自已的起了反应。
在听见杜胜的不满后,杜梓泞娇声道:“爹!清风餍日日客座满堂,叶公子自然是忙碌了些,他气宇高贵,就是这般清冷的性子,哪里能亲自来呢,爹干嘛要为这等小事发怒”。
她就是喜欢叶公子这冰寒不羁的性子,这世间绝无任何人,能如叶公子这般高贵神秘,让她倾心!
“你这丫头懂什么!”杜胜不悦道:“七日后便成亲,可他连聘礼都没有送来,岂不是当我杜府好欺辱?”
杜梓泞听后也是委屈,莫非,叶公子是不打算下聘了?
可一想到夜迁沉...
她就是波澜涤荡,无法自拔!
“爹爹,叶公子之前不是送来了许多金子,自然是...”
显杜梓泞一心嫁给夜迁沉,已然是顾不得其他了。
杜胜冷哼一声,那些金条的确是足抵聘礼了,可一码归一码,这怎能混为一谈。
在杜胜心里,清风餍只是一介商贾,能与他们官家结亲,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可那叶公子高高在上的态度,总让他十分不舒服。
似乎清风餍才是他们杜府不可攀附,遥不可及的一般。
杜胜看了看杜梓泞,暗暗叹道,若非泞儿这般模样...
且清风餍财大气粗,又能与萧暮尧攀上关系,这桩亲事,他总是有利可图的。
这般一想,杜胜叹道:“罢了,你喜欢便依你吧”。
杜梓泞听后一喜,整个人都沉浸在要嫁给夜迁沉的喜悦之中,却是不知...
物极必反,乐极则悲!
擎云庄。
正时日落,天色红染,一眼望去如火海直上,烧灼入天。
宁礼琛却是无暇欣赏朝日美景,他垂首走进房间,虽看不见神色,可那周身却满是杀意。
今日早朝,燕宁帝已经宣布,北祈使臣三日后动身回朝,随行的和亲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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