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渊看看头顶上的太阳,再看看青芜微湿的鬓角,早上出于私心让带上的面纱两边都汗湿贴在脸上,看着都不舒服。
但人却一直好好戴着没有埋怨,也没要取下,自己这是欺她不懂规矩,没有哪个女子愿意戴上面纱,反而大户人家有些公子才会出门面纱遮挡,以防失去清誉找不到称心妻主。
辰渊拉人到一僻静处解开青芜面纱。青芜还纳闷清冷禁欲的人要干什么坏事了?就觉面上一凉,呼吸顺畅,身上都感觉凉爽许多。
青芜不是没想过摘掉面纱,这一路走来也发现自己和这里女人不一样,容貌过于出挑,还有就是担心认识原主的人过来找她,毕竟看了原主在镇上浪了三年,交了不少狐朋狗友,最重要的还有个头牌。
辰渊见人一副轻松解脱模样,不由得反省,自己这是不是太自私了。
青芜呼了好几口气,才发现辰渊面色不对,不由把手搭在辰渊胳膊上轻声询问:“怎么了?”这一上午下来,两人亲密不少。
辰渊拉起青芜的手“下次不可以身犯险,一切有我!”
“可是那个女子,看你的眼神太可恶,我不想让你碰触她。”
辰渊宠溺的刮刮青芜翘鼻,“多的是办法!”但也没具体说是什么办法。
辰渊瞥了眼身后拐角处,一名玄色衣衫男子,见自己被发现,赶紧找地方藏好。
辰渊察觉气息走远便不作停留,看差不多中午,便带着青芜到一家酒馆,青芜见酒馆门面虽不大,位置却不错,人来人往,大多都是和他们差不多的穿着。
小二见有新客上门,赶紧过来招呼,“二位需要吃什么?我们有烧花鸭、烧子鹅、酱鸡、松花、酱肉、香肠……”
青芜听了一长串菜名,真佩服小二利索嘴皮子,到哪儿,打工魂都是最强者。
辰渊见人一脸佩服盯着小二唱菜名,眼看小二脸皮要烧起来,青芜都没有发现,最后还是辰渊点了青芜两种爱吃的菜解救了小二,小二赶紧落荒而逃。
青芜见人迅速倒腾的双腿,打工人打工魂啊。
辰渊见青芜一脸感慨,也不知脑袋里装了啥,看什么都要惊叹一番。
整个上午除了一个不愉快,青芜光去感叹了,虽然没有后世的高科技,但每样东西都透着浓厚的人文气息,怎叫青芜不感叹。
饭菜上桌,没有精致的摆盘,却是份量满满,让青芜想到东北菜,都是用大盆装的,实在啊。
青芜保持在家吃饭习惯先给辰渊夹一块,自己低头认真扒饭,侧面也只看到腮帮一鼓一鼓,说不出的可爱,辰渊整个人把青芜罩在角落,倒是除了小二无人发现青芜存在。
两人用完饭便去点心铺买了些点心,又去和书店里买些科考用书。
另一个地方,红纱无风飘荡,隐约间可见一身着红衣男子,斜躺在床榻上,大敞的衣襟露出性感锁骨和一小片肌肤,一手支头一手把玩着一缕黑发,一条曲起的大长腿时不时踢一下红纱,使得红纱飘荡更唯美!
床榻前站着个平头正脸少年无语的看着自家少主,不知道这次要玩到什么时候。
半年前两人游历到这滁州,自从看到那位青姑娘,自家主子脑子就不正常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把自己扮成花魁去勾引那青姑娘,费了一番功夫才把人从赌房里勾出来,不再去赌房改成天天逛青楼。
只见红衣男子继续自己的表演:“储一,你说她会不会来看我?她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娶我吗?怎么十多天不见,娘子就和她童养夫好上了!?奴家好伤心!”说完拽过脸侧红纱揩揩不存在的眼泪!
可惜美人垂泪图只有欣赏不来的储一看到。储一内心是崩溃的,以前主子还能找个正常的身份,这次竟是花魁,看看这妖孽贱货是谁?
还他雅人深致佼佼如雪的少主,那个青姑娘到底给他家少主下了什么迷魂药!?
好像老天感受到了储一深深怨念,窗棂扑簌簌落下一只灰色信鸽,储一赶紧上前从鸽子腿上取下信筒交给男子。
然后去给祖宗喂食水,别看这信鸽外表普通却是经过非常手段训练出来硕果仅存的宝贝。
刚还妖娆妩媚仿若无骨的男人,此刻再正经无比地端坐在桌案边,面色严谨的打开纸条:有变,速回。
男子比女人还细嫩光滑的素手夹着纸条放火舌上,直到吞噬完字体才丢到香炉里。
“储一,现在收拾,马上回阁!”
储一躬身合掌:“是!”不出一盏茶功夫就背着个包裹手提长剑回来,自己可是时刻准备离开这里,好人家的男子谁会愿意待这种地方。
刚换上浅灰色道袍服的储鸿信斜了一眼储一,这小子怕不是天天都要收拾么一回才这么快,抬手就在储一脑壳上一敲道:“如你所愿,走了!”
储一看主子终于恢复原来模样,差点喜极而泣!两人趁楚湘馆没人注意便驾马离开,来的莫名其妙,去的了无痕迹。
出了城门,储鸿信回头远远看到一辆牛车旁站着一对璧人,看不清是谁,收回目光打马而去。
青芜两人买好东西就到早上下车地方汇合,忽觉城外有一道目光让自己身体出现瞬间的心痛,这似曾相识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