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老爷子的讲述,好像就是王奎消失的那十年之后,他回来后大概没几个月,就有个女孩找上了门,还领着一个差不多五六岁的孩子。当时王奎没在家,是老大爷开的门,门打开那个女的就问王奎在不在,不过她当时问的不是王奎这个名字,是另外一个名字,老大爷没记住。被问蒙的老大爷说这不是那人家,那女的也没多说什么,但那一整天,老大爷从窗户看,那个女孩都在楼下的凉亭里等着。”保姆回忆着老爷子所说的:“后来王奎回来时,那个女的看见,直接抱起孩子冲了过来。或许王奎是怕邻居看笑话,就给那个女的领家里来了,当时王奎让老爷子回屋,不过老爷子趴门口听,大概意思就是说王奎不是人,丢下了她母子俩之类的。” “还有别的细节么?”韩昀看向保姆说:“你在仔细想想。” “这事儿老爷子很生气,就开门出来了,骂王奎怎么能这么对人家。王奎说不是老爷子想的那样,可是问他是怎样,他又解释不出来。后来老爷子问了那个女的,那女的说王奎骗了她,然后就是哭,旁边的孩子也哭。过后王奎对老爷子说那对母子就是骗子。我记着老爷子说的意思,好像是王奎消失的那十年,在外面认识了女孩,两人就走到了一起,不过在椅子没两年就分开了。他说那小孩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种,对方就是来骗钱的。”保姆微皱起眉头想了想:“后来老爷子要求王奎,去跟孩子做个鉴定,如果孩子不是他的就不用理会这对母子了。不过后来的鉴定结果似乎的确是亲生父子。老爷子说,王奎一直骗他,说给那对母子找了房子,住在外面,可后来老爷子发现,根本就没这回事儿。王奎应该是跟那对母子谈好了条件,具体是什么样的条件就不得而知了。” “也就是说王奎跟那对母子还有联系对吧?”韩昀问。 “应该吧,毕竟是亲生儿子,王奎这辈子也没正式结婚,也没留下种,自己这么大的产业,肯定日后都是这个孩子的。他肯定保持联系。”保姆这样说完,直了直身子:“不过老爷子要求好几次要看孙子,王奎始终都说联系不上那对母子了。” “这样说来,那个小孩子到现在的话,应该也二十左右岁了吧?”韩昀问。 “差不多吧,当年的时候都五六岁了,我估计得二十四五,快三十了。”保姆叹了口气说:“我不太清楚这件事具体发生在什么时候,没准都已经三十多岁了,也是可能的。近些年,老爷子糊涂了,也就想不起来自己这个孙子了。我记得刚过来照顾老爷子那会儿,老听老爷子跟王奎说起孙子孙子,当时我跟他们还不熟,也不敢问,这是后来熟悉了,老爷子提起来,我才敢问是怎么回事。” “那王奎消失那十年,回来赚到钱了么?”韩昀问。 “没赚到什么钱,老爷子说王奎回来时挺落魄的,除了一个背包,身上有个几千块钱外,根本没赚到什么大钱。好像是因为赌博,因为回来之后王奎还有这个毛病,否则十年的时间,怎么着不也得赚不少。王奎的确沉迷了一段时间赌博,大概有个一两年的时间,这是老爷子说的。说那阵子他父子感情也闹得很僵,因为王奎开始偷家里之前的东西出去卖,有一次还要抵押房子,被老爷子撞个正着。老爷子说那时候他也没惯着王奎,给王奎绑了起来。老爷子是当兵出身,再加上王奎从小到大都挺怕父亲的,不管在犯浑也不敢跟父亲动手。老爷子给他绑着,让他跪着,好像整整几个月的时间没让王奎出屋,把这个赌博给硬生生戒掉了。不过最后房子还是抵了出去,填平了之前王奎欠的债。” “这事儿是发生在那对母子来找他之前,还是之后?”韩昀问。 “之前吧应该。我记得好像听老爷子说,是那对母子来过之后,家里的生活条件才逐渐转好的。王奎也有了些上进心,开始琢磨自己的事业。老爷子是觉得王奎有了自己的小孩,就有了责任。”保姆看向韩昀:“其实我不太能理解,既然是老爷子的亲孙子,王奎又跟这孩子有联系的情况下,为什么不让孙子来看看老爷子。毕竟老爷子都这么大岁数了,说白了,能活多久还是未知数。” 听了保姆的讲述,韩昀觉得王奎不管对外面怎么样,对自己的父亲还算孝顺,也很怕,或者可以说是尊重父亲。按理说有这个孩子的存在,王奎不太可能阻止爷爷跟孙子见面吧?估计王奎肯定也会想让父亲能够开心些,否则也不会花高价把保姆聘到北都来。 这事儿的确有点奇怪。韩昀这样想着。 “对了,我听老爷子说,那女孩给人的第一印象不好,穿得花枝招展的,年龄看上去要比王奎还要小很多。不像正经人家的女孩,这也是当时老爷子没坚持让王奎对这对母子负责的原因。老爷子是觉得娶了这样一个女孩回来,王奎这辈子可能也毁了。”保姆说道:“不过老爷子也没想到,从那以后,王奎就不找女朋友了,也不想着结婚的事儿,一心就扑在了事业上。当然,世事无常,谁也没想到,王奎会出这事儿。按说他现在事业搞得风生水起,应该也不可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