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摇了摇头,“应该没有出来吧!这个倒是没听杜月明说。”
萧以寒点点头,“那就好,这个女人一看就是一个擅长算计的女人,也该让她受点教训。
派人去关注一下,交代一下要保护好革命后代,防止以后有人对你嫂子不利。”
第二天吃过早饭,除了楚净秋她们几个人,其余的知青都上山砍柴去了。
石爱红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特别热闹,她急忙扔下手里正在织的毛衣,跑到门外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大喇叭和胖嫂跟几个妇女小跑着正往村东头跑去。
石爱红大喊:“婶子,你们跑这么快,这是去干啥呀,发生什么事了。”
大喇叭一边跑一边喊:“村东头杜月明的嫂子在跟她娘吵架呢,我们去看看去,石知青,跟我们一块去看看吧!”
石爱红大声说:“婶子你先去吧!我回去穿件衣服,随后就去。”
她快速跑了回来,一进屋就大喊着:“萍萍姐,不好了,杜月明家正吵架呢,咱们去看看吧!”
张萍萍扔下毛衣,着急的问:“你问清楚是谁跟谁吵架了吗?”
石爱红气喘吁吁的说:“听…大喇叭说,是…是杜月明的嫂子和他娘在吵架,我们去看看去吧!”
张萍萍思索了一下说:“我和月明还没有结婚,我现在去看人家吵架有点不合适,你们三个去看看吧!看看她们为什么吵架。”
石爱红催促道:“子珊姐、净秋,你俩快点,去的晚了就结束了,啥也看不到了。”
林子珊无语的斜了她一眼,“爱红,我们已经够快了,总得穿上棉袄吧!你跟催命似的,看把你急的,真八卦。”
三人拉着手快步向村东头杜月明家走去,离杜月明家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听见杜月明家一阵哭嚎声。
杜家的房上,墙头上都站满了人,院子里的树杈上还有几个孩子在上面趴着。
石爱红拉着楚净秋使劲往里挤,一直挤到了院子里。
杜月明的大嫂谷玉凤正坐在地上哭嚎,杜月明的妈妈站在一边黑着脸。
杜月明的爸爸蹲在地上抽着旱烟,杜月明的哥哥杜月海在一边抱着头蹲着。
谷玉凤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哭嚎:“俺不活了,俺不活了,偏心偏的都没边没沿了,做老人的咋就不能一碗水端平呢,今天要是不说清,俺就不过了!”
杜母黑着脸说:“让大家伙评评理,月海结婚的时候俺除了按村里的规矩给了你一百块的彩礼,又多给了你二十块钱,还给你们打的新家具。
现在都过了快十年了,月明马上也要结婚,俺按村里的规矩给萍萍300元的彩礼,还有“三转一响”,也给月明打了一套新家具,这不算过分吧!
人家庆民刚结婚没几天,娶的也是知青,俺给萍萍的彩礼,比起庆民来给的钱还不算多呢!
可老大媳妇非要给她补齐“三转一响”,俺们都是靠挣点工分过日子的,哪有那么多钱给她补齐啊!”
谷玉凤哭嚎道:“那月明在部队上都是连长了,挣的那么多津贴呢!他一个月能挣80块钱呢,你们咋不把这个算到里头。”
杜母指着家里的六间红砖瓦房说:“老大媳妇,你摸摸你的良心,这几大间房子是你盖的吗,这都是俺月明省吃俭用,舍不得吃喝把所有津贴都寄到家盖的。
这样吧,你要是觉得俺当老人的做的不公,这些年月明往家里交了多少钱,你跟老大也交多少,俺就给你补上。”
谷玉凤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快速跑到杜月海面前,用手撕打着杜月海,
“你这个窝囊废,你一家子都欺负俺一个人,你就在这干看着,俺不跟你过了,俺要带着俩孩子回娘家。”
杜月海被她打的火冒三丈,站起来就把谷玉凤推了个趔趄。
谷玉凤嚎的更响了,她像一个疯子一样,低着头就向杜月海怀中撞去,“给,给,你把俺打死算了,你打死俺吧!”
杜月海薅住她的头发就开始打,谷玉凤也不示弱的用手去抓杜月海的脸。
杜父气的大声喊:“够了,别再闹了,老大媳妇,你要是觉得不公平。
你去你娘家把你爹和你娘叫过来,问问你家里,要是你爹给你弟弟的彩礼跟你哥哥一样,俺二话不说,给你补齐。
你再问问咱青山大队的人,谁家老大老二结婚要是彩礼都一样,俺都给你补齐。”
旁边有好几个儿子的村民在一旁附和着说:“就是啊!这不是要了老人的老命了吗?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月海媳妇平时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想不到这么混账,真是不遇到事儿看不透一个人啊!”
谷玉凤依然不管不顾的撒泼道:“谁家的情况也不一样,月明挣那么多钱,他怎么也得帮衬点他哥嫂吧!
俺不管别人家啥样,俺就说咱家的事儿,你就给俺补齐,要不就分家,把这几间房子分给俺。
月海是长子,你们二老跟着俺,让月明去老宅那套旧房子住着,俺就不闹了,也不要“三转一响”了。”
一个村民说:“这也太不像话了,简直就是一个搅家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