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从张爽开始说起吧。”于淼淼替王成开了个头:“你跟张爽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又为什么突然跟她撕破脸,将其辞退划清界限?” “张爽来我这当秘书,是人事部那边选出来的。她心比较细,平时我的日常她都照顾得很好,有一次,我带她去见客户,然后喝多了,等我第二天在醒来,是在酒店床上,张爽就躺在我身边。说真的,那一刻我是蒙的,也不知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是醒来后的张爽说,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就当这件事没发生。可是有了一次,我们的工作关系就变得有些微妙了,况且她还时不时的趁着没人勾引我,若即若离,欲擒故纵。勾的我受不了了,她反倒不让有进一步举动了,说什么那次喝醉一时冲动,如果在有一次,性质就完全不同了。”王成低着头,抠着手指说:“说真的,张爽年轻,漂亮,而且很会勾搭男人,知道怎么能让男人欲罢不能。那阵子我的确色欲熏心了,也没管那么多……” “你继续说。”韩昀见王成停顿了下,催促道。 “我知道自己给不了张爽任何承诺,她是以为我可以跟妻子离婚,可以娶她过门,当然,之所以让她有这种想法,也是因为我。我色欲熏心时,的确为了得到她,随口说了这些话。”王成没抬头,叹了口气:“所以我只能通过别的方法补偿她,给她钱,给她礼物。这样最起码我会舒服点儿。” “说说这条项链吧。”韩昀从兜里拿出盒子打开,拿出项链放在桌子上。 “这条项链就是我跟张爽第二次在一起之前,我送给她的。我根本不会选礼物,当时我想,李月眉这方面很有品位,况且她首饰很多,我拿一条,她应该不会发现,于是就选了这条。后来,过了大概几个月,有一次李月眉来公司找我,一眼就认出了张爽脖子上的项链,是她的。”王成摇了摇头,再次叹了口气说:“我也是,干嘛不去买条新的,非要拿李月眉的项链。拿也就拿了,还非要选那条。那条项链对李月眉有特别的意义。那是她母亲送给她的新婚礼物,在我们结婚当天,典礼刚刚结束,她母亲就在台下含泪去世了。” “李月眉看见这条项链戴在别的女人脖子上,有什么举动么?”于淼淼询问。 “她没说,但我想她气坏了,因为张爽,知道是李月眉,还特意在她眼前转悠了一圈。当时李月眉没表现出来,我们一起下班,一起去约定好的餐厅吃饭,回到家后,是我主动坦白了。我知道李月眉这个人,她要是出公司跟我闹,质问我,那代表问题不大,可如果她什么也不说,也不问的话,事就大了。果然,李月眉很平淡地提出了离婚。我不同意,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第二天我就给张爽辞退了,也跟她说清楚要断绝关系。我知道这对张爽不公平,但我必须这样做,必须要让李月眉看见我的行动。”王成又叹了口气,头抬了起来说:“可我却没想到,张爽也有后招,他拍下了很多我们之间的照片,说要发给李月眉,还要发给全公司的人。我只能跟她谈条件,她最后给了我一个四百万的价格,分手费加上补偿费以及买走她手里相片的价格。我根本没有那么多钱,所以只能去求李月眉。我告诉了她相片的事儿,让她为了我的仕途,帮帮我,那些相片,绝对不能让公司里的人看见,否则我这些年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她答应帮你了?”韩昀盯着王成询问。 “答应了,不过并不是给我四百万,而是给了我一个号码。她说这人,就是专门处理这种事的,而且价格公道合理。我起初不知道专门处理这种事的意思,就给钱丰打了个电话,这才知道,所谓处理,就是杀了张爽。我跟钱丰说我在考虑考虑,毕竟张爽也是一条性命。”王成眼角有些泪水,但没流下来:“紧接着张爽真的照做了,她把相片邮给了李月眉,再后来,本来我下定了决心,因为下一步张爽就得把相片发到公司来,可是那天,我要给钱丰打电话时,却接到了个电话,是公司同事打给我的,说张爽从自家楼上掉下来,摔死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并没有雇佣钱丰杀人?”于淼淼疑惑地询问。 “是的,就在我下定决心那天,张爽就失足从楼上掉下来摔死了,本来我以为是天助我也,可几天后,我在保险箱里,发现了当初我送给张爽的项链,才知道事情真相另有隐情,于是质问了张爽。张爽说,我唯唯诺诺的,肯定无法做出决定,于是她帮我做了决定。与此同时,我跟李月眉聊这件事的录音,包括给钱丰打电话的录音,她都有。她的意思是说,我们俩是一根树上的蚂蚱,为了保证我不会出卖她,给钱丰付的钱,要从我公司走账。我当时心想,只要李月眉不跟我离婚,能原谅我这件事,那我们还是夫妻,既然是夫妻,这件事我不可能让她一个人承担。”王成说。 “那昨晚,你知道警方去调查张爽的事,于是购买机票逃跑是怎么回事?”韩昀询问。 “我看见视频,然后回公司了解情况,得知警方已经盯上张爽了,就给李月眉打了个电话,问该怎么办。她让我赶紧先离开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