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之愣了一下,蹙了蹙眉,有点委屈地开口:“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顾若溪坏坏一笑,俏皮地歪了歪头:“我饿了,要去先吃饭喽!”
说着,顾若溪便大步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她打开房门,随即便听见“啪!”的一声。
人一溜烟地从房间里消失了,只留下霍景之一人,坐在轮椅上,看着顾若溪离开的那道残影。
霍景之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哀怨地呢喃:“真是个磨人的女人!”
不过,谁叫他就喜欢这样的呢!
就算是再磨人,他也得受着啊。
顾若溪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她靠在门外,轻抚着自己起伏的胸口。
想起刚才霍景之说的那番话,顾若溪就有一种自己被调戏的感觉,心里越是想着,便越发觉得不甘心,她忍住心中的悸动,攥紧了拳头。
“总有一天,她会还回去的!”
顾若溪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便看到欢儿从不远处朝她的方向走来。
“王妃娘娘,膳食已经准备好了,您和殿下准备何时用膳?”
“嗯,就现在吧,对了,你刚才去了哪里?”
“奴婢刚才去大门口了。”欢儿如实开口说道。
顾若溪愣了一下,随即眨了眨疑惑的眼睛:“大门口?你去那里做什么啊?”
欢儿抿了抿唇,随即犹豫着,要不要和顾若溪提起。
“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直说就是了。”
“是,王妃娘娘,方才您和殿下在房间里说话,奴婢也不好进去打扰,其实……其实顾家的三少爷自打跟着咱们马车到寒王府门口,便一直站在门口没有离开过。
府里的人,已经出去和他说过很多回了,可是他就是坚持着想要再见您一面。
还说……还说见不到您,他就一直在王府门口站着……”
欢儿知道自家王妃对丞相府那帮人的态度,更何况,王妃还难得和殿下单独相处,所以欢儿才没有进去打扰。
只不过,在丞相府,顾家的三公子也和丞相府断了亲,这一点,倒是获得了欢儿的些许好感,所以也愿意帮他一把,在王妃娘娘的面前说说好话。
听见欢儿的话,顾若溪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他一直都在?”
“是啊,王妃娘娘,奴婢也和三公子说过了,天色已晚,而且外面冰天雪地的,即便是想要见您,也可以改日在过来,可是那三公子今天似乎是铁了心要见您,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欢儿都担心,外面那寒冷的天气再把顾北宣给冻坏了。
顾若溪狠狠地翻了个白眼,随即撇了撇嘴:“既然他不走,那就由着他站那好了,他碰了壁,自然会自行离开的,还有,顾北宣已经和丞相府断了亲,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平常百姓,没有我的准许,他是没资格见我的!”
听见这话,欢儿立马便应了下来,只是想了想,又开口说道:“那王妃娘娘,丞相府的其他人若是想要见您,您见吗?”
顾若溪挑了挑眉:“当然是要见的,他们现在可是财神爷啊,丞相府的人财大气粗的,我们为什么不见。”
更何况,她还想着在丞相府好好的赚上一笔来呢!
欢儿一顿,嘴角僵硬地扯了扯,没有再说些什么。
顾若溪却看出了欢儿脸上的怪异:“你心里在想什么,直说就是了。”
欢儿抿了抿唇,随即摇头:“没什么,奴婢只是觉得,这顾家的三公子,原本和丞相府断亲,是想要求的王妃娘娘对他的好感,可是现在,似乎……”
似乎断了亲之后,顾北宣想要再见到他们王妃娘娘,就更加困难了。
顾若溪淡淡笑笑,明白欢儿的意思,却没有再说些什么。
欢儿也知道自己今天的话,有些多了,便也没有再说话,转身退下去安排膳食去了。
傍晚时分,冬天的北风萧萧瑟瑟,寒风呼啸而过。
路上的白雪被寒风卷起,发出一阵阵声沙沙地声响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然而寒王府的门口,却一直站着一个身影,一动不动。
王府门前挂着的两个灯笼随着北风吹过轻轻晃动着,顾北宣站在大门口,眼睛紧紧盯着紧闭着的王府大门,眼底黯淡无光,整个人看上去也有些颓废。
“溪儿,你就这样恨我吗?”
“是啊,你应该恨我的,从前我那么对你,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可是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有将功赎罪的机会,到时候哪怕你怎么打骂,羞辱,哪怕是要了我这条命,只要你能够消气,我都没有半点的怨言,我只希望你能够认我这个哥哥。
像从前那样,叫我一声三哥哥,我就满足了。”
“前段时间,我一直在醉仙楼买醉,也反思了很多,在醉酒当中,我总是能够梦到你从前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一次次的跟在我的屁股后面,关心我的样子。
可是从前我只嫌弃你絮叨,却并没有看到你对我的关心,反而还一再地伤害你,我可真是太该死了啊!”
“这一次,我和丞相府断亲,他们都说我太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