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家族内的宅院依旧全都是青砖灰瓦,而且看起来这里所有的房屋应该都已经很有年月,但是在院落各处偶然间露出来的精美石刻、砖刻的雕花以及多彩的琉璃,却又给整个院落平添了几分灵动和贵气。不过最令凌泉吃惊的却是整个宅院内洁净如新,可以说几乎是一尘不染,沿路有许多的下人都在不停的洒扫着,看到凌泉二人走过来全都急忙弯下腰去行礼,竟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沿路的石雕以及地上的青石,因为多少年的摩擦早已经变得光亮如镜,甚至还有人专门在地上的每个角落都洒了水,湿湿润润很是清凉。整个先方域内由于气候特殊,大多数中央区域也就只能生长那么几种树木绿物,但是却想不到在这司徒家的内院当中竟然还长有许多鲜有人知的花木,而且还活的郁郁葱葱,仅此一点或许便可以看出大家族的手笔当真是不同凡响。
凌泉一路被人领着兜兜转转,最后才在一个挂有“澹宁”二字的牌匾前停了下来。牌匾下是一间极为宽敞的大厅,此刻大厅内正坐有五人,分别是一个少年人另外还有两名中年以及两名老者。五人看到凌泉被领进来都瞬间神色各异的抬头看过来,尤其那为首的少年人扫了一眼凌泉肩膀上落着的小星鸦,随即看向凌泉的眼光当中竟充满了不屑和嘲讽。凌泉定了定神随即朝着屋内的五人轻一施礼说到“弟子华珅,见过在场诸位前辈。前些日子意外收到承师回到贵府的消息,不知承师此刻在何处?而且信中还说需要弟子前来解释,不知诸位前辈想问什么,弟子必定知无不言。”
“哼,谁允许你对我等执弟子礼的,你只是我五叔的记名弟子,按照我司徒家的规矩你来到我司徒家就得行下人礼。你可别以为自己仗着圣山弟子的身份我司徒家便对你无可奈何,未经允许你偷学我司徒家族的不传秘术,无论到了哪里你都是死罪。”眼前横眉竖眼的少年人便正是当日遇到的那个绿衣锦袍少年。“偷学不传秘术?我不明白您所谓偷学不传秘术究竟是何意思,还望您莫要血口喷人。“那少年人从始至终都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所说的话更是奇怪,凌泉不禁诧异自己又何曾偷学他们家的秘术了。
“哼,血口喷人?你可修行过《隐匿》这部功法?”那少年人盯着凌泉继续追问,“原来他说自己偷学的不传秘术是说《隐匿》这本功法。”凌泉终于知晓了对方喊自己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心下不由得一松开接着便口到“弟子确实修行过这本功法,只不过却并非是弟子偷学而是承师所授,还望在场的诸位前辈明察。”“承师所授?一来五叔当初已经执意脱离了司徒家;二来你并未在我司徒家登册入谱,又何来弟子一说?《隐匿》此功法乃我司徒家族不传秘术,你一个外人通过不耻的手段骗得我司徒家的功法还说不是偷学?”
凌泉面对这个少年人的咄咄逼人,心里不禁怒极反笑到“我作为承师的弟子当初早已经登记在圣山的印册当中,诸位大人若不信大可以去圣山之内查找。而且如你所说承师已然离开了司徒家,我又何来登册入谱一说?”没想到这些人今日竟然是对自己兴师问罪来了,还莫名的被扣上了偷学秘法的罪名,当初司徒承传给自己的时候可并未提及这些。“诸位前辈,偷学的罪名弟子实不敢当,根据我圣教教义传师是可以传授其弟子自己所修功法的,况且当初承师也仅是让我自行研习了半日并算不得私授,诸位前辈若真有疑虑大可以同承师核实。
“这本功法并非五弟自己的功法,而是属于司徒家族的传承功法,他当初既已选择离去就不应该再将本家族功法私自授于他人。你或许当时不知这些,可结果便是你确实修习了我司徒家族的秘法不假。”这时坐在一旁长相同司徒承相近的一个中年人突然接话说到。“哼,根据家法规定你敢私学我家族秘法,便要将你毁去一身修为丢去白海的。”那少年人一脸威胁的看向凌泉,凌泉不禁皱了皱眉的。没想到这件事情竟会这般严重,凌泉强行稳了稳心神回想起了混元教的教义,“根据圣教教义所载,所有的功法皆归于主神,而我做为圣山修行弟子,被允许修行所有功法,所以偷学一事弟子并不清楚。”
“我说了你不用拿圣山弟子的身份来说事,你的身份若放在其他地方或许可以吓唬吓唬其他人,可要在我司徒家还不够看。你私学我家族不传秘术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今日你是无论如何都推脱不了。”听到少年这样说,凌泉也不想和对方再继续纠缠不休,若真的要惩处自己又何须留信将自己喊来还同自己说这么多,一切说辞无非是在这里恐吓自己,而且他圣山弟子的身份还是圣女亲定,可不是谁都可以随便处置的。
“不知承师现在在何处,是否还安好?”凌泉朝着诸人再次深施一礼问到,“你的承师现在一切都好,只是因为他触犯了家规所以现在被罚去祠堂思过而已,你无需担心他。”一直坐在正位的一名老者在这时看着凌泉说到,“他这么多年一直醉心于阵法之道也算很有出息,修为虽然算不得出类拔萃但是靠着阵法便可以进入圣山,也算的上是我司徒家族的一份荣耀。你作为他唯一的弟子想来也是天赋斐然之辈,他既然肯违背族规也要将这本隐匿传给你,便也是认可你的缘故,也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