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喇叭疑惑的看了看胖嫂,“胖嫂,真的假的啊?那天杜二楞他爹从房上摔下来的时候,俺看到一个胖娘们儿帮着端茶送水的。
俺还问二楞他娘了,她说那是她娘家侄女儿,来她家住两天,没说是二楞媳妇啊!”
说完,目光转向林子珊,“林知青,那天不是你给他包扎的吗,二楞他娘是不是这样说的?”
林子珊急忙点点头,“对,胖嫂,那天我也见到那个女人了,长的黑黑胖胖的,眼睛大大的,嘴唇厚厚的,干活挺利索的。
二楞他娘还让她给二楞把尿盆端了出来,我也感觉挺奇怪的,二楞他娘就说是她一个远房侄女,没说是二楞的媳妇儿。”
胖嫂笑眯眯的说:“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这二楞她娘也是着急了,就想着赶紧给他找个女人结婚算了,谁承想人家杜二楞看不上这个胖女人。
二楞他娘就想着让这个女人在家里住几天,兴许时间长了就和二楞有感情了。
你说这二楞也真不是个玩意儿,看不上人家你就离人家远点,或者把人家送回家。
二楞他娘领回来那天,他就和人家睡一个炕上了。”
大喇叭好奇的问:“胖妮,人家炕头上的事儿,你咋这么清楚嘞?”
胖嫂坏笑了几声,“俺当家的加入了村里的巡逻队,那晚巡逻的时候,听见二楞家动静可大呢,那女的叫的声音可响了。
就二楞家那小破墙头,能挡住啥呀,他们几个就凑到墙根底下去听,你猜不着这两人咋折腾的。”
春妮娘急忙把头凑到胖嫂跟前,“胖妮,还不是炕头上那点事儿,他一个光棍儿,能折腾出啥?”
胖嫂压低声音说:“那小寡妇就坐在杜二楞家的那张圈椅上,两人在椅子上正折腾呢,那椅子咯吱咯吱的摇的都快散架了,可让那几个老爷们儿开眼了。”
大喇叭撇了撇嘴,“玩的真花,外表看着老老实实的,还真看不出来内里这么浪,哪天把椅子玩散架了,扎她腚眼里俺看看她还浪不浪。”
说完看向胖嫂,小声说:“胖妮,听她们说,胖人那方面劲可大呢?你是不是也这样啊!”
胖嫂大笑着拍了一下大喇叭的手,“大喇叭,你瞎咧咧啥,俺可跟她不一样,哈哈……”
楚净秋和石爱红对视了一眼,两人尴尬的用手捂住嘴偷笑,林子珊也尴尬的低下头抠着自己的手。
回到知青点的时候,张萍萍和江江正在屋里等着她们几个,看到她们几个回来了。
张萍萍笑着对林子珊和石爱红说:“我把你俩的衣服做好了,一会儿可以试试,如果不合适,我再给你们改改。”
石爱红摆摆手,“不用,萍萍姐帮我做了这么多次衣服,都特别合适,根本就不用改。”
林子珊也点头表示赞同,“就是,这十里八乡的我还真没有见过哪个妇女比萍萍姐做的衣服更合身儿,更漂亮的了!”
萍萍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你俩就会拍马屁,是不是怕说做的不好,我就不给你们做了,放心,只要你俩不嫌弃,下次我还帮你俩做。”
楚净秋看到地上的盆里泡了很红小豆,就抬头看向张萍萍,“萍萍姐,这是你泡的豆子吗?”
张萍萍点点头,“对,昨天子珊说糜子分下来已有些日子了,这不快过年了,要把这些糜子磨了,蒸点粘豆包吃。
我看你们都还没回来,就先把豆子泡上了,明天咱们就去把糜子碾成面,做点粘豆包、粘火勺吃。”
林子珊听到说粘豆包,馋的口水都流下来了,“爱红、净秋,你们不知道这玩意可好吃了。
咱们青山大队杂粮种的不多,秋收时分到各户的糜子很少,好多社员家平时也舍不得做着吃,也都是留到过年再吃。
那天队上分粮食时候,我特意少要了点玉米,多要了点糜子,就等着过年蒸粘豆包呢,到时候再沾点白糖,别提多好吃了。”
石爱红的馋虫也被勾了出来,“平时总听村里的大娘婶子们说粘豆包是如何的好吃,还说当年的新米做出来更好吃,我一定要尝尝粘豆包的滋味。”
第二天吃过早饭,林子珊拎着粮袋,楚净秋和石爱红拿着借来的簸箕和筛箩,来到村里的加工点。
前面已经有好几户排着队在等了,林子珊把粮食袋子排上队,几个人就在旁边闲聊起来。
排在他们前面的是于富贵的老婆和于改香,她们娘俩自从于富贵出事儿之后,在村里低调多了,两人在那低着头一言不发,于改香不时看一下前面排队的情况。
楚净秋看到加工点是用毛驴来拉碾子的,大家把糜子倒在碾盘上,均匀散开。
毛驴的眼睛蒙着,拉着碾子一圈圈地转动,旁边的人拿着小笤帚,不停地将碾压到碾盘边缘的糜子粒往里扫着。
糜子脱了壳就是大黄米,旁边一个妇女把脱了壳的大黄米舀进簸其里,把碎米壳簸出,把米粒留下来。
把黄米弄干净后,还得继续倒在碾盘上,再次推动碾子,把黄米碾碎才磨成了面。
看来在科技不发达的年代,吃一顿粘豆包还挺不容易的,得耗费这么多道工序。
快轮到她们几个的时候,杜二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