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铭所住酒店离开,回到车上,韩昀看了看时间。 此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于淼淼略显疲惫地伸了个懒腰,然后说“还好是找到李维维了,不过我真多亏了你,凭借眼神就想到了在金世信书房看见的相片。” “不过这件事虽是一场闹剧,也证明了支持李维维的大有人在,最关键的是,支持她的人认为警方对她的处置并不妥当。”韩昀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说“其实现在我也有些吃不准了。你分析下,她会真的知道荷鲁斯身份吗?” “应该不知。”于淼淼扭头看向韩昀说“因为她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提起过荷鲁斯这个名字。不过从目前出现的这些帮手来看,她应该是最早被凶手收拢的。凶手费尽心机让她预言成真,将她捧成了一些人心目中的神,但其实除了让她预言几次凶杀外,便没给她更多其它任务。而且从这次事件上也能看出来,李维维至今还认为凶手会来救她。” “只是等她醒来就会发现,成了一场空。”韩昀闭上眼睛靠在副驾驶上说“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当李维维真正发现自己不过是凶手的一颗棋子时,估计就会偏向咱们了,失望带来的往往就是背叛。” “即使背叛,从她口中也未必能够听到什么让咱们更为震撼的线索了。凶手知道结果如此,却依旧弃了李维维,侧面也印证了李维维知道的不多。”于淼淼拿出矿泉水拧开喝了口,随后摇了摇头“这件事是告一段落了,还是想想王宝儿吧。” “对了,我还没来得及说,董明最后一个诈骗目标就是王宝儿。”韩昀睁开眼,看向窗外说“所以司马启提到的那个二百万,很有可能是从王宝儿手中骗出来的,但现在董明失踪,到底王宝儿是不是他所杀?现在也不得而知。” “从她手里骗了钱,还了司马启,那似乎就没有必要杀王宝儿了。”于淼淼又喝了口水,然后拧上瓶盖说“难道说王宝儿还惹上了别人?”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人肯定是跟董明、司马启认识的,并且知道董明要还钱,否则的话不可能王宝儿的人头出现在了董明交给司马启的密码箱里。”韩昀挠了挠头,微皱起眉头说“王宝儿是私人会所幕后老板,但真正管理事的是吴波。根本就不缺钱的王宝儿却近些年一直在敲诈司马启,让司马启打钱,并且敲诈的金额相比较也没那么多……” “是啊,这就很说不通。”于淼淼答。 “查过王宝儿银行账户吗?”韩昀问。 “恩,她没开通过账户。似乎这些年她活得也很小心翼翼,生怕以前的事儿曝光被查到,我想如果不是当初走投无路她也不可能去敲诈司马启。吴波很会理财,也懂得做生意,王宝儿把从司马启手里敲诈来的钱交给他来打理很合理。”于淼淼分析着“唯独不合理的就是那么大会所拔地而起,事实上吴波的钱就是她的钱,着实是没必要继续跟司马启纠缠了。” “回警局,再对他提审一次。”韩昀若有所思地说。 “你觉得他没完全交代清楚?”于淼淼将车启动后询问。 韩昀摇了摇头说“我有些别的事儿问问他。” 回到警局时,司马启已经从临时牢房提审了出来,关进了审讯室。韩昀跟于淼淼走进去坐下身,司马启马上询问道“秀丽怎么样了?” “看来你对妻子还有些真情实感,不光是为了管杜维康要钱。”韩昀说道。 “毕竟是夫妻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司马启戴着手铐,仅仅才过几个小时,他便看上去有些憔悴“能告诉我她怎么样了吗?” “一日夫妻百日恩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总是觉得有些奇怪,我知道你动的什么心思。”韩昀停顿了一下,压低些声音说“这些年你对韩秀丽无微不至照顾,让杜维康一点儿毛病都挑不出来,就是为这一刻做准备。韩秀丽越是离不开你,等你东窗事发被抓,她看不见你,就会闹。不管怎么样韩秀丽都是杜维康女儿,杜维康不忍女儿受折磨,即使再不愿意,也会出手帮你。” 被看穿心思的司马启低下头,被开瓢的地方,那道伤疤对着韩昀、于淼淼。 “不过你确实高估了韩秀丽在杜维康心里的地位,是女儿没错,养着她顺带养着你也没任何问题。毕竟杜维康不差这点钱,他也确实对韩秀丽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