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大臣更是纷纷急着表明忠心,不敢有说半句忤逆之言,更不敢与皇上的那个皇子走得过分亲近。
生怕被皇上误会,他们在朝中结党营私,企图对寒王殿下图谋不轨。
而皇子们当中,最能静下心来的无疑是书中的男主凌王殿下了。
早在顾若溪遭遇刺杀,引得寒王殿下大怒,严加排查刺客的时候,他便借故找了个理由,呆在自己的王府甚少出门。
整日除了上朝下朝,其他的时间,都在王府中度过。
就连平日里,喜欢和朋友在酒楼小饮几杯的习惯,都差点被他给强制扳了回来。
“殿下,这段时间,寒王府并无异常,寒王妃以疗伤养病为由,拒绝了外界人一切都探访,不过今天,顾家的二公子还是强行见到了寒王妃。”
书房内。
霍景凌一袭青色锦缎长衣站在桌前,长发高高束在脑后,手执毛笔,一脸认真地在纸上写着毛笔字。
听见底下的人回禀,霍景凌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仅仅顿了一秒钟之短,便又恢复如常,继续行云流水地在纸上写着。
半晌,霍景凌写完了最后一个字时,才见他缓缓放下手中的笔,随即嗤笑一声。
“呵,你说本王的这个三弟,他是真的在意这位寒王妃,还是这本就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呢?
寒王妃这一次受伤,京城里有多少人跟着他一起倒霉?
先不说顾若溪当众断亲一事,打了丞相府的脸,后与因为和谢家产生纠纷,现在呢,就因为她受伤,谢家也成了父皇眼底的肉中刺。
也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究竟会是谁。”
霍景凌放下毛笔,淡笑着开口说道。
底下的暗卫,苦笑一声随即开口:“谢将军府的二小姐,与寒王妃的关系本就不好,现在寒王妃受伤,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大家都会下意识的认为,和谢将军府脱不了关系。”
“你都能想到这一点,难道别人想不到吗,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话,你觉得本王的这个三弟,会就这样轻易放过谢将军府?还当众为谢将军求情吗?
只是因为他也知道,伤害顾若曦的幕后之人,压根就不是谢家,所以才没有将此事闹大罢了。”
暗卫蹙眉,神色顿了一下:“殿下的意思是,寒王此举是因为要拿谢家当做幌子,寻找出真正伤害韩王妃的幕后之人?”
“虽然你还有些头脑,寒王此举,无外乎是为了让真正的幕后之人放松警惕,叫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谢家身上,那个真正要伤害寒王妃的人才会放松下来,从而露出马脚来。”
不得不说,能够想到此办法的人,当真是个聪明人。
“可是殿下,大家都能想到的事情,难道那个幕后之人就想不到吗,万一寒王此举,叫那幕后黑手察觉到了,寒王做了这么多,岂不是都白费了?”
“嗯……那就要看看到最后究竟是谁更倒霉一些了,所以这段时间,告诉我王府的所有人,不必要的话,就尽量不要出门了,免得到时候,凌王府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是,殿下还请放心,咱们王府的人知道轻重。”
“本王的这个三弟啊,向来对人对事都保持着极其冷淡的态度,先前本王还以为他对什么事情都是那么漠不关心的。
现在看来,还是有能够让他例外的人啊!”
霍景凌垂眼,淡淡的开口,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来。
暗卫十分恭敬地站在那里自古难猜帝王心,他看不懂凌王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只能如实将自己在寒王府门口看到的一切和自家主子回禀。
“不过,本王现在心中还有一个更大的疑虑啊!”
霍景凌叹了口气,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一般,眼底的神色略微变得深邃起来。
“殿下您是担心,白神医回来,给寒王妃医治,是寒王故意打的幌子,其实是为了要给寒王殿下医治?”
霍景凌意外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暗卫,眼底略带着些许赞扬的神色。
“跟着本王身边久了,倒是能猜出来本王心中的几分困惑啊。
没错,本王担心的就是这个,所以一开始,我才会怀疑,这一切不过是韩王自导自演的戏码罢了,或许寒王妃压根就没有受伤,受伤只不过是寒王使用的障眼法而已。”
霍景凌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来。
暗卫也沉默了下来,想了一下,顿时想到了一个主意:“殿下如果实在担心的话,不如明天去探望一下寒王妃,到时候她是不是真受伤,一看便了然了。”
霍景凌蹙眉,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只是……
“你没听到寒王府对外宣称,寒王妃因为疗伤,拒不见外人吗,本王去了,岂不是也要被拒之门外,虽然本王倒是不在意丢这点颜面,但本王毕竟是个王爷,屈尊降贵的去探望寒王妃,在被他拒之门外,这人可就真的丢大了。”
暗卫听着这话,又开始为霍景凌分析企业权衡利弊来。
“殿下啊,如果明天,殿下您去探望寒王妃,他如果坚持不见,那定然就是寒王妃心虚,暂时不敢示人,也就意味着这一切都是寒王自导自演的戏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