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好,像我刚才说的那些药方,交给外面的药童,叫他们尽快把药熬出来,剩下的事情,叫我给我来记录就行了。”
顾若溪拿过暗蒙手中的纸和笔,然后淡淡的开口说道。
之后便见她,又低下头去,认真地拿着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顾若溪其实不怎么会用毛笔,因为在现代,不是用钢笔,就是用圆珠笔,很少用到毛笔。
顾若溪也没有专门去练过,所以写在纸上的字……
呃……实在是有些不忍直视。
但是有一点,却叫人感觉到十分惊奇,那边是顾若溪记录病历的技巧,很是清晰明了,并不像别人写得那样冗长复杂。
顾若溪写的毛笔字虽然不怎么好看,可以说压根就不像大家闺秀写的,但是即便如此,她也是认认真真,一笔一划的写在纸上。
虽然不像别人写得那样流畅,但是看上去却很干净。
其他大夫们都眼巴巴地站在周围看着,就连顾若溪写病例的技巧,他们都是有的学的。
写好病历之后,顾若溪便将病历本放在了患者的跟前,随即用十分温柔的语气,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耐心又温柔地叮嘱着:“大叔,这个病历单子你一定要拿好,屋子里的病人实在是太多了,我一个人记,恐怕会容易记混,这上面写着你的名字年纪,还有你的病情,我的诊断结果,这段时间我是要根据这个病例单给你开药的,所以,千万不要弄丢了。”
那躺在病床上的患者也十分配合地点着头:“姑娘,你放心,这个病历单我一定会好生收着,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
因为,他们这些病人已经够麻烦这个小姑娘的了,如果能够尽他们力所能及,可以给顾若溪减轻一点负担,他们也是愿意的。
毕竟这位小姑娘心实在是善良得很,连诊费都不收他们分毫。
原本就是在治他们的命,他们又怎么可能会不配合呢?
听见眼前大叔配合的话,顾若溪在心中也狠狠地松了口气。
她现在是无比庆幸,在这里,无论是环境还是这里的食物,都十分的安全,最起码,没有那些化学物质导致那些奇怪且很难治愈的病情,更没有那么多的传染病。
“姑娘,实在是太感谢你了,你真是个好人,老头子我呀,还以为我的命数就到这儿了,却不想幸运地碰上了你,姑娘,要不是你,我的这条命早就没了,你可真是个活菩萨!”
“是啊,这房间里的人哪个不是一条腿都迈进鬼门关了,是这位姑娘把我们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我们应该感激啊。”
……
一时之间,只要房里但凡醒着的患者,纷纷看向顾若溪,眼睛里更是充满了感激与赞叹。
像这样的话,顾若溪不止一次听到过,但是,顾若溪每听到过一次嘴角,也只不过是浅浅地笑了笑,并没有说其他的话,脸上也没有太多的变化。
“这位姑娘,你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啊!”
“是啊,姑娘,是你救了我们的命,我们却不知道救命恩人的名字,实在是不妥。”
也不知道房间里究竟是谁开了这个头,一时间房间里的人百姓,突然间一个个齐刷刷的,问着顾若曦的名字。
就连一些不知情的大夫,一个个抻长了脖子,眼底充满了好奇与疑问。
更像是在等着郭若曦回答一样。
他们都很想知道眼前这位宽和大度能够教他们医术,并且毫不吝啬最重要的一点,是年纪轻轻,既然在医术方面就有如此造诣的姑娘,究竟是谁?
顾若溪微微顿了一下,随即嘴角淡淡的勾起一抹笑来。
她并没有正面回答患者们的问题,而是看向大家:“众位,我去看看药童们熬的药好了没有,你们现在虽然保持清醒着,但是身体却十分虚弱,需要好生静养。”
说罢,顾若溪便转身走出了房间,留下几十个躺在病床上的病人,以及站在房间里满满噔噔的大夫,面面相觑。
唯独只有一旁的张泽,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目光。
他是在得意,自己比眼前的这帮人都提早知道顾若溪的身份。
只不过他却不能说出顾若溪的身份来,毕竟王妃娘娘有心想要隐瞒,肯定是有她的打算。
更何况,寒王殿下还特意单独找过他,叫他这段时间一切都听从王妃娘娘的调遣。
可以说现在的王妃娘娘就属于她的半个主子,他怎么可能会给王妃娘娘上眼药,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而病患们现在在义诊堂当中,最为相信的大夫便是顾若溪了。
其实一开始,前来看病的患者,是对顾若溪保持怀疑态度的。
毕竟顾若溪看上去那么年轻,而且还是个女子,自然是怀疑顾若溪的医术水平。
这是这里是义诊堂,免费给他们治病,他们才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前来诊治。
可是,当他们看到顾若溪十分专注,认真地为他们医治的时候,心中的疑虑便已经消减大半。
特别是感觉到,顾若溪在给他们医治,包扎伤口的时候,心中的怀疑,更是烟消云散。
他们这些患者,都是重症的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