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栀把手背在身后,躲避了越春寒投过来的视线,拒绝了他的好意:“不用了,就是点皮外伤不要紧,不用这么麻烦。”
苏栀心里想,越春寒白天不是说井水不犯河水吗,怎么晚上还主动拿出药箱要给她上药,这算打一个巴掌给个枣吗?
越春寒见她拒绝,表情好像更冷了,沉声道:“别误会,我只是给我自己涂抹药膏顺嘴问问你而已,既然你不需要就算了。”
说着他作势要把药箱合上,旁边眼巴巴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越甜甜急了,扑过去阻拦越春寒:“爸爸别收起来,姨姨的手都肿了肯定很疼,你帮帮她嘛。”
越甜甜又去下地拽苏栀的衣角,仰起头劝苏栀:“姨姨,手疼不涂药好的慢,沾水会更疼的,涂了药膏就好啦,姨姨你要听话呀!”
越甜甜完美的给两个人递了梯子,两个倔强的、嘴硬的人原本要再次冷战,如今却在懵懵懂懂的越甜甜帮衬下,有了台阶下。
苏栀被越甜甜推着坐到炕上,老旧的木桌子被越春寒擦的锃亮,桌对面的越春寒垂首拿着绑带,睫毛在烛光的照映下显得又密又长,薄唇紧抿,一张俊逸的脸冷着,目若寒星眉目高挺,五官深邃,看着着实容易让人心动。
这么俊朗的一张脸,偏偏有着这么讨厌的一个性格,上天还真是暴殄天物,苏栀看着他忍不住感慨。
偏在这时越春寒抬眼看向苏栀,声音冷淡:“把手伸过来。”
苏栀沉浸在越春寒的美貌里,怔了下才反应过来,犹豫着伸出一只手递了过去,被越春寒捏住掌心,凑到烛台前,仔细端详。
越春寒的手有些凉,骨节分明,手背处有非常明显的紧绷出来的青筋,指节细长,带着点劳作后的茧子。
他的的手很好看,只是那些茧子磨的苏栀有些不适,略微发痒,当越春寒冰凉的指尖与她温热的、柔软的手指碰撞上时,有种非常奇妙的感觉,苏栀下意识身体绷紧,脸上不自然地浮起点嫣红。
越春寒捏着苏栀的手掌心,对着烛台清理她的伤口,这一看绕是他也忍不住挑眉有些意外。
苏栀手上的伤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重,应该是平时没有干过活,所以只是那么轻微的劳动量,都能把她的手磨蹭这样。越春寒意外的是,如果是之前,别说这种伤了,就算是手酸了苏栀都得叫苦半天,而现如今她竟像是换了个性子般,竟然就这样强忍着干了一整天的活。
想到下午苏栀满身是汗咬牙坚持的样子,越春寒紧蹙的眉头不自觉的松动了几分。
但他嘴里还非常强硬,甚至还凉凉出声:“幸亏今天晚上我给你上药了,不然明天出门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虐待你了。”
越春寒眸冷淡,言语非常毒舌,苏栀气的想直接把手抽回来,想着不用他帮忙上药了,结果不仅没能把手抽回来,反而得到了越春寒对待小孩子一样约束的眼神:“老实点,别乱动。”
他像教育孩子一样教育苏栀,旁边的越甜甜撑着下巴看他们上药,苏栀咬着下唇,脸颊是气出来的一大片嫣红。
苏栀的手非常漂亮,颜色是非常细腻的瓷白,温热柔软,柔若无骨,指甲粉嫩如花瓣般泛着粉色,甲盖形状圆润微微上翘,看着当真如削葱一般。
因为本来手很漂亮,那些伤在上面也就显得更加明显了,红肿破皮的指尖破坏了画面和谐感,偏偏这种地方还有好几处,由此也能看出苏栀皮肤的细嫩。要知道越春寒可根本没让苏栀干什么重活,那些成片的玉米秸秆绝大部分都是越春寒自己砍的,苏栀在其中帮的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就算这样苏栀也能把手伤成这样,该说不愧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吗。
越春寒捏着苏栀的手替她涂抹药膏,目光沉沉。药膏冰凉,涂抹到手指伤口的时候,浓稠的膏体触碰到里面的皮肉,略微烧灼的感觉伴随着触碰时的刺痛,苏栀咬着唇没忍住轻声叫了一声。
越春寒沉着眼抬眼看苏栀。
苏栀刚刚洗完澡,擦拭的半干的头发还往下淌着水,水珠顺着苏栀白嫩纤细的脖颈一路下滑,隐入她的胸口和后背,漂亮精致的锁骨处湿淋淋的一片全是水痕,在烛光下仿佛在发着光。
越春寒微顿,下一刻眼神飞快的移开,佯装无事地低头给苏栀上药,表情依旧冷淡,只是睫毛不知为何颤抖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苏栀开始还觉得上药有点疼,但越春寒的动作很快放的轻了些,也就没那么疼了。
没有干发帽的年代,只能简陋的用毛巾把头发围住,必不可免的有水珠不听话的顺着发梢滴落下来,打湿了苏栀的衣襟。
她的锁骨很精致,每等她呼吸的时候那里便会出现两个凹进去的窝,水珠滴在锁骨的窝里,湿淋淋地或是落在锁骨的坑里,或是滑落下来,欲/色满满。
苏栀在等待上药的时候百无聊赖,视线下意识往周围扫视,很快落到了炕梢摆放着的梳妆台上。
老式的梳妆台两侧有抽屉,中间是圆形的大镜子,表面是仿造的浅色木纹图案,与越春寒这间屋子格格不入,旁边的属于越春寒的东西全是老旧的、黑沉的,只有这个梳妆台有鲜活的气息,明亮且大气。
这梳妆台据说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