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像是被吓住一样,赶紧解释,“太子哥哥,你误会了,昭阳怎会害你,只是看不得母后在天牢里受苦才口不择言!”说完“嘤嘤嘤”哭泣起来。
殿里的莫奈听了一耳朵,很烦躁,闪身出去。飞到皇宫最高处,里面一人正在打坐。
储鸿信察觉睁开眼睛,对上一双竖瞳一点没有吃惊表现,缓缓站起身,“阁下找贫道有事?”
莫奈最瞧不上装模作样的,“戚”了声,绕着人转一圈,仔细打量。
再次被男人打量,储鸿信有点不适,“阁下是看出什么了?”
莫奈如实回答,“你这颗心脏不错!”
自己这颗心脏确实不错,好几代国师都不能培育的蛊虫,自己却能轻易成功,这些就不便对外人道了。
莫奈瞳孔恢复墨色,环视一圈孤冷的室内,除了烛台就是一尊看不清面容的神像,说出自己来的目的。
“你想离开这里吗?我可以帮你!只要你自愿上供一滴心头血便能实现!”语气像个魔鬼引出凡人贪欲一般邪恶。
储鸿信笑了下,劝一句,“阁下修行不易,莫要走了歪门邪道让自己陷入泥沼!”
对这人能叫破自己身份,莫奈挑了下眉,“都说让你自愿,本尊又没有强抢!谈何歪门邪道!”
“纵是自愿也会掺杂不甘,久而久之化出戾气,受损的还是阁下自己!”
莫奈站定又仔细打量面前男人,这还是第二个关心自己修行的,自己的运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我看你心性不错,我帮你做事,你可会心甘情愿给我一滴心头血?”
说完就见男人闭目手指掐诀,嘴里念念有词,凭自己的耳力却听不出说些什么。
储鸿信睁眼,眼眸晦涩难懂,“阁下勿做多余事,保持初心,终会达成所愿!”
“哼,神神叨叨!”
储鸿信面对此人难得有耐心,又劝一句,“有些事急不得!”
莫奈想起另一事,“你叫什么?”
“在此,姓储,名唤鸿信。”在别处自可叫别的。
莫奈听了心情蓦的放松,留一句,“什么时候改变主意,只需叫一声莫奈,我便即刻赶到!”说完闪身不见。
朝堂虽被震慑,但来的太快,有了国舅身死和皇后不知缘由的失心疯先例,一些人惧怕也会有此下场,来不及思考太多纷纷抱团狗急跳墙,这又少不了一番血洗清剿。
随着老皇帝解毒,病情好转,对萧裕的防备和干预愈加频繁,萧裕想发展自己势力开始变得困难,这时春闱在即让萧裕又看到了机会。
萧裕要如何夺权周旋不多详叙。
莫城,春暖花开,院子里生机勃勃,青芜的肚子也像万物一般的生长,比原先大了一圈,此时正在含炤含缈两人陪同下散步。
随着月份大了,青芜开始焦虑,脾气古怪,多愁善感,看到蚂蚁搬家都要落场泪,哭完也觉自己莫名其妙,可情绪说来就来,根本控制不住。
每每看到辰渊等人手忙脚乱哄自己,事后也觉抱歉,努力在人面前压抑自己情绪,不让人担心。
毕竟不是孩子生父,说的过多总有种在伤害他们的感觉,青芜怎会舍得,时间憋的久了,眉头总不自知蹙起。
白日他们不在身边,不用再隐藏,心里反而松口气,眉头就没有平展过。
含炤见家主又情绪低落,转移人注意力,“家主,要看鱼虾吗?长大了很多呐!”
青芜听含炤说的欢快,眉头松了几许,“好啊,带上鱼食,有几天没瞧了!”
含缈在边上赶紧应答,“哎,奴这就去吩咐!”
去池边要过凉亭,有几节台阶,青芜看不到脚下,含炤忙伸出胳膊,这姿势让青芜想起边境小城里的松因,也勾起了对傅瑾羽的思念,快两个月没见了,再想到生,免不了又落场泪。
正哭的不能自已,面前多了道银色挺拔身影,抬头泪眼婆娑看清男人淡漠的脸,顿时没好脸色,“你怎会在这!”
姬无霜上前两步,抬手要给青芜拭泪,被人拍掉手,琥珀色的眸子落在哭的发红的鼻尖上,“我来看看你和孩子!”
青芜转过脸自己抹泪,“我好的很,不要你看,你回吧!”
姬无霜不仅没回,反而长臂一伸捞人进怀,“好的很,为何要落泪?”
青芜推不动,积压下来的情绪爆发,在姬无霜身上捶,“你放开我!我落不落泪关你什么事!”
姬无霜任由绵软的粉拳落身上,小心护着怀里人不要伤着自己,“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青芜听了更暴躁,“你别自作多情,滚!”
“我滚,也只能滚到你这,我的清白可是给了你!”
后面一句杀伤力太大,青芜举起的拳头迟迟落不下来。
目光定在人领口,又想起那颗红痣,喉咙有点干,“这,这事不是已经过了嘛!”语气明显底气不足!
“在我这永远过不去,我要从一而终!”
呃,这思想!有被戳中的瘙痒。
“你,你以前不是不要负责的嘛!”
“我后悔了,我一直想要你!”
这还带后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