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指尖传来暖意,才发现自己又不自觉靠人太近了,赶紧把苹果塞人嘴里,撤回手指。
作无事状道:“那个,你继续吧!”说完迈着若无其事步伐回到桌边坐下,自顾自吃苹果,要是面色再自然点那是无人知晓,可那一丝粉也被人捕捉到了。
季白只觉嘴里的苹果都沾染上姑娘气息,温雅一笑,转回头继续手里活计。
青芜低头吃着苹果,偷眼瞄了一下,见人又专注手里事情。
眼睛就不受控制盯着人侧影细瞧,只见人体态修长,脊背挺直坐于凳上,身着宝蓝色胡服,衣领、肩膀、胸口各处滚上白毛绒边,衬的人脸如冠玉,五官更是俊朗分明。
优越的眉峰、鼻骨、下颌带了丝锋利,然笑眼笑唇把这丝锋利正好压下,只让人感觉到温和可亲。
草原式的披散编发本是野性又张扬,然混在温润的眉眼里却添了风雅和随性,发尾零星点缀上银饰让人又增了几分华贵。
青芜摸摸自己一个大独辫,突然觉得自己活得有点糙!
除了几根簪子,连耳饰都没有,幸亏还有幽给的琉璃珠串撑撑门面。
青芜汗颜,不再多看,继续画图纸。
季白感受人目光移开,笑眼弧度增大不少。
两人窝在帐里各做各的事,也不觉无聊,期间容质来了一趟看看情况没什么大碍放心回去。
第四天,暖阳高照,然空气却更冷了,青芜敲着冰桶,好多天没洗头、没洗澡,自己都嫌弃,这还夜夜抱人睡,也不知人有没有闻到奇奇怪怪的味,想想脚趾头都要抠断了。
季白早发现人愁眉苦脸望冰兴叹,猜出几分,只这天气,自己也不能由着人胡来,只当看不见!
又过了两天,雪虽没化完,气温却高了不少,青芜实在受不了,到底是把头发给洗了,只觉轻了二两。
季白看人头发冒着热气,不放心道:“姑娘,需要季白给你擦头发吗?”
“不用,不用,我烤烤就好了!”青芜裹着头发急忙拒绝,搬个板凳坐火炉旁边擦边烤。
虽只有早上清醒那一会儿,但天知道自己花了多大意志力才没对人做什么,可不敢再让人靠的太近了。
季白看人着急忙慌样,温雅一笑,也不勉强,便在边上给青芜做东西。
另一个毡帐里,容质裹着狐裘,脚下烤着炭火看着书。
对面叶桑手里转着花生仁,看人好几眼,终是管不住自己嘴问出口:“公子,你这行为有些不对啊!”说完另一手高深目测的顺顺长长不少的短须,若有所思。
容质装作没听见翻开下一页继续看书。
叶桑见公子又是深沉模样,凑近人几分“公子,你是不是瞒着大家什么事?偷偷告诉先生,也让先生乐呵乐呵,实在太无聊了!”
容质不动声色抬眼看人,岔开话题道:“先生不是最爱喝酒,现在酒也满足不了先生了?”
叶桑把手里花生仁扔嘴里,边嚼边道:“咳,这再是喜欢也不能一直喝吧!”
说完挤眉弄眼道:“就像你喜欢人,到时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抱怀里不撒手吧!”
容质听人突然不正经,知道是拿自己消遣,但还是忍不住臊的脸颊升温,出声道:“先生莫要开这种玩笑,污了姑娘!”
叶桑看人着急,得逞低头“嗤嗤”笑起,复又抬头道:“公子,先生也没指谁,您是代入了哪位姑娘才这么激动!”
容质听了,哪还不知,自己掉语言陷阱了,想到刚刚第一想到的人,耳朵也开始发热,冷哼一声转身不理人。
叶桑成功消遣了人,心情舒畅也不觉得无聊了,哼起小调好不开心。
边上容质虽被消遣,但也成功岔开了话题,松了口气!
这时冷风刚要吹进毡帐就被挡住,郁离来到近前道:“公子,两里地外发现行为可疑之人!”
容质放下书,升上来的热气瞬间消散“大概有多少人?”
郁离低头恭敬道:“还不知晓,里面有高手,小人怕被发现不敢靠的太近!”
“他们有什么异常行为?”
“偶尔查看这边情况便离开,已经发现两回了!”
容质沉思一会儿,吩咐道:“是敌是友还未可知,先不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
“是!”
又过一日,青芜踩着三锭纺车边纺羊毛边对站着的人道:“季白,你这手艺真是无敌了,真是想要啥就有啥!”
季白弯唇浅笑“是姑娘图纸画的好,季白才能做得出!”
青芜笑弯眉眼,心情好,随意来了句“季白,你这嘴越来越甜了啊!”
季白听人说的自然,唇角弧度加深“姑娘说是便是!”
青芜大方决定道:“等纺出毛线,第一条围巾就给你安排上!”
季白眸色一闪立马接道:“那谢姑娘了!”
两人话音刚落,就听外面马车夫求见。
季白阻止青芜起身道:“季白出去看一下!”不一会儿便回了。
“姑娘,牧场主昨日和他妻主回了部落!”
青芜听了高兴“哦,那太好了!”本以为还要再等几天,没想到回来的还挺快!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