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假使人一旦感染狂犬病毒,病毒就开始在体内复制繁殖,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有的人体内病毒繁殖起来特别快,你打进去的疫苗就是在和病毒比赛,谁复制的兵多谁就获胜,所以能早打就尽量早打。”
章陌烟微微睁大眼睛,这个知识点她之前不知道,这会儿一听不由有些害怕,但是……她是要去亲子鉴定中心和陈观复拿鉴定报告,这件事非常重要。
而且肖行雨还不能知道。
“是啊是啊,”小哇也神情严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感染狂犬病那一旦发作可是无药可医呀,而且死状极惨,畏光、畏水、发疯……哎呦喂可遭罪了!虽然雨神没怎么出去过,但是防患于未然,打了针才能放心。”
小哇觉得自己这么说算苦口婆心了,但可是,听众章陌烟依然没什么顺应民意的意思。
肖行雨奇怪地看着章陌烟,随口就问了句:“你要去办什么事,时间长不长?”
章陌烟一怔,没想过肖行雨会问这个,脑袋卡了一下:“哦,我去个面试,和对方HR约好了面试时间是一点半。”
这个借口编得不错,一个失业在家的女青年要找工作合情合理。
肖行雨抿唇片刻,而后他划开手机一通操作,三两下搜出一个狂犬病人发作的视频,决定还是用教材说话:“你来看看这个。”
蝉鸣的空气里响起似人似兽的声音,章陌烟低头看向肖行雨伸给她的手机,只见屏幕播放的是一个实拍视频,标题落款是“印度少年狂犬病发作真实影像”。
一个张牙咧嘴的十四五岁男孩被五花大绑捆在一根树桩上,他眼珠暴突、口唇干裂、整个人呈歇斯底里状态。也不知这个男孩被绑了多久,人看起来已经声嘶力竭,但是他仍疯狂地挣扎扭动身躯,一刻不停地冲着围观的群众口沫横飞咒骂,还时不时做出咬人的龇牙动作。周围议论纷纷的男女老少都离他远远的,大家望着他的神情无不透着同情与惋惜。
少顷,镜头里走进一个穿着旧纱丽的瘦女人,她神情凄哀无望,手里端着一碗水,是整个画面里唯一敢走进男孩的人,看来应该是男孩的母亲。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从她祈求和安慰的肢体语言能大概推出她是眼瞧孩子快虚脱了,希望他喝一点水。
那个失控的男孩不知是认出了母亲还是完全畏惧于母亲手里的水,停止了咒骂,但换上的却是一副万分惊恐的神色。他缩着肩膀试图躲匿,嘴里念的应该是讨饶或希望母亲不要靠近的言语……整个画面令人绝望而心碎,章陌烟看到这里不忍再看下去,调开了目光。
教育效果已经达到,肖行雨也适时收了手机:“工作哪有命重要,你可以跟那个HR联系一下,告诉她情况,报备可能稍微晚会儿,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动作快点没准一点半能到。”
“啊对,”小哇哗啦一下手里的钥匙,“我这车手级的车技保准不会掉链子!”
章陌烟手心吓出冷汗:“这样太麻烦你们了吧,你们下午不用工作吗?我坐地铁去也很方便的。”
小哇接话道:“今天下午还真没有安排,雨哥没有实验也不用开会,没安排课程更没有接待!”
“哦……”章陌烟心道不好,脸憋得发紫。
烈日骄阳,晒得人出汗,肖行雨拎了拎衬衫领口:“非在这儿说吗?……行行行,就先跟你去面试,走吧上车!”
肖行雨跟她去面试?章陌烟呆住,她哪里有试好面啊!
有句话叫“揭穿谎言比追捕瘸腿的狗还容易”,以前她不信,现在她信了,但这局要怎么破?
“你到底赶不赶时间?”肖行雨从章陌烟的迟钝中渐渐发觉异常。
章陌烟支支吾吾,硬憋道:“你们还是别送我了,我这个工作吧工资特别特别低,外一被人看见我面这个试还坐这么好的车去……不太好。”
“这么好的车?”肖行雨皱眉,如果是他以前那几台车说这话可以,这台上路总共才八十多万的车好像就不配了。
“对啊,”章陌烟努力道,“怎么也是奔驰。”
小哇哈哈插嘴:“奔驰也分三六九等,现在大街上跑得也不少!咱赶紧上车吧,这外面太热了。”
章陌烟有点被逼急了:“真的不用送我了,谢谢你们!我不能跟你们多说了,先走了!”
肖行雨打量章陌烟,对她接二连三的拒绝态度有些疑窦。
“你面试的公司叫什么名字?地址在哪儿?”肖行雨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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