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少的巷子弯弯绕绕而去,到达那车如流水马如龙的街道上,正是那热闹的酒楼楼下,各个官员的马车停留在此处。
封岁聿追上去的时候,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起来了。
“走吧,咱们也去看看热闹,见机行事。”
“见机行事?长公主您若是不直接去拖住封若兰,她得逞了怎么办?不行不行!你不去,我去!”
不论怎么说,都不能让封若兰走出那第一步。
迈着极其自信地步伐,封岁聿正准备大步走进酒楼之内,却被长公主的亲信婢子阿琯拦住了去路。
“封四爷,谁也不能违背长公主的意愿。”
齐瑶满意地看了看阿琯,点了点头,径自走进了酒楼之中。
一脸懵圈的封四爷准备绕过那阿琯跟上去,阿琯也随着他的方向阻拦了他的去向。
“嘿,你这丫鬟!”
阿琯仰着头,面上还带着几分不善:
“封四爷不得入内,长公主特意嘱咐过的。”
“我不进去,若是那封若兰得逞了怎么办?我可不想灵儿被伤害!”
他们已经伤害她够多的了!
此时这美男子是真的有些憨,就连阿琯见他着急的模样,都有些忍不住想笑:
“笑话,长公主在此呢,怎么可能亲眼看着自己的弟弟被害。”
那丫头说得极其自信,就连那亮晶晶的眼睛都是带着光辉的。
封岁聿也是服气了,直接泄了气,道:
“小姑奶奶,我不掺和,你让我进去看着总行了吧?”
“不行,除非你只听长公主的话!”
那丫头摇了摇头,鼓着腮帮子,怎么都不乐意。
“好好好,我听长公主的话!”
封岁聿点了点头,见跟前丫头放下了双臂,示意让他跟上,他便不吱声,安安静静地跟上前去。
酒楼中热热闹闹的,近乎一半的京中贵人都到达了此处,看起来气势不小。
“汝阳王!如今有您在,我长明才能够得以这太平!也不知汝阳王可否…”
一位老者开口说着话,似乎是企图寻找汝阳王开些小门路,几人开始敬酒,一个个倒是豪爽得很。
封岁聿跟着长公主去往了隐匿的雅间,隔着那帘子可以隐约看清楚外头的动静。
只是一眼,就见到自己的父亲封祯祥在汝阳王身侧坐着,他似乎有意无意地瞟向汝阳王,一双手正在不断握拳、擦汗。
“看来,我父亲也参与了这件事。”
封岁聿断定道。
“榆木脑袋突然通窍了。”
齐瑶勾起嘴角,隐约是能够知道这封家是打算怎么做了,但是吧,她脑海里还有更好的一计。
“阿琯。”
婢子见长公主勾了勾手指头,又凑了上去。
只见长公主在那婢子耳边说了几句,那婢子便快速退了下去。
封岁聿恨不得把耳朵放大,听听这长公主是想干什么,奈何自己只听到了一句:“封灵儿。”
“封灵儿,不用谢本公主。”
齐瑶嘴角的笑意越放越大,甚至渐渐转为一种深意——没错,就是看到一对良人终成眷属的那种深意!
齐晟看着手里刚刚倒满的米酒,又看了看那递上酒的阿琯,心中疑惑几分。
长姐来了?她这是想掺和什么。
这酒,是长姐在提醒自己什么吗?
“王爷请用!”
阿琯脸上笑得灿烂,这是她刚刚抢来的,封夫人手里人的酒呢。
看着手中清澈的米酒,齐晟能够在水面见到自己那双带着疑惑的双眸,思来想去,自己的姐姐总归不会害自己的。
如此,一饮而尽。
齐瑶看着齐晟当真喝了下去,欢喜地拍了拍掌:
“瞧瞧,这傻小子还真信了本公主。”
封岁聿:啊?
长公主给了暗示,应该是让婢子换了干净的酒吧?怎么长公主一副害了自己弟弟得逞的表情…
看不透,真的看不透。
“长公主,那封若兰似乎也动作了,您、您真的不做点什么吗?”
封岁聿已经开始紧张起来了,他越是瞧着,越是如了封若兰的意啊,这长公主真的是友军吗?
见着身旁的笨蛋美人一副紧张的模样,齐瑶还故意吓了吓他:
“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办?要不,你上?”
此时的封四爷要崩溃了:“如此玩笑开不得!”
齐瑶见封岁聿如此反应,笑得更加放肆了。
也是在这时,封四爷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长公主玩弄了,他耳尖一红,不再说话了。
大不了,真到了那一步的时候,他就…
果不其然,封若兰出场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似乎是想直接贴上去,封祯祥也笑呵呵站起身道:
“诸位有所不知,我这小女与王爷早就相熟,所以相处也就…”
也就…?
嘭!
封若兰被那男子打飞了出去,直接悬在空中,犹如一片羽毛,随后黏在了接在房梁的圆柱上。
那女子顿时面色煞白,但看起来并无大碍。
众人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