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众人在吴家歇够了腿脚,李二嫂就拿布条儿帮着李二兄捆扎手腕和脚腕来了。
这收麦不仅仅是个体力活儿,还是讲究些技巧的。
因着镰刀割断麦秆儿后,断层处是十分锋利的,若是不用布条儿绑住手脚,很是容易给不是常干农活的人的皮肤划伤。
本来要割麦就已是十分劳累了的,若是再伤了皮肤,那可真是雪上加霜了。
所以,这要下地干活儿前的准备工作必得做好。
而老十本就是绑了手腕脚腕的武人打扮,倒是无须再多准备了。
吴老翁倒也没有拒绝李二兄和老十的帮忙,毕竟这天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落雨了。
粮食浙江金贵东西,自然是越早一日落袋才能心安。
李二郎今日是没有跟着来的,因着他要当值,还是官家做郎官儿,自是不同李三娘这般好请假的。
因此,这回跟着来的就是在书院之中休田假的李三郎和小四郎了。
他俩跟在吴家大兄子身后,同样是拐着篮子跟着去在成人身后好捡拾遗落的麦穗的。
李三娘倒也是跟着凑趣,与秋香一起提了两个不大的小篮子,同李母李二嫂一块儿带着露珠儿和小五郎,并撒欢儿的跟在露珠儿他们脚后跟上的小黄与三只小狗崽子去了吴家分在山脚下的晚麦地。
至于有了身孕的李大嫂,怕她热着,自是没有跟去地头的。
李大嫂是在吴家留下,和吴母一处的。
李三娘的身子骨儿是比长安城内那一搬的女娘要好的,毕竟她为了能够长久的奋斗在治病救人的第一线上,也为了保命,避免因着圣殿门或者是其他某方暗杀,她可是经常早起同李二郎、李三郎、小四郎一块儿跑圈、打拳、举石锁的。
虽然不是日日如此,但每两日总是能有一回的。
可李三娘没想到,这从吴家出发,往那山脚下的晚麦地里去,竟然需要走上两刻钟的时间。
这里面虽然有因着露珠儿和小五郎人小步子小的缘故,迁就了孩子们,但其实半路上,露珠儿就有些累了,是被李三娘背在背上的。
总之,待得李三娘他们到了吴家的晚麦地,李二兄并老十已经与吴老翁他们干了不少了。
为了教育露珠儿,也是当玩儿了,李三娘和秋香带着露珠儿跟在了李三郎、小四郎他们屁股后头,露珠儿一开始跟着玩儿,去捡拾麦穗的时候还算有趣,但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露珠儿的小脸上就沁了汗珠子了。
不仅仅是流汗,颧骨上都晒的有些发红了。
如此,李三娘自是停了手,一把抱起露珠儿回到树荫下找了李母和李二嫂来。
小五郎倒是有的是精神头儿,这会子虽然被李二嫂呵斥了不许去麦地里头给人添乱,但他领着脚边的三只小狗崽子,被小黄看护着就在田垄边上追蚂蚱倒是也玩的不亦乐乎。
李三娘为了应毕琼岚的邀约依然来到了田间地头,其他的来到大唐的穿越异人也都在做着各自的准备。
丁家,正堂内。
丁安柏和丁明轩两人一边和着茶一边说着话,这说的内容自然就是毕琼岚这人给两人发的帖子了的。
“我找人调查了一番,果然这毕琼岚叫咱们都去,该是因着那晚麦的事儿。
从乡民嘴里知道的,这晚麦着实是个好动西。
说是很抗旱,而且这产量上也不比那早麦少多少。
安排的盯着毕琼岚及其长子的人,已经跟着他们在朱家村、大王村那些收晚麦收的早的村子里头同乡民他们称量完了晚麦地里的麦子了。”
丁明轩点点头,示意丁安柏他有在听。
“其他人那处,你可派人跟着看了?”
丁安柏点点头,“早前就在他们各家门前安插的探子都回了消息,咱家与他们是差不多同一时间收到的毕琼岚的帖子的。
到现在为止,只李明芳那里是一大家子都去了姻亲家中。
刑瑜、常思远没有动作,倒是蒋以荺这人有些古怪,咱们得人并未在其住处查的一二来路。”
被丁家人惦记着的刑瑜这会子在西市里头开的超市那儿带着长子查账呢。
刑瑜一边指点着长子此时时节该如何进货,要怎么看账本,这管理上该怎样收放自如。
待得看的差不多了,才去一旁叫了带着刑二郎的刑娘子往酒楼去。
吃过饭食,站在酒楼二楼包间的窗边往外看这灯火点点的街市的邢瑜,不禁脑中就想起了两日前李三娘托人送来的口信儿。
“我自是要去赴约的。”
只这一句话,邢瑜就知道了李三娘是一定回去毕琼岚发起的这次的集聚的。
邢瑜在长安城做了这么久的生意,自然有自己的信息渠道,虽然他不似丁家那般在人家门口安插探子,但也认识这街面上的一二贩卖消息的人。
更别说他还特地排了人去印刷坊找了常思远来,常思远可是官家人,自是能比邢瑜更能早得些消息的。
所以常思远对于毕琼岚想要做的事儿,倒是心知肚明。
邢瑜想起了常思远托人带过来的口信儿:“是好事儿,勿要担心。”
不过,有了那次刑二郎被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