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建国一下子被旱烟呛了一口,他连连咳嗽了好几声才停下来,“楚知青,你说的这个事情是真的吗?是你听别人说的,还是自己亲眼看见的?”
“当然是我亲眼看见的,就今天中午,我还亲耳听到她们商量了洗衣服的价格,两元钱一个月,帮他们洗11次衣服。”楚净秋答道。
石爱红也急忙插嘴,“老书记,我今天还听咱们村的婶子们说,梁红娆在地头就装装样子,也不干活,所有的活都让袁星原干了。
您想袁星原为什么帮她干活,肯定是梁红娆给她钱了。”
杜建国思索片刻,“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那这几个知青的思想可不行,公社让我们加强对知青的思想教育,看来我得好好敲打敲打她们。”
石爱红着急的问:“老支书,那我们两个明天上工到底做什么啊?”
杜建国为难地说:“楚知青、石知青,大队长已经安排好了,我也不好让他没脸,你们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
楚净秋想了想,笑着说:“老支书,您总是把我们知青单独分到一组,这样不利于知青们的成长。
我跟石爱红两个人现在连草和苗都分不清,很容易把好好的庄稼苗也拔下来。
我觉得应该把我们跟社员分到一组,我们边劳动,边向社员学习,这样更有利于我们进步。
那天我见胖嫂她们抱怨,把没人愿意干的活推给她,社员们确实都不愿意干打猪草的活,嫌挣的工分少。
您可以分给愿意干这个活的知青,我们可以在捡草的过程中向社员们学习,这样进步更快。而社员们挣的工分也多了,大家都高兴,这是双赢的事。”
老支书连连点头,“刘胖妮确实跟我反映了好多次,不想干这个活,但是谁让她犯了错误呢,犯了错就得干别人没人干的活。
社员们一年到头就靠这点工分过日子,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可以跟胖嫂和李换弟她们两人换一下,分到大喇叭她们那组吧!”
石爱红高兴的跳了起来,“谢谢老支书,您真是个大好人……”
杜建国笑了笑,语重心长的说:“作为一个长辈,我还是想劝你俩几句,等干的熟练了,最好多挣点工分,不能老靠着家里补贴。
尤其是石知青,人家楚知青只要一结婚,就随军走了,你可是要在咱这山沟沟里长期生活的,争取多挣点工分,自己养活自己。”
石爱红兴奋的喊:“老支书,您说的对,等我干的熟练了,我争取一天拿它个满工分。”
第二天一大早,上工的钟声敲响了,大队果然把知青们跟社员分到了一组。
于书杰大声喊道:“昨天,小组长反映,知青们拔草不仅速度不行,而且还拔了好多庄稼苗,今天村里商量了一下。
把知青们分到社员中去,好好向社员学习,千万不要再出现误拔庄稼的事儿了!”
楚净秋、石爱红跟大喇叭和春妮娘分到了一组,于书杰还是把梁红娆和袁星原分到了一组。
楚净秋和石爱红又干起了老本行,她俩往牛棚送草的时候,偶尔会遇到袁星原。彼此之间也不交流,只是客气的点点头。
袁星原和梁红娆好像也没有被训斥,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着。
大约过了一周左右,这天周末,袁星原又在院子里洗衣服,她正在奋力地搓洗满满一大盆的脏衣服。
老支书背着胳膊悄悄站在她后面观察了一会儿,越看脸越黑。
“袁知青这是帮谁洗衣服呢,洗了这么大一盆衣服?
袁星原吓的身子抖了一下,讪笑着说:“是杜书记啊!您吓了我一跳。
我这不是要洗衣服吗,顺手也帮她们洗了两件,出门在外的,大家要互相帮助。”
杜建国气笑了,他戏谑地说:“袁知青真是一个热爱劳动,互帮互助的好同志,不但经常帮梁知青和童知青洗衣服。
而且还帮梁知青捡猪草,我是不是该在村里开个大会,帮你树个典型,表彰一下你这个劳动模范。”
袁星原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她吞吞吐吐地说:“老支书,我……我喜欢做好事……不留名,树典型的事……就算了吧!”
老支书冷哼一声,语气严厉地说:“袁知青,你是不是觉得俺是个傻子啊!你觉得你说的这些理由别人会相信吗?你好好想想怎么解释吧!
老支书背着胳膊去了江轻舟房间,时间不长,两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江轻舟把所有知青都集中到了院子里,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大伙面面相觑。
老支书走到众人面前,沉声说道:“同志们,最近社员们向我反映,咱们个别知青思想落后,不积极参加劳动,反而花钱雇人劳动。这是典型的资本主义思想,我们绝不能容忍。”
袁星原脸色一变,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败露得这么快。只好硬着头皮辩解道:“老支书,我和梁知青她们只是互帮互助,并没有向她们收取费用,您真的误会了!”
老支书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袁知青,你这互帮互助是不是有点过了,你帮一次两次可以,但是总不能天天帮助她们干活吧!
梁知青在地头坐着吃东西,你跟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