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花脸色涨的跟猪肝一样,她低着头偷瞄了一眼她婆婆,发现她婆婆抖得跟筛糠一样正在擦汗。
她瞬间老实了,一声不吭的撕扯着自己的衣角,韩师长挥挥手,小徐和齐越就把马大花一家带了出去。
第四个姑娘一家很快被齐越带了过来,第四个大姑娘打扮的最是洋气,人长的也漂亮,梳着两条大辫子,两只大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
她母亲并没有跟过来,她挎着父亲的胳膊过来了,一边走还一边撒娇。
一进房间,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立即看向萧以寒,她低着头,晃动着身体,柔声说:“寒寒,我已经开好介绍信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
她还没说完,萧以寒立即打断了她的话,“同志,请自重,我们正在调查你被骗的真相,我们希望你配合我们的调查,早日抓住那个骗子。”
姑娘的大眼睛瞬间蓄满泪水,嗲声嗲气的说:“寒寒,我是你的水仙啊!你不认识我了吗?你怎么对人家这么冷漠。
是不是别人说什么了,是不是你父母不答应咱们的婚事,我知道你是高干子弟。
我就是乡下的一个小工人,咱们两个在一起肯定会有很大的阻力,可是我不怕,你不要装作不认识我好不好。”
齐越和小徐对望了一眼,两人瞬间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齐越直接插话道:“这位水仙同志,你认错人了,萧团长已经跟你说的清清楚了,你受骗了。
你能不能用正常的音调说话,把你被骗的过程讲一下,我们帮你找到那个骗子。”
那个叫水仙的姑娘一下子柳眉倒竖,“讲就讲,再怎么讲他也是我对象,谁也别想抢走。
我叫程水仙,是北省红旗镇南陈庄人,今年二十一岁,是镇纺织厂的工人,一个多月前,我去镇供销社买东西,不小心钱包掉了。
有一个特别英俊的解放军同志在后面追上我,把钱包还给了我,我特别感动,就说请他到国营饭店吃饭。
他说部队有纪律,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就拒绝了我,但是他说正好要去国营饭店吃饭,不知道国营饭店在哪儿,让我给他带路,他还说作为男士,应当请我吃饭。
我就带着他去了国营饭店,在那里我们点了两个菜、两碗饺子,一共花了一块半,还有半斤粮票,半斤肉票,都是他抢着出的。
从那以后,他只要有时间就去工厂找我,他跟我说他是高干子弟,是京市的一个团长,来这里执行任务,他都24岁了,还没有为谁心动过,看到我就想和我搞对象。
其实,这些年别人也为我介绍了不少男同志,我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我第一眼看到他,我就喜欢上了他。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帅的男人,而且我看他穿着四个兜的军服,应当就是个军官,肯定没有骗我,我觉得他要是没有对象,跟我也特别合适。
于是我就答应了他,他平时很忙,来找我的次数也不多,每次待的时间都很短,但是每次来了都对我特别好。
他给我讲他在部队的故事,还给我唱了好多首军歌,我们俩还在镇上的照相馆照了一张合影呢!
他还说等我们结了婚,就不让我再去车间干活了,他特别心疼我,想让我尽快和他结婚然后让我跟着他随军,那样我们俩就能长相厮守了。
后来他任务完成了,要回京市,他特别不舍的剪了我一缕头发,说是戴在身上就跟我在他身边一样。
但是,他走了这么多天都没有给我来信,我们车间的小姐妹从羡慕变成了嘲笑,都说我自不量力还想攀高枝儿,我这些天天天以泪洗面。
好在他发电报过来让我去部队结婚,我真的在小姐妹中扬眉吐气了一把,我接到电报,马不停蹄的就过来了。
想不到,寒寒被你们吓的都不敢认我了,我知道部队恋爱得打报告,是不是你们要处罚他,吓得他不敢认我了,还有那四个丑女人是怎么回事,都来跟我争寒寒,真是不自量力,
我也相信寒寒一定不认识她们,希望领导帮寒寒查清真相,成全我和寒寒。”
韩师长放下手中的茶杯,“程同志,我冒昧的问一句,这个假萧团长有没有借过你的钱,或者跟你发生过男女关系?”
程水仙娇羞的看了一眼萧以寒,“师长,人家一个女同志,这种事怎么好问我嘛,你问寒寒吧!他做过什么他不知道吗?”
萧以寒听了这句话,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冷冷的说:“我们现在正在帮你找你的寒寒,等找到了,肯定会问他的。
现在没有找到他,肯定要问你,你能不能别扭扭捏捏的,好好说话不会吗?”
程水仙娇嗔道:“讨厌,寒寒,人家明明说的就是你,你怎么还开这种玩笑,人家就是让你亲自告诉你们师长,别怕,我是自愿的。”
韩师长表情严肃的说:“程同志,我希望你严肃一点,我们是在调查一件犯罪案件,不是来听你撒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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