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于淼淼一边听着王浩的讲述,一边摆弄着手机,没有抬头看他。 “我知道司马启干的肯定不是啥正经事儿,只是没想到他干的是拐卖小孩的勾当。我是被他带入行的,本来是不想,可听他们说表面危险,实际没那么危险,只要小心点儿,打一炮换个地儿,警方根本没处查。”王浩低下了头说道。 “他们?”韩昀挑了下眉“你去的时候不止司马启一个人?” “司马启是那几个人的老大,还有一个叫南哥的,具体叫什么名字不知道,另外还有两个女的,后来又加上我,一共五个人。我们分工不同,有人负责跟踪勘查地形选择目标,有人负责搭讪,诱拐,还有人负责规划逃跑路线。”王浩如实交代道。 “拐骗的孩子你们都卖给了谁?”于淼淼问。 “这我不知道。”王浩摇了摇头“都是司马启跟对方联系的,每次孩子价格也不同,多的时候我们一人能分两万,少的时候就几千。那个南哥,有一次在我们诱拐了孩子跑路的过程中突然犯了心脏病,死了。然后就被直接扔在了郊外。” “刚才我们提到的那个小女孩,姓唐,她是跟自己哥哥在一起时,被拐走的。你还有印象吗?”于淼淼询问。 王浩认真想了想,然后说“好像有些印象,我们盯了那小女孩几天,要动手时,原本要去诱骗她的那个女的却闹了肚子,当时为了在司马启面前表现,我没管三七二十一,让车直接开过去,然后趁那个小男孩不注意,直接跑下去抱着小女孩上车,然后就开车走了。那个小女孩……有缺陷,眼睛有些问题,差点砸手里。司马启找了好几个买家,没人要,后来以极低的价格卖了出去,我不知道卖给了谁,不过好像是一伙儿专门控制小孩要饭的人手上了。” 有几年街上突然多了很多小孩要钱,见到人就抱上大腿不松手,直到给钱了为止,据说那些小孩背后都有人控制。他们如果要不到钱,回去会受到惩罚,而且惩罚极其严重,要遇到偷偷逃跑的就更严重,被打断手脚的也有不少,想必当年唐明的妹妹就是如此。 “后来你们怎么就散伙了?”于淼淼问。 “严了,不好弄了,自然就各奔生路。那两女的,其中有个女的,当时都叫她莉莉,具体真名不知道。当时除了司马启也没人知道我真名,就连司马启那时也不叫这个名。散伙后,有一次我去外地,在当地一家洗浴,那洗浴有小姐,我见到一次莉莉,她是那洗浴里的小姐。”王浩叹了口气说“听她说,我们散伙后他就选择了嫁人,不过她男人不长进,欠了一屁股债,两人只能跑到那座城市,莉莉在洗浴接客,洗浴他们夫妇住处,她丈夫则在一个工地搬砖。” 韩昀在新闻上看见过,头些年严打情色,封了很多洗浴、旅店、ktv,有一个现象很奇怪,就是那些小姐,多数都有老公,而且店里的小姐都跟老公挤在一个小房间里,如果有客人点,就从丈夫身边爬起来,去陌生人的床上。 虽毁三观,但这种情况确实很常见。 “你口中的这个司马启,在青海集团是做什么的?”于淼淼问。 王浩摇了摇头说“我不清楚,我就知道他在青海集团,这不是他说的,而是有一年我回老家,听老家那边朋友说的。” “这个钥匙,是开哪里的?”韩昀拿起证物袋里的钥匙询问。 “青海浴场,7包厢里的柜子。”王浩看了看钥匙,然后说“这钥匙是我昨天来北都,下车时有个人放我兜里的,当时有张纸条。那人我没看清,纸条被我扔进火车站附近的垃圾桶了。纸条上写着具体时间地点,以及这把钥匙开哪里。”王浩微微抬头看了眼韩昀,然后又低下头说“其实我今天偷偷去青海浴场了,可是没钱,我想是不是还没放进去呢。” “你去了?”于淼淼问。 “是啊,花了我不少钱,青海浴场包消费可不低,这钥匙确实是打开那里柜子的钥匙,可是里面啥都没有,我上上下下都仔细查过了。”王浩低着头说“反正那钱是给我的报酬,本来我想要是有,我就先拿一摞出来,今晚找个地方先嗨一下。虽然说东景山是荒山,但毕竟是杀人,难免会有意外发生,到时候钱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