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文彬和王跃进来到荣军媳妇面前,两人上下打量着这个身材矮胖,大黄板牙全部露在外面的女人。
岳文彬板着脸,声音冰冷地说:“这位大婶,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知青点的人都跟软柿子一样,随便你拿捏呀!
程宝根就是山南大队的,是出名挂号的二流子,随便找一个人打听打听就知道他的底细。
他今年都三十二了,还骗别人说二十七了,一连娶了两个老婆,也没领证,都被他打跑了。
程宝根嗜酒如命,拿白酒当水喝,经常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这个人啥样,连我们知青点的知青都清楚,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你这是联合起来坑我们知青的吧!袁知青,我们一起去找老支书去,让他替咱们评评理,我就不信他能放任一个二流子欺负咱们知青。”
赵亚茹也附和道:“就是,这也太欺负人了,我们下乡是来支援农村建设的,又不是来乡下收破烂的,难道你们社员都嫌弃的人渣也要说给我们知青。
是可忍孰不可忍,同志们,咱们大家都去找老支书去,不能让别人觉得咱们好欺负,什么香的臭的都来欺负知青。”
在场的知青都满脸怒气的看向荣军媳妇,荣军媳妇心虚了,她目光躲闪的说:“俺…俺听宝根说,他和袁知青早就说好了,两人已经确立了对象关系。
只是随便找个媒人走走过场就行了,俺当时也没多想,就感觉这个媒说的还挺容易的,就过来了。
俺也不知道宝根在说谎啊!你们千万不要去找老支书,这事俺不管了还不行吗?”
说完,还不等其他人说话,就打算偷溜出知青点。
江轻舟拦住了她,“荣军婶子,那个宝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袁知青怎么可能会看上那个人渣,到底是谁托你来提亲的?为什么故意毁坏袁知青的名声?”
知青们把荣军媳妇团团围住,江轻舟冷哼一声,“说吧!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别想出我们知青点,我们知青点以后不欢迎不怀好意的人。”
荣军媳妇吓得双腿打颤,声音颤抖的说:“江……书记,昨天晚上,是……二楞他娘和那个宝根儿一起来的,宝根给俺当家的买了一斤上好的烟丝,两瓶白酒;还给俺家毛蛋买了两包槽子糕。
听二楞他娘说,袁知青和宝根儿第一次见面就对上眼了,袁知青还答应嫁给宝根儿,如果家里不同意,她就跟家里断绝关系,也要嫁给宝根儿。
袁知青不想让村里人说闲话,就让宝根儿找个媒人来提亲,走个过场,还说要是两人结婚了,给俺十块钱,再给俺割二斤肉。
俺当时觉得袁知青肯定是被宝根儿骗了,可人家都已经说好了,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悔一门亲,俺就应下了。
俺要知道他是骗俺的,打死俺也不干这昧良心的事。”
江轻舟打量了一下荣军媳妇,看着她不断颤抖的双腿,觉得她可能说的是实话。
但是,她明明知道这桩婚事根本不合适,还腆着脸跑过来说媒,说明还是没把知青们放在眼里,就严厉警告她:“荣军婶子,要是换成村里任何一家的女同志,你会不会到人家家里提亲?”
荣军媳妇听了这些话,脸涨的通红,江轻舟目光扫视了她一眼,“我想你肯定不会去的,就因为我们是知青,我们没有家里人撑腰,你就跑到知青点来随意欺负我们。
我可告诉你,等村里开会的时候,我会把这事儿在村务会上说一下,我不希望知青点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荣军媳妇连连点头,狼狈的走出了知青点。
楚净秋目送着荣军媳妇离去,转过头来看着江轻舟,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自从李自强那件事之后,尤其是江轻舟当上村里的副书记后,他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
处理事情果断、有魄力,不再像以前那样优柔寡断、意气用事。这或许就是成长的必经之路吧!
经过这件事以后,袁星原跟赵亚茹和岳文彬两口子走的更近了,她有时候会把自己采的蘑菇、晾晒的花茶送给赵亚茹。
把赵亚茹哄得特别高兴,每次岳文彬和王跃进进山都会带上她。
晚上,楚净秋她们三个刚吃完饭,正在收拾碗筷的时候,张萍萍穿着孕妇裙,顶着大肚子和杜月明一起来到了知青点。
“姐夫,你怎么回来啦?你不是说等到月底才回来吗?那天我给萍萍姐做产检,她还担心你生孩子也回不来呢?”林子珊惊喜的说。
杜月明笑了笑,“部队最近这段时间确实挺忙的,齐营长听说萍萍到了预产期,就批了我一个月的假期,我才提前回来了。”
楚净秋急忙扶住张萍萍,“萍萍姐,几天不见,你的肚子就跟吹气球一样,都这么大了。”
张萍萍比怀孕前丰腴了不少,脸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可不是吗,尤其是七个月之后,这肚子长的就跟吹气一样快。”
说着,还按了按自己的脚面,一下子按出一个大坑,久久没有恢复,“你看,这腿和脚都肿成这样了,我现在连自己的鞋都穿不下了。
婆婆特意给我做了一双又大又肥的鞋,我就当拖