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都好好在正堂坐下了,李三娘就见李逵从怀里掏出个大布袋子来,李逵拿着这个袋子对着李三娘笑了笑说:“都赖三娘子的好点子,让俺们在万寿节的时候没少挣。
这是俺们赚的银子的五成,还望娘子收下。”
李二兄看着这一幕,心下觉得这大汉果然靠谱。
今儿早上李三娘因为要去祭拜郭老医师的缘故,就早早的出了门。
所以,等到李逵和王贵拿着四样礼上门的时候,自是没有见到李三娘的。
这上门就是客,更别说,这还是板板正正的带了四样礼上门的人。
等李父李母李二兄在正堂请了李逵与王贵坐下,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也就知道了,这就是之前李三娘拿回那一筐红果子的来处了。
李二兄说这李逵靠谱的原因,是在李三娘没回来之前,这李逵可没舍得伸手入怀,把那分账银子拿出来的。
这是看见李三娘本人回来了,才拿了出来。
这才是靠谱的。
李二兄他们肯定是不会贪墨给李三娘的分账银子的,但这一不知李三娘要不要收这银子,二是,这事关银钱的事儿,还是当面交接的好。
若是遇到那等起了小心思,家里不是一条心的话,说不得头前李逵拿出银子来,后脚就能被人偷偷藏了起来不给李三娘了。
“我那不过出了个点子而已,不过几句话的事儿,哪里就能要这份儿银子了?
这果子是你们劳累从山里摘的,又是一番摆弄,才能拿出来卖。
这卖的也是你们出力来回跑腾的,我可什么都没做,真不能要这份儿钱。”
李三娘这么一番话,说的是真心实意的,是她心底里的想法。
毕竟,她是真的只是动动嘴而已,什么力都没出的。
李逵听了这些话,还没出口回话,倒是一直笨嘴拙舌的王贵急了眼。
“三娘子哪里能这般说?
俺们要不是得你这点子,就算守着这么老些果子,有那一身子笨力气,那也还是捞不着一个铜板的。
再说了,俺们以后还想继续做这买卖来,三娘子还是收下吧。”
李三娘反应过来了,这一方面是来感谢,另一方面是想买断这法子的?
“这有什么的?
你们以后就这么做就是了,这再过上月余,就该冷的可以落雪了,到时候,你们这生意可就更好做了。
天冷了,那果子外头的糖衣也就不容易化掉,拿出去卖岂不是更加便宜?”
最后,好说歹说,李逵和王贵坚持要李三娘收下这笔银钱。
万般推脱之下,李三娘只拿了一成:“既然如此,我就拿了这一成的利,这法子也全权给了你们。
下回你们再用就好,可不必再来分账了。”
说完,李三娘想起来现代儿时住在村子里的时候,冬季年节时跟着姥姥去赶大集的时候,在大集上看到的卖糖葫芦的人背着的靶子来。
遂起身,拿了纸笔画了出来。
“这东西你们若是做出来,到时候做好了糖果子插在上头,拿出去卖,既吸引人又方便好看。
也不费什么,不过一根儿没长成的小树棍儿加上几把草就是了。”
李逵和王贵接过来一看,想着李三娘说的,眼睛一瞪,觉得这确实是个好东西。
“又偏了三娘子的点子了。多谢三娘子。”
本来李家还想留李逵与王贵吃饭,但两人摆摆手,说什么也不吃,这才说了说话把两人送出了门。
李二兄瞅着桌上那成色瞧着就不错的五十两银锭,一看就是去柜坊里特意换来的。
“他们这小生意倒是真的没少挣啊,三娘的点子很是不错。”
“盖因他们没把本钱算上,这果子是山里长的,不用花钱,只是要费些力气去摘。
他们没把人工算在里头,二兄,你想,这摘果子,洗果子,晾干,去核,熬糖,穿串,再裹糖,还得再冻一夜,用担子挑着到长安城里各处去叫卖。
若是算上这些,挣得不过是几个辛苦钱罢了。
更别说,还得交商税,王贵那意思是一整个村子几十户都干了活,这么算,最后一家能分个十几两都算多的了。”
李母这时候出言:“你这孩子,不过几天就能有十几两银子,这对于村子里的人已是不敢想的事儿了,不过是麻烦些,费些力气,有什么不好的?”
午食吃完,李三娘抱着露珠儿,看她困得睁不开眼睛,还非要强撑着的样子,乐的不行。
李母一看到李三娘又在看孩子的笑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直接上前从李三娘怀里小心的接过露珠儿,拍着她的背,嘴里呢喃:“阿婆的乖珠儿,阿婆的心肝肉儿,睡吧,睡吧。”
露珠儿闻着熟悉的味道,终于放下心闭上了眼睛,直接睡了。
等露珠儿差不多睡熟了后,李母才把她放在了偏厅的矮榻上,上面早有一个篮子了,里面睡着的是小五郎。
小五郎快六个月了,这小孩子长得快,那篮子现下看着已经有些装不下了。
“五郎长得好,回头让你大嫂把咱家那个大提篮找出来使唤。”
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