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喇叭唾沫横飞的说:“村里老娘们儿开玩笑说,别有一天死到女人肚皮上,想不到还真有这样的事儿。
这许主任也算是个人物了,他这么风流快活的走了,留下老婆孩子被人指指点点的,多丢人啊!”
胖嫂扔掉手里的鸡骨头,挑着眉说:“要知道丢人早不干这事了,这人不一定干了多少次这样的事儿呢!
那秦知青上次被抓走,听说也是许主任把她放回来的,他有那么好心放秦知青回来啊!
要俺说,秦知青肯定是和那个姓许的搞了破鞋,人家才放他回来的,要不然和大麻子睡觉的时候,为啥没见红啊,肯定是那时候破的身子。”
大喇叭眼睛突然睁的大大的,“胖嫂,你还别说,俺感觉你这次好像说对了,肯定是那样的。
想不到秦知青小小年纪,还挺风骚,怪不得把杜大麻子迷的要这个破鞋也不要钱,敢情人家活儿好啊!”
几个老娘们儿听了这句话,“哈哈哈…”拍着巴掌大声笑着。
正在这时,只见一个村民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杜书记,杜书记呢?杜书记在哪?”
杜建国撩起屋里的棉门帘向外看去,“占奎,咋咋呼呼喊啥呢,跟叫魂儿一样,找俺有啥事啊?”
那个叫占奎的村民气喘吁吁的说:“老支书,不好了,杜大麻子家来了好多人,他们要把秦知青抓走,您快去看看吧!”
杜建国一听这还了得,急忙披上藏蓝色的棉大衣,从屋里走了出来,小跑着就往杜大麻子家跑去。
好多村民婚宴也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一窝蜂一样冲向杜大麻子家。
楚净秋她们四个人也跟着社员们,小跑着来到杜大麻子家里。
时隔几天,杜大麻子再次成了全村瞩目的焦点,又一次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村民。
革委会副主任张胜利在旁边站着,一个穿军装的人站在院子指挥下属,“快点,不要再跟秦伊兰废话,把她从屋里押出来。”
两个穿军装的女同志押着秦伊兰从屋里走了出来,大麻子想上前阻拦,被革委会的人挡了回去,他在旁边着急的直跺脚。
秦伊兰辫子也散了,脸上一脸恐慌,泪流满面的大声哭喊:“你们不能乱抓人啊!我已经解释多少遍了,我没有犯流氓罪。
我和杜大麻子是自由恋爱,我们已经领证了,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
大麻子,你赶紧把结婚证拿出来让他们看看。”
杜建国快步走到张胜利面前,大口喘着气说:“张主任,秦知青确实已经和杜大麻子结婚了。
虽然两人婚前因为喝酒有一次荒唐的行为,但两人是夫妻了,这不算是流氓罪吧!”
张胜利凑到杜建国耳前,压低声音说:“杜支书,我们已经查明秦伊兰和多名男子保持不正当关系,而且她还参与了黑市的经营。
不但如此,她还联合许忠民和情人许福来指使知青郑红娟诬陷其他知青看禁书,意图毁掉她人清白,这些都是有人证和物证的。
他指了指身边穿军装的男人,“这是市军管会的同志,他们可是已经做了详细的调查,这绝对不会出错,你是保不了她的,秦伊兰惹了不该惹的人,她可真能惹事。”
杜建国点点头,“俺知道了,看来她死性不改,又一次设计陷害楚知青。
她这人心思真是歹毒,俺会跟村民解释的,你们按规矩办吧!”
杜大麻子从屋里拿出了结婚证,急的满头大汗的说:“同志,俺和秦知青真的结婚了,您看,这是俺的结婚证,求求你们别抓她了。
俺都50了,好不容易娶个媳妇儿,你们就放过她吧!”
杜建国叹了一口气,“大麻子,秦伊兰的情况比较复杂,她犯的罪可不小,你就别再求情了,就让革委会的同志把她带走吧!”
秦伊兰吓得浑身发抖,“张主任,我真的没有犯罪啊,你们不能冤枉人啊!”
张胜利冰冷的目光扫了她一眼,“秦伊兰,你跟许忠民发生关系这是事实吧!你做了黑市老大许福来的情妇,没有冤枉你吧!
你参与黑市的买卖,进行投机倒把,你勾结许福来和许忠民陷害楚知青和石知青,企图毁掉她们的清白,这没有说错吧!
这一桩桩一件件,我们都有人证、物证,这是军管会、公安、革委会几方查证的结果,你怎么还有脸说你是冤枉的。”
村民也被这句话惊呆了,都开始对她指指点点。
“秦伊兰看着柔柔弱弱的,想不到心思这么歹毒。”
“真不愧是特务家庭出身的孩子,还知道勾搭男人做坏事。”
“大麻子肯定是被她那股骚劲儿给迷上了,真是一个骚狐狸。”
秦伊兰脸色变得灰白,身体不断冒出的冷汗打湿了她的头发,湿发紧紧贴在脸上,她身体软的站都站不起来,被两个女同志架上车带走了。
岳文彬脸色凝重的在一旁看着,而赵亚茹极力掩饰着脸上的笑意,但这种由心而发的快乐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刁力军和乔汝成好像有点惊讶,两人不时的对视一眼,乔汝成的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一时喜,一时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