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惜一时没听明白,“做羊?”
却看到喜鹊的脸白得更厉害了,连身子都微微哆嗦起来。
南栀眼下皆是无可倾泻的恨怒,道:“便是将少年少女做羊,圈在一块儿,给鬼市的贵客们挑选,选中了,以一百金买下,一夜……随心所欲。”
饶是苏念惜自问见得人世够黑暗了,也被南栀的话给惊到了。
微微瞪眼。
喜鹊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却依旧没出声,只默默地忍受着这即将到来的阿鼻之惧。
南栀看了她一眼,亦没忍住,眼眶湿润,再次看向苏念惜,道:“这种买卖,叫买羊。被春郎官卖出的‘羊’,少有能活下来的。”
她说着,忽而俯首,额头重重磕地,“喜鹊才只有八岁,还是个孩子,奴家实在不忍眼睁睁看她落入此等地步。求郡主,救一救她!”
她说完,屋内却静悄悄的。
她心底发紧,分明什么声儿都没有,额头却渐渐渗出冷汗。
还想再说什么。
忽听苏念惜道:“我为何要救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